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弃的。”
店员简单阐述了一遍,说是一个女人想来收养这只猫,带回去了半年多,有一天早上趁宠物店没有开门,偷偷把猫笼放在门口,然后就消声印迹。
“猫来的第二天可能就意识到自己被丢弃了,于是咬住自己的前脚猛拽了一下。”
沈宴宁听完瞪目结舌,她正要说,店员点点头,站起身走了。
如果没有那一针麻醉的话,瘸掉的腿可不只是瘸掉的,会做手术最后截肢。
瘸腿是自己咬得,前几天可凶了。也不让人接近,只能等它睡着后把饭放到笼子旁边,如果白猫被吵醒,可能会扑过来抓一下,咬一口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白猫不咬人,不凶人挠人了,整天就躺在笼子里。
有空的时候还会把窗帘拉开晒晒太阳。
所以店员说的,为什么“抑郁”了。
它和别的猫不一样,原本应该光泽的皮毛都缠在一起了,仔细看的话,白色的毛中已经有变黑的。
沈宴宁蹲在笼子前面,只是看着白猫,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直到周陆嘉提着一袋子猫粮出来,沈宴宁才缓缓站起来。
周陆嘉快步走过去拉了她一把。
“蹲麻了?”
一看就是蹲了很久,出了宠物店,沈宴宁开始不停地跺脚,周陆嘉坐在车子上看她跺了一阵子脚,想到沈宴宁是从小到大脚麻的时候都会上蹦下跳的。
“拍一拍双腿,会舒缓很多。”
“这个对我不顶用,跺脚血液循环更快。”
她头也不抬,依旧原地跺脚。
之前在周陆嘉面前她还遮遮掩掩的,现在反而自然了很多,也没有遮遮掩掩。
街坊邻居说她乖巧懂事,不说话,是个文静的女生。
沈宴宁一样都沾不上。
她不乖巧懂事,会将积压多年的情绪宣泄出来。
也不是不说话,沈宴宁觉得是什么样的人就该说什么样子的话。
不文静,她是被人欺负自己,沈宴宁会再讨要回来、
根本是不存在文静,乖巧。
-
找到了一家饭馆。
天气太热了,他们吃了一碗凉面,喝了汽水,在店里吹了一会空调才往出走。
拉开门,热气铺面而来。
周陆嘉将小电驴从阴凉处推出,和沈宴宁在树下慢慢走着。
即使是从阴凉的地方推出,坐垫上还是烫红烫红的,手摸上去感觉都能烫掉一层皮,更别说一直坐在上面,下来估计一层皮都脱落了。
沈宴宁背着毛包,低头逗着降降。
走到马路口,周陆嘉问她,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做什么。
沈宴宁看了眼时间,四点过十分,五点多太阳就没那么晒了,但是空气还是很闷热,像是蒸炉一般,走了这一段路程,沈宴宁的额头都冒出了汗。
“走吧。”
她说。
等车座的温度稍微下降了一点,手摸上去也没有灼烧的触感时,沈宴宁抱着猫包坐在后座,周陆嘉也随即坐上。
沈宴宁看向周陆嘉后背,已经脱掉了外套,能看到周陆嘉的手臂结实又有力,虽然没有明显的肌肉,但是隐约能看到血管的。
沈宴宁心烧的疼,别过了头。
是......烧的,疼。
车子往前开着,却开了一条堵车的马路。
车挤着车,街道上全都是鸣笛声,沈宴宁在半路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进了确实是鸣笛身,一阵一阵的。
沈宴宁看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她提议自己背着降降走到路台子上,一会在拐弯处汇合。
于是沈宴宁就背着降降走到了路台上,她穿马路时,手不小心蹭到了一台车身,她“嘶”了声,车子的温度现在也很高,刚才是碰上了。
幸好是短短的一下,如果再多停留几秒,手现在就是这条马路上手最红的人了,估计能和红油漆堪比一下。
上面的路更方便一些,很快就走到了约定的地方,
沈宴宁能看到周陆嘉还在后面不停地移动,但也是小幅度的移动,就是龟速。
她站在更现眼的地方等他。
沈宴宁把猫包拉开一点,手探进去摸降降。
一辆车对着自己鸣了两次笛,她停下逗降降的手,抬头看去,一辆黑色汽车停下。
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脸,沈宴宁也认得,是陈泽阳。
远远就看见她站在这里,陈泽阳朝沈宴宁招了招手:“我送你回去?”
沈宴宁摇头,表示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周陆嘉。
听到周陆嘉的名字,他笑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但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沈宴宁也没有多看。
多停留了一会,黑车后也开始鸣笛,他点了点头,升起车窗离开。
只不过,陈泽阳又绕回来了。
-
在沈宴宁面前站定,他敲了敲毛包,探头望了一眼:“降降?”
原来他认得,沈宴宁点头。
“这么热的天,你们两个怎么来的?”
“沈宴宁。”
路边,周陆嘉已经出来了。他神情淡漠,扬了扬下巴。
和沈宴宁一同看去,陈泽阳扯扯嘴角,转身离开。
*
“怎么碰到的?”
坐上的后座,周陆嘉问她。
沈宴宁把猫包背在身后,回他:“就在路边,一辆黑车。”
“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
据他所知。
周应说,陈父打算带着陈泽阳回西郊,以后就不往锦春巷来了。
锦春巷包含的区域很多,唯独是把西郊隔开的,如果再往南开一段路程,基本上就是出了崇昔了。
有了户口后,陈家办事都顺利多了,之前没在崇昔落户的时候,会叫“散客”,如果有了户口,但是不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