周峪正在享受着青山县的山珍,
便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世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同宗来了人,把咱们王府给围了。现在那些工匠们,正跟他们对峙呢!”
蛤?
这什么情况?
周峪满脸错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这帮同宗的老家伙有病吧?
自己这次回来,不仅没有找他们麻烦,甚至都没有跟他们有任何交集,他们怎么反倒是找上门来了?
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不成?
周峪皱着眉头,顿时觉得桌子上的饭菜都不香了。
不过隐隐的,他又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依照上回的接触来看,这周家的家主,对于自己的态度似乎是敬而远之。
或者说是,生怕自己找他的麻烦。
怎么今日反倒是故意来找自己的麻烦?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这儿,他立刻起身道:
“高朝,随本世子出去看看。”
……
青山县,王府门外,
周峪刚走出大门,便看到一大群人正在对峙。
一方是自己请来的工匠,另一方自然是以周邦为首的周家子弟。
见到周峪出现之后,
周邦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呢,身旁的周炎却先一步说道:
“世子殿下,你总算是舍得出面现身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缩在王府里,不敢出来呢!”
听到这话,周峪不由皱起眉头,冷声道:
“笑话,本世子有什么不敢现身的?”
“倒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可知晓侮辱世子,是要砍脑袋的?”
听到这话,周炎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带着语调都弱了几分。
可周邦听到这话,反而愈发的气愤。
“好啊好啊!世子殿下这是一点儿都不顾及宗族情谊了?”
“成,你若是想砍脑袋,就把整个周家的脑袋全砍了吧!”
周峪也没想到,
周家的这个老族长,今天竟然这么刚!
他之前不是挺稳重的吗?
周峪自然不可能真的砍了他们的脑袋,但并不妨碍他嚣张下去。
“周族老,你不会以为本世子不敢吧?”
“铁牛何在?”
“属下在此!”
铁牛瓮声瓮气,声音却如同闷雷一般,震的人耳膜生疼。
他手持大戟,身披银甲,昂首阔步便走到了工匠们的正前方。
而在他的身后,一队装备精良,膀大腰圆的汉子,亦步亦趋跟上。
虽然人数不多,也就三十来人,
但从外表看去,却好似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
铁牛的出现,立刻让周邦和他身后的族人冷静了不少。
此刻他们才回忆起来,
面前这位年轻的世子殿下,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他没准儿真的能做出来,对同宗族挥刀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
想到这里,不少周氏族人的心里都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仔细算起来,最近两次周峪回青山县,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他们。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关乎自己的性命?
于是便有人开始打退堂鼓,对着前边的族长周邦道:
“族长,这到底咋回事呐!世子殿下不是咱们的本家亲戚,何至于如此呐?”
“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
“族长,我家中衣服还没收呢,能不能先回家收个衣服,我感觉天要下雨了……”
“周老三,你丫能不能有点儿脑子!这晴空万里的大晴天,咋可能下雨!找理由也找个合适的呐。族长,我儿子今天胃疼,我能不能……”
眼瞅着人心涣散了,周炎如何能接受,大好的局面就此崩溃?
于是他怒吼道:
“你们都够了!一个个冷血的家伙,你们是不是忘了,周庆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原本还喧闹的族人,立刻陷入了沉默。
是啊,他们今日过来,不就是为了替周庆讨个公道?
周炎的喊声,自然也传入了周峪的耳中。
周庆?什么周庆?
周峪只感觉一头雾水,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高朝。
高朝则是脸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哆哆嗦嗦的低下了脑袋。
他的异常反应,自然逃不过周峪的眼睛。
“高朝,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给本世子从实招来!”
高朝见东窗事发,立刻跪在了周峪面前,疯狂的扇自己嘴巴子。
“世子殿下,都是小人的错,才酿成了今日的场面。”
“还请世子殿下责罚!”
“要杀……”
他本来是想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结果话到嘴边,却没有这个勇气开口。于是只能哭丧着脸哀求道:
“世子殿下,能不能不杀我啊?”
周峪都要被高朝这副怂货姿态给气笑了,但眼下的情况,自己必须得搞清楚状况。
于是他按下了高朝,望向周邦的方向高声道:
“周族老,周庆的事儿,本世子并不知晓。”
“到底发生了何时,可否告知本世子?”
周邦原以为,周峪故意不想承认。可当他看到对方坦然的目光之后,便察觉到了不对,于是便冷着脸说道:
“周庆死了,而且是被你世子殿下的手下乱棍打死!”
“老夫今日过来,就是要找你要个说法!”
此言一出,周峪还没开口呢,高朝便瞪大眼睛,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死了?”
“我明明只让人吓唬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