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刘言阴沉着脸,倾听着手下的禀告。
“摄政王大人,目前因为京城武官被害案,无论是禁军还是那些武将勋贵,都对咱们充满了敌意。”
“外界还有人传言……传言是咱们摄政王府动的手,为的就是能够得到北境边军的权柄,从而大权独揽。”
“简直就是放他娘的屁!”
刘言骂骂咧咧,开口咆哮了一声。他气得脸色发青,一双眼眸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帮混蛋,简直就是在造谣!
自己刘家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岂不是……
想到这儿,刘言突然挠了挠自己的额头。虽然武官遇害案很恶劣,但是刘家如果想做,似乎也并非完全做不到。当然,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只有脑子有坑的蠢货才会做!
他们难道觉得自己像蠢货??
刘言满脸的阴郁,他本来就不想去北境,结果现在倒好,还没出门呢,就遇上这么档子事儿。到时候禁军和勇武营的那帮人,出工不出力咋办?
光凭借刘家的力量,那不是过去送菜嘛!后金的狼崽子,可不好对付。
默默收敛起思绪之后,刘言再次开口问道:
“你们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做的?”
黑袍手下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开口道:
“启禀王爷,根据目前我等最新掌握的消息,并肩王府的那个纨绔,似乎真的查出来了一些线索。好像是和京城里的一个木匠有关。”
木匠?
摄政王皱了皱眉,随后便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马如柏送过去的木箱子,里边盛满了人头。所以周峪那个纨绔,便打算从木箱子入手么?
思路倒是不错,而且也真的让他查出了什么东西。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幕后真凶。
或许……目前也还没有找到,不然以并肩王府为首的那群杀胚,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不管了,无论如何,此事摄政王府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至少也要知晓,到底真正的敌人是谁!
“父亲那边,有没有什么计划?”
刘言再次开口,面前的手下却摇了摇头。
“王爷,刘府如今大门紧闭,似乎并不打算参与此事。”
难不成……父亲这次是怕了?
刘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或许自己正好借此机会,能推掉这个镇守北境的苦差事。
想到这儿,他开口道:
“也罢,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自己调查此案。那个谁,刘老三,这个案子你亲自去跟,若是有需要,可以找并肩王府的那个纨绔联手。”
“是谁杀的人本王并不在意,但是这个王八犊子,竟然削弱了本王的北境军,那本王就绝对饶不了他!”
刘老三听明白了刘言的意思,虽然他觉得眼下的情况,最好还是置身事外的好。但既然自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他还怕个锤子!?
反正以刘家的势力,恐怕也没人敢真的得罪刘家。
罢了,摄政王大人愿意做什么,小的好好听吩咐就是了。
想明白这些之后这个,刘老三直接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摄政王府。
而刘言看着他的背影,脸颊上的不耐烦,逐渐被淡淡的忧虑所取代。到底是谁动的手呢?
是禁军?还是老将们贼喊捉贼?……亦或者,是外部势力所为?
可即便是外部势力所为,他们也定然与京城之中的家伙取得了联系,至少也买到了不少机密情报。
所以说内部是一定存在叛徒的!
该死的混蛋东西!打乱了老子的计划,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刘言自言自语之间,眼眸中隐隐有杀机闪动。
与此同时,太尉马必府上,
马太尉盯着面前的斥候,微微蹙眉,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出来?”
斥候听到这话,脸上也只能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开什么玩笑?连陛下的皇城司都查不到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查的到?
不过眼下的情况,马太尉正处于盛怒之中。自己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了。
想到这儿,他开口道:
“家主,其实咱们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并肩王府的那个纨绔。他的运气倒是不错。竟然找到了与木箱子有关的线索。所以咱们只需要顺藤摸瓜,就可以洗清衙内身上的嫌疑了。”
马太尉不屑的瞥了瞥嘴,
这种事情自己还需要一个手下来教吗?
顺藤摸瓜,然后真相大白。
马太尉真正担心的是有人从中浑水摸鱼,从而将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
毕竟自己的儿子身份特殊,说不定有人想借此机会,挑动大乾军方之间的争斗……
马必显然要想的更深一层,也不知道思索了多久,他忽然开口道:
“也罢,你去找周峪那小子,就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本太尉要亲眼看他将真凶绳之以法。”
身前的斥候闻言,却是微微一愣。
等等,听自家太尉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插手此事,反而只是真的想要查出真凶?
既然如此,看来衙内他真的是被冤枉了。
也罢,自己只是个手下,何必替那些大人物思虑?反正交代的任务,自己好好完成便是了。
“除此之外,莫要忘了你的任务。”
马太尉再次开口,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倘若真是马如柏那混球做的,你必须得想办法保他一命!”
……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哪怕是身为文官世家的司马家,此刻宅院内也是一片凝重。
书房里,司马烈罕见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目光灼灼看向身前小厮。
“所以你是想说,周峪这个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