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妃和肃王世子走了一段,忽然发现掉了一只耳环。
两人回头去找,竟然看到老肃王和陆梓莹在拉拉扯扯!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肃王妃仍然能看到两个人身上汩汩流淌的骚情。
她的脑袋“嗡”的一声,更疼了!
儿子的心意都还没定呢,这个好色的公爹怎么又不安分了!
还有这个陆梓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当真以为自己是颗明珠呢!
肃王妃忙大声问儿子:“天阔,你看那边那个闪闪发光的是不是我的耳环?”
肃王妃的声音惊动了陆梓莹,也让老肃王瞬间清醒。
他尴尬地松开手,还干咳了两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儿媳妇和孙子,问:“什么东西丢了?”
肃王妃这才过来给老肃王见礼:“父亲,是儿媳的一只祖母绿耳环掉了。”
“掉了就让下人们帮着找找,找不到了就再买一只,没什么大不了的。咳咳……嗯,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老肃王一甩袖子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陆梓莹的肩膀,对肃王妃说:“我看这个丫头,不错!”
陆梓莹心中狂喜,对老肃王行礼都千娇百媚。
老肃王都这么说了,肃王妃不过就是人家的儿媳妇,敢违抗公爹的意思吗?
看来自己的侧妃之位是稳了!
虽然做不成正妃还是有点遗憾,但肃王世子的后院儿又没别人,只要她抢在正妃过门之前生下儿子,以后肃王府的女主人还不是她!
陆梓莹带了几分得意之色看着肃王妃,心想老天爷都在帮我,老妖婆,看你还如何阻拦!
“王妃的耳环是掉在这附近吗?梓莹帮您找找吧!”
陆梓莹一边说,一边往肃王世子身边凑,肃王世子居然也没躲开!
肃王妃现在看见陆梓莹就浑身上下脑袋疼。
勾搭完孙子又勾搭爷爷,这女人上辈子是住秦淮河边的吗?
“罢了,掉在地上沾了泥,早就脏了,不要了!”
肃王妃一甩袖子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回来,一把拉起儿子跟她一同走。
陆梓莹就像是没眼色一般,步步跟随,还总能找到话题跟肃王世子说话。
偏偏肃王世子有问必答,肃王妃觉得她的头要炸开了。
好容易等到宴席结束,肃王妃拉着肃王世子上了自己的马车,恶狠狠地问:“你告诉娘,你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想娶陆梓莹?”
肃王世子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娶也行,不娶也行,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肃王妃的脑袋瓜子更疼了。
以前她问儿子,肃王世子都是“儿子不喜欢”“儿子还小,不想娶亲”“儿子觉得男儿应该先立业再成家”,各种冠冕堂皇。
今天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这说明什么?
说明肃王世子对陆梓莹还是动心了啊!
没瞧见刚才在宴会上,大家都不搭理信阳侯,肃王世子立马过去给大舅哥做面子嘛!
肃王妃头疼得要炸了。
儿子要娶亲是好事,但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她是怎么都不愿意要那个陆梓莹!
侍妾都不配!
可是更头疼的还在后面。
才回到肃王府,老肃王就把儿子叫去自己院子,委婉表示了一下,想要纳侧妃的心思。
肃王都炸裂了,老肃王的后院里几十个女人,都住不下了,怎么还来!
不过那些女人大多没名没分,有名分的也不过就是个侍妾。
现在老爹要纳侧妃,说明这个姑娘还挺合他的心意。
肃王琢磨了一路,回去就打算跟肃王妃商量商量,给自己娶后妈该如何操作。
肃王妃心里也憋着话,等着肃王回去,夫妻俩一见面都是急火火的。
“我跟你说个事儿!”
两人都愣了一下,再次异口同声道:“这件事很急!”
两人又愣了一下,肃王凭借多年的素养,立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王妃先说。”
肃王妃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挑重点的跟肃王说了一遍,肃王也跟着头疼起来。
“本王要是没记错,这个陆梓莹都缠着咱们家天阔很多年了吧?以前也没见他动过心,怎么今年就铁树开花了呢?”
肃王妃也唉声叹气说:“要是前几年他真动了心,那还好了!反正那些年信阳侯府的名声还不太坏,只是没出息而已。
可是你看看他们家,现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林仙儿那一声“陆郎”的信息量太大,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不清白。
肃王妃现在是半只眼睛都看不上信阳侯府!
两口子对着叹了半天的气,肃王妃才想到:“王爷,您刚才要跟妾身说什么?”
“这个嘛,不急。”
肃王慢慢地从荷包里掏出一瓶嗅盐递给肃王妃。
肃王妃疑惑地问:“给我这个干嘛?我又没晕过去!”
肃王哀怨地说:“还是拿着吧,等本王说完,你就晕了!”
陆家来的时候是长长一队马车,回去的时候就少了一半。
陆彦殊仍然跟陆展元同车回府,临走之前也只是象征性地去看了一眼陆长柏,提都没提要把其他几个孩子带回去的事儿。
沈月华自然也不会把孩子们交给不靠谱的陆彦殊。
陆彦殊在路上就想好了这件事要怎么跟陆老夫人说,回府之后,这个故事便成了“长柏醉酒,失足落水”,把陆展元摘了个干干净净。
反正今天去参加诗画会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只要让人放出各种各样模棱两可的故事,陆展元今天丢脸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注意到。
至于陆长柏……
陆彦殊叹了口气。
临走之前他问过太医,太医说陆长柏很有可能就这么沉睡不醒,即便醒过来,也可能变成傻子。
陆彦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