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不起眼的私宅内,
幽幽烛火之下,映衬出一张阴冷的面庞。
“你说什么!?”
“他们竟然得到了鲁大师手里的木箱子!”
“老子就知道,这个老东西根本不靠谱,当初就应该不在他那里定做。”
一名禁军打扮的士卒,单膝跪在他面前,低头沉声道:
“大人,此举实乃无奈之举呐。这京城之中,有这个技术的,也就只有鲁大师一人。咱们的计划,不得不……”
“够了!”
阴冷男子大手一挥,直接打断了下属的话语。
“你想说什么,真以为老子不知道?”
“既然如此,当时就应该直接送这个老东西去见阎王。真是想不到,如此缜密的计划,竟然会坏在了一个老东西的手里。”
“此事上面若是真的怪罪下来,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单膝跪地的士卒闻言,脸上也只能露出一抹无奈。
毕竟他知道,自家大人也就是那么随口说说。
毕竟鲁大师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就算是想要杀人灭口,估计到最后自己才是那个被灭口的。
所以……
大人呐,非是我等不想,而是做不到呐。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阴冷男子其实心里也清楚,鲁大师的实力,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罢了罢了,不过就是个木箱子而已,又能查出什么?
就算是让他们得到了线索,又能如何?
反正所有相关的证人,都已经被灭口了。这些人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想到这儿,阴冷男子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他斜眼扫了面前的士卒一眼,开口吩咐道:
“你,继续盯着京城里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禀告我明白么?”
“我还有事,便先回营中了。”
“大人慢走!”
……
京城,府衙,
方征整理着目前收集到的情报,也是微微皱眉。
他是没想到,这起离奇的武官遇害案,竟然真的能牵扯到了禁军!
这代表啥?代表军方最强硬的两派,现在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这一切……会不会是马必所为?
想到这儿,方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马必那个老阴货,最喜欢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这次的手笔,也有可能出自他之手。
想到这儿,方征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马必老来得子,而且就只有马如柏这一根独苗苗,因此这些年来,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是他得罪了并肩王府,马必都毫不在意。
这么多年的喜爱,应该不会是演出来的。所以啊,此案如果真是马必做的,他应该第一时间将自己儿子,从中摘出来才对。
所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马必确实是清白的。这起案件跟马必这一脉,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到这儿,方征又皱紧了眉头。
可如果不是马必所为,那又会是谁,能大摇大摆的穿着禁军的盔甲招摇过市?
这些凶手总不能连禁军巡逻的时间,都一清二楚吧?
倘若真是如此,那这些凶手十有八九就是禁军!
方征有些发愁的揉了揉眉心,他忽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看的太过简单了。
或许……是故意有人冒充禁军的样子,然后特意挑起来禁军和并肩王府的争端?
如此一来,双方估计是能把脑浆子都打出来。
到时候,甚至整个大乾的军方,都会迎来一场风波。
虽然长期来看,这起风波还是利大于弊的。但眼下大乾的情况,这两派根本不能发生任何的冲突!
不要忘了,后金的狼崽子,还在北境虎视眈眈呢!
无论是马必,还是并肩王府,其实都不是傻子。
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谁若是故意挑事儿,陛下恐怕不可能放任不管。
所以……应该是有人故意挑拨!
想到这儿,方征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澈起来。
看来有人不想大乾如此轻易的,派出军队前往北境。
到底是大乾人所为?还是说外部敌对势力。如果从谁受益最大,谁是凶手可能性最大来看的话,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来自于外部。
不过,他们为何能如此了解禁军乃至皇城司?
由此可见,这其中定然存在着内外勾结的腌臜事。
思及至此,方征算是整个人彻底想通透了。
他缓缓站起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自言自语道:
“这人年纪大了,果然是不中用了啊。”
“不过嘛……真以为咱们这位陛下,年纪轻轻就好欺负?”
“谁若是小瞧了他,怕是要吃大亏的!”
“只是……老夫究竟要不要插手其中?虽然世子殿下说过了,会给自己的家族提供庇护。可若是万一查出来的内鬼,连并肩王府都惹不起呢?”
“罢了罢了,太过凶险,本知府不查了还不行?”
“嗯……最多也就是提醒一下那小子。”
……
并肩王府,
周峪斜靠在了一张躺椅上,正从背后打量着百花手动人的曲线。
好吧,他其实并不是涩批,奈何百花手这女人,简直就不是个正经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味道。
不过……周峪也就只是看看罢了,根本不打算真的上车。
别忘了,上次自己兄弟的毒,就是这个疯批下的!
周峪的神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之外。可百花手却仿若未觉,而是一脸兴奋的,拿着一根银针,在一只可怜的青蛙身上,来回反复地穿插……
“小世子,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