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拜谁?”
苏旭如梦初醒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随即看向苏沐和楚乔,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苏沐拂袖一甩:“一边玩儿去,我们可是算花花娘家人!”
众人又看向楚辞 ,他多年来照顾花锦时,从生意到生活事无巨细,恨不得比亲生父亲还要多操上几份心,如今又以三倍嫁妆送她出嫁,这个高堂他绝对担得。
楚辞冷笑一声十分不屑,他能保证自己在婚礼结束前不做掉那小子就已经是他的造化了还拜他 ?省省吧!
“刚是谁说我们九日这边无人来着?不知道在下够不够格?”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苏哲以出现在了殿内。苏哲居然不远千里亲自来参加他的婚礼,苏旭兴奋的笑了,向前紧跑两步抱住了苏哲。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苏哲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
苏旭哭丧着脸委屈得告起状来:“皇兄你可要为我做主,成亲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为何什么都听那花锦时的,他,她,还有他一个个胳膊肘往外拐,合伙帮着花锦时来剥削我!压迫我!”
“哎呀!当真?”
苏哲不悦的指指苏沐又指了指楚乔,接着竖起了大拇指,赞到。
“干得好,这小子就该有人好好的压压他的气焰!都成亲的人了还如此不着调子!”
苏旭这回是一点脾气没有了。
长廊上楚辞风风火火,陆晚情紧跟着,嘴里絮絮叨叨的劝说着什么,这个铭王宫他是看哪哪都不顺眼,恨不得马上离开。
拐角处正好遇到苏沐和楚乔,苏沐知道他心里不快,本想寒暄两句,楚辞扭头就走,连礼也懒得行,苏沐还没见他这样,颇为震惊!这可吓坏了晚情连跟着苏沐又是行礼又是道歉,又是为楚辞说好话。
“这都多少天了,他跟本王甩脸子都要甩到南街去了!事情出了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满头满脑子的官司,本王也是看着花花长大的,这黑袍怪总觉得我合计这两个孩子算计他!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棒打鸳鸯也就他能干都的出来!九日这些年的成绩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堂堂天炎九皇子,诸王之首,怎么了怎么就这么入不了他的眼?他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吗!”
苏沐这口气也是憋了许久,不吐不快!
陆晚情低着头都快吓哭了,楚乔在一旁笑着打圆场:“要说都得怪你,这么些年了你不想着早早得给他养个孩子,他还能把心思都放锦时身上?你说你想什么呢?”
陆晚情矫情的翻了个白眼:“生孩子多疼啊,哎呀,挺着个大肚子都要丑死了!”
这些年楚乔还算了解楚辞,花锦时是他真真切切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人。苏旭碍于早些年做的那些糊涂事,他入不了他得眼那是必然的,站在苏旭这边他们的确不占理。如今一个人又在那喝闷酒。楚乔走过去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楚辞以为是晚情,头也没抬:“你还知道回来!”
看到楚乔立刻起身行礼。楚乔请他坐下聊聊,楚辞也没有推脱。
楚辞长叹一声:“没想到,没想到,嫉赌如仇的花家大小姐最后竟然嫁给了一个赌徒!”
“可你终究是同意了!”
楚辞无奈讪笑起来:“同意?我能不同意吗,我再不同意,她那肚子都要遮不住了!”
楚乔低头稍掩尴尬。
“楚城主您终归是个善人!”
“您可别往我脸上贴金,我楚辞,唯利是图,黑白通吃,八面玲珑善人这个词从来就跟我不沾边的!什么是善人?我也不想当什么善人!我来告诉您,花家那才是满门的忠善之辈。他的祖父,也就是永昌立着的那尊石像,为护着救灾的粮食,身中强盗数刀,硬是将粮食送到地儿,才断了气!他的父亲一生都在做善事,不到四十便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死的时候身上的血都要吐干了!她的大哥刚刚成年,为了劝一个卖儿卖女的赌徒回头 ,被人当街打死在闹市口!她唯一一个姑姑也……那才是真正的大善人!花家的大善人都在地底下躺着了!就这么一个独苗,反正我不管,我不管他是谁!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必须姓花!”楚辞仰头又饮了一杯酒。
楚乔听着花家的遭遇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他为何这么焦虑。
“这个好说!”
楚乔又为他斟上酒,自己也斟了一杯。算是为苏旭赔罪了。
“楚城主,或许应该想开些,或许正是因为花家这祖祖辈辈的行善,所以这几辈子的福气,都集聚在了锦时这个孩子身上!她今后必是大富大贵,事事顺遂!”
楚辞有些醉了大笑起来:“娘娘居然认为嫁与帝王之家这是福气?娘娘是刚过了几年安生日子,手就不疼了吗!”
楚乔没有回话。
楚辞后知后觉,立刻城隍城恐的起身行礼请罪。这句话的份量他很清楚,若这句话如果落在苏沐耳朵里,他必死无疑。
乔儿明显不悦,但也无言,平静的喝完杯中的酒,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