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见,今日耻,百倍还!
多么沉重的一句话,蕴含着寒辰心中那熊熊的滔天恨意。眼睁睁的望着深雨就这样离去,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在迷幻森林自己被华云城打下山崖的时候一样。同样的无力,同样的无助,以及同样的愤怒。
再相逢,本以为是你侬我侬。
再相逢,本以为是笑颜如花。
再相逢,本以为是含笑而泪。
可没有想到的是,再相逢,深雨却会是这般的冷漠。那个灵魂深处的女孩,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寒辰只觉从最高点重重的坠落在地上,摔的体无完肤,摔的支离破碎。纵使我的成长再如何的惊人,也不及恋人的回眸一笑。
“啊!深雨。”
寒辰睁着猩红的双目,犹如一只魔兽般的仰天咆哮。激动的情绪牵动着伤势,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继而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寒辰。”乔菲琳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抱住对方,望着他那苍白的脸庞,乔菲琳不禁一阵心疼。
“哼。”蒲天林轻蔑的瞥了寒辰一眼,旋即又看了看另外一侧的蒲天泽,但见后者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蒲天泽随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观星崖的上空,尾随蒲深雨而去。
整个观星崖,此刻变的是静悄悄的一片。
望向前方被乔菲琳抱在怀里的寒辰,众人的态度各有不同。天榜大战,毫无疑问,寒辰以石破天惊之势震撼全场。可谁又能料到,一个蒲天林,愣是令他从顶峰摔到了低谷。在通天境的强者面前,寒辰连他的气势威压都难以承受。
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高台上的五位府主亦是各有所思,他们思考的自然是蒲天林,蒲绯灵身后的那庞大背景是哪个势力。
其他人好奇的,
却是寒辰和蒲绯灵以前的关系。要说起来,羡慕寒辰的人可不在少数,乔菲琳就已经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了。天榜第一名的蒲绯灵同样是天之骄女,令无数男人仰慕心仪。
观众席前方的叶唯妮颇有深意的看着寒辰,邪魅的美丽面孔隐隐透露出几许复杂。
站在洛梦晨身旁的上官眠,内心五味杂陈,有着说不出来的无奈。红唇轻抿着,唯有轻轻的长叹一声。
转眼之间,三天时间匆匆而过。
众人几乎都忘记了,天榜大战决赛那天,是如何散场的。五府宗范全部长老,导师以及学员们似乎都沉浸在一种比较怪异的氛围当中。
而这三天,蒲天泽没有在学院出现,叶唯妮也没有出现,寒辰更是没有出现。就连上官仪,凌万泉那些天才们,也都变的低调了许多。天榜大战,给他们的感触却是非常多。
而寒辰这匹强势杀出来的黑马,毫无疑问的会成为五府宗范,乃至于无罪之城的一颗耀眼新星。
山河秀丽,峰峦叠起。
天空中滑过接连划过两道流光,一前一后,好似流星赶月。
“绯灵,你等等我。”蒲天林开口喊道,同时嗖!的一声,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本体随之拦在蒲绯灵的面前。
蒲绯灵停了下来,一双奇美忧郁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对方。在她那精致的脸颊上,依稀可见几道泪痕。
“绯灵,你哭了?”
“没有。”蒲绯灵冷声否认,语气带有质问的说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他有招惹你吗?你凭什么伤害他?”
“你不是已经不喜欢他了吗?”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你还是喜欢他对不对?”蒲天林面色稍稍阴冷了几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蒲绯灵没有回答对方这个问题,直
接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别再跟着我。”
“哼,你难道就不怕我现在折回去把那小子给杀了。”蒲天林的声音中充斥着冷漠的杀意。
蒲绯灵玉手微握,仅仅是顿了顿,却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红唇轻启,同样极具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敢动他试试,他要是死了,你也就准备跟着陪葬吧!”
蒲天林面色微变,憋在胸腔的一口闷气长长的舒缓出来。心中暗暗喝道,“哼,一个个蝼蚁般低微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牵挂的。”
月澜帝国西南方一百里地。
那里有着一座名为‘封云’的大城。封云城占地面积有着近千万平方米,差不多有着无罪之城的三分之一,能够算的上是一座比较大的城池。
而在偌大的封云城中,只有一个势力,那就是公孙家族。公孙家族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倘若单论家族实力的话,公孙家族是比之五府中任何一个势力,都要强上不少。甚至是接近两个府的合在一起的实力。
封云城,公孙家族。
“族长,五府宗范传来消息。”一个家族的弟子的慌慌张张,如同见了鬼一样的朝着正堂跑去。
大堂之上有着五六个公孙家族的长老高层,坐在正上方的是一个骨瘦如柴,几乎就是皮包骨头的老者。老者一双幽绿的眼睛如同剧毒之蛇,透露着阴毒。此人正是公孙家族族长,公孙唳。
噗通!
报信弟子双腿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族,族长。五府宗范传来消息。”
“说。”公孙唳冷冷的喝道。
“是,回,回禀族长。”报信弟子显得非常惊慌,一直不该抬起头。“公孙,公孙蜇少爷,在天榜大战中,身,身死。”
什么?
大
堂之上的众人无不脸色大变,一个身穿蓝衣的长老厉声质问,道,“是谁杀的公孙蜇?”
“是,是,是寒辰。”
嘶!又是寒辰?现在‘寒辰’这两个字,在公孙家族几乎说可以就是禁言。
报信弟子继续唯唯诺诺的说道,“据说,寒辰他在于公孙蜇少爷大战之时,还,还使用了我们本族的‘大劫补天手’。”
众人的心头皆是一惊,瞬间变了脸色。族长公孙唳眼神一闪冷芒,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掀起一道澎湃的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