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如金色的丝线般洒在林羽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他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伸懒腰,没想到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
他看了看略显凌乱的办公室。
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案件资料和线索图片,有的纸张边角已经卷曲。
这些纸张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那些未解之谜。
办公桌堆满了文件和档案,像一座座小山丘,几乎要把桌面覆盖。
一支钢笔随意地搁在一沓纸上,笔尖残留的墨水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
角落里的绿植因为缺乏照料,叶子有些发黄,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沙发上扔着林羽的外套,随意地团成一团。
旁边的地板上还有几个空的咖啡杯,杯壁残留着干涸的咖啡渍,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味道。
破旧的地毯上有一些杂乱的脚印,那是林羽和凌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留下的。
阳光渐渐变强,灰尘在空气中飞舞,给整个办公室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这里虽然杂乱,却是林羽追寻真相的战场。
林羽站起身,准备去收拾一下这个杂乱无章的战场。
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每一下心跳都伴随着剧烈的胀痛。
那种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从额头蔓延至整个头颅。
他眉头紧皱,眉心形成了深深的沟壑,嘴唇因痛苦而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残叶。
他试图睁开眼睛,可光线像无数根钢针般刺进眼底,让他不得不立刻紧闭双眸。
身体也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四肢绵软无力。
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样干渴,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刺痛,却只能发出虚弱的低哼声,整个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显得虚弱又无助。
“不好了,这几天太累了,身体出问题了,看来要去医院看看了!”
林羽强撑着身体,自言自语道。
林羽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身体,走进医院。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他心想:“真不想在这种时候来医院,可这头痛实在是要把我折磨疯了。”
在挂号处排队时,每一分钟都变得无比漫长。
他看着前面缓慢移动的队伍,眉头紧皱。
等待就诊的过程中,周围的嘈杂声、小孩的哭闹声让他心烦意乱。
他闭上眼,试图去屏蔽这些嘈杂的声音。
医生看着林羽苍白的面容和疲惫的神态,关切地问道:“这种头痛症状持续多久了?是一直疼还是间歇性发作呢?”
林羽虚弱地回答后,医生边记录边继续询问:“最近睡眠怎么样?压力大不大?有没有受过外伤之类的?”
在检查林羽的身体状况时,医生又说道:“你这种情况可能是多种原因引起的,我们需要做一些检查来确定。
可能是过度劳累导致的神经性头痛,但也不排除其他的问题。”
保险起见,还是要先办理住院手续观察几天。”
“什么意思,一点小毛病怎么就住院了呢?”林羽的心里暗暗不爽。
他一边办理着住院手续,一边暗自发牢骚。
林羽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的墙壁是一片单调的白色,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那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时刻提醒着他这里是与病痛抗争的地方。
床边的点滴瓶里,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顺着输液管往下落,每一滴都像是在诉说着他此刻的虚弱。
他的手臂上贴着胶布,针头扎入皮肤的地方有些微微的刺痛,但和头痛比起来,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在他的脸上,光影斑驳。
他微微眯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灯,思绪却飘忽不定。
他想着那些还未解开的谜团,地下仓库的神秘组织,古老的家族,还有璃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现在自己这副样子,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病房里。
病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水杯、纸巾,还有医生开的药。
水杯上冒着丝丝热气,那是护士刚刚帮他倒的热水,在这有些清冷的病房里,升腾起一小片温暖的雾气。
病房里时不时传来其他病人的咳嗽声、低声交谈声,还有护士们匆忙的脚步声。
每一次门被推开,林羽都会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希望是医生来告诉他可以出院了,好让他能重新投入到调查中去。
医院的夜晚,本应是安静祥和的,然而此刻却被一种诡异的氛围所笼罩。
昏暗的灯光在走廊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将一切都拖入无尽的黑暗。
“这……这到底是什么?”一位年轻的护士颤抖着嘴唇。
手中的病历夹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的双腿像筛糠一样发软,靠着墙壁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幻影在走廊的尽头缓缓浮现。
它像是一团模糊的人形烟雾,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那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身体的边缘微微闪烁着幽蓝的光,如同鬼火般跳动。
一位值班医生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剧烈晃动,他想大喊让其他人快跑。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呃……呃……”声。
白色幻影无声地飘动着,所经之处,温度骤降,墙壁上的输液管像是感受到了恐惧,微微颤抖起来,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它时而飘浮在半空中静止不动,时而又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病房。
它的面部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浓雾遮掩,但隐约能感觉到有一双空洞的眼睛在注视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