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我身上?”
这些天里,沈宴宁被席静搞得她自己也快疯了,大半夜无缘无故地大吼大叫,大半夜的跑到厨房摔东西,跑到房间里面又跑出来。
又说着一些她根本就不会说的话,把自己和昊昊的照片摆在床头,相片里是席静从后面搂住昊昊,两个人的笑容多么的灿烂。
垂在两旁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沈宴宁伸出手“啪”地一声,将相框扣在桌子上。
沈宴宁问他,你敢不敢把这些小动作再用到我身上。
邓志桐皱着眉,他和沈宴宁一样,都不想回忆起那天的所有事情,站台上,她蹲在地上,她奶奶指着母亲破口大骂。
“我不是要说这个。”
邓志桐指着一旁的罐头:“上次你来这里,有没有动这里的罐头?”
“我为什么要动罐头?”
沈宴宁拖着垃圾桶往小道更深处走去。
邓志桐每次说的话都很莫名其妙,很奇怪,好像是没有经过大脑说出来的,她自己都大半个月没来了,罐头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问也怎么可能问到自己头上。
回到教室,早读还有几分钟就下了,她把垃圾桶拖到教室后面,抬眼间看到了过道处伸出去的一只脚。
她从教室的后门走出去,又从前门进来。
在众目睽睽下喊了句“报告”。
第一节课上了一半,姜末才从后门灰溜溜地进来,看到座位旁边坐着一个人,立马热泪盈眶。
“你总算是来了!这半个月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姜末太兴奋了,声音也巨大,被老师提溜着站在教室后面了后半节课。
第一节课刚下,姜末拉着沈宴宁去找谈景。
周陆嘉坐在最后一排插着耳机看漫画书,一整节课都没有听。
半个多月没见,看见谁都会觉得亲昵很多。
周陆嘉前脚出去,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东西。
“给你的,”
沈宴宁接过,上面还有温度。
她拆开看,里面是一张拍立得照片,上面是在黑夜中炸开的烟花。
“你拍的?”
周陆嘉长腿交错着,谈景刚出来被莫名奇妙横出的脚拌了一下,要不是后面跟着姜末,他准会头碰上墙。
“我不就说了一句如果再找不到沈宴宁的话,就拿石头砸碎窗户进去看看,你就记恨我到了现在?”
谈景刚说完,转头就看到了沈宴宁。
他捂住嘴:“你什么都没听到吧?”
沈宴宁说:“听到了,你说要砸坏我家的窗户,如果哪天我们家窗户真的碎了,报警的时候第一个把你供出来。”
谈景连忙赔罪:“对不起对不起,得罪了!”
他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上,真的像求佛一样。
谈景说完,撞了一下周陆嘉,在他旁边咬牙切齿:“她之前多乖的一个,跟着你这么久了,咋跟你越来越像。”
“见鬼了!”
-
中午饭还是四个人一起去吃,沈宴宁见到邓志桐的频率越来越多,每次看到邓志桐心里会出现阴霾,久久消失不去。
在路上,谈景和姜末在前面大闹,沈宴宁和周陆嘉在后面走着。
照片过后,她不知道怎么去和周陆嘉说话,下课空隙里,她回头看周陆嘉在做什么,自己也方便去和他搭话。
沈宴宁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看着照片,这节是体育课,她来生理期了,姜末说玩半节课回来陪她,沈宴宁说不用,让她好好玩。
姜末拉着沈宴宁的手依依不舍。
谈景有时会来串班,看到她俩这个样子,谈景在一边鬼叫。
“我隔这么老远都听到了。”
“啥?”
谈景用眼神测量了一下自己与姜末之间的距离,保证他说完这句话后不会被踢到,才说。
“依萍!依萍!我不能没有你啊!”
“书桓!书桓!”
姜末被他这么一说,反身给他来了一拳。
“琴姨去敲你的门去吧!”
徐宣蔓从那边“飘”过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注意到,直到她站在谈景旁边,姜末拉着沈宴宁双双转过头。
谈景这边就不用说了,声音在整个楼道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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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宁没事情做,教室里就她一个人,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卷子,题目大致看了一遍,很多题目都很陌生,沈宴宁打算等下课了就去问姜末。
拔开笔盖开始写题,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半张试卷都遮住。
沈宴宁抬起头,周陆嘉抽出一张白纸放到她的桌子上,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
白纸上写着大大的“欠条”两个字。
沈宴宁不明白。
“你要找我借钱?”
怎么可能?
周陆嘉找出一根笔放在沈宴宁面前。
“写欠条。”
“什么欠条?”
她不知道周陆嘉要做什么,还是拿起他给的黑色签字笔,听他说,自己写。
“这里写,沈宴宁欠周陆嘉一次放晴烟花和一张照片。”
沈宴宁刚把自己的名字写下,听完周陆嘉说的话,停下了笔。
“欠条?”
“对。”
周陆嘉靠在桌子旁,扬了扬下巴:“你欠我三次,一次是放晴一次是烟花一次是拍立得。”
他指的是沈宴宁书里夹着的照片。
沈宴宁努了努嘴:“你还写欠条?”
“要写。”
沈宴宁继续往下写:“欠周陆嘉一次烟花,放晴和照片。”
她问还写什么,周陆嘉凑过来看了一眼,鼻息洒在沈宴宁手背上,她猛地一颤。
周陆嘉从桌子上拿起了白纸,看完后又放回桌子上。
“没有了,签名就可以了。”
沈宴宁在那一段字下写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