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字路口,一旦让他们逃到马路,就再也追不上了——傅卫军显然也意识到了。
发动机骤然加速,像支离弦的利箭,浮光掠影般。
破空的风声还在耳侧,傅卫军已经借着摩托窄小的优势,从金杯车和墙壁的罅隙里超过去,然后车头直甩,横在路中间。
急转的漂移压起沙石,尘土飞扬,连轮胎都在冒烟。
惊悉他想用摩托截停金杯,倒吸凉气,急声喊人躲开。
傅卫军瞬间反应过来,踢踩着踏板一个跃身,扑到了边上。半秒后,铁皮对撞的巨响震彻路口,金杯的挡风玻璃应声崩碎,惨叫、骂声不断,但路断了——摩托几乎嵌进了金杯前脸里,所有机能失去作用。
碎玻璃扎进开车的人眼睛里,他持续哀嚎着,副驾驶的蓬头男人下来时左边脸上还溅着血,他似乎是想斗狠。
被站直身子的傅卫军当胸一脚踹到车门上,一拳接着一拳砸下去,血在指节的落点喷出来,对方惨叫声渐稀,傅卫军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抱着孩子走近才发现,傅卫军似乎是愤怒到极点,眼神都散了,手下失了分寸,拳响愈发沉闷。
急切开口喊他,一声没有反应,视线落到他耳廓后,外机不见了……紧忙伸手去拉。
怒极了的人动作一顿,偏过身来见到我,才舒开眉头,情绪也缓下来。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安抚着给人顺气,又分出眼神在地上寻觅——还真在雪堆里看到了。
急促的喘息带来的潮热顺着领口扑在锁骨,轻轻捏了捏抵在我颈窝里不愿意抬头的人耳垂,傅卫军抬起眼睫,眸子里可怜见地填满了委屈。
忍俊不禁地示意他回头。
小家伙抿着唇捡了回来,路过车边又气不打一出处来地给了地上人一脚。
他翻看了几次,外观没什么损坏,递过来让我给他戴上,“能听见吗?”
傅卫军点点头,拉开金杯侧门,把里面的孩子抱出来,眼神问我怎么办。
“去派出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