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家里的后门走的,一路上我避开摄像头,他们是拍不到我的。”
沈申说,他只需要帮沈申做不在场证明。
席静听后,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着站在房门口的沈宴宁也是。
两个人的目光就没有从沈申身上离开过。
看席静没有要答应的意思,沈申刚想说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话到嘴边沈申想起席静那次歇斯底里地尖叫,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事成之后,我会在你那个卡里面打一笔钱,并且标注是我自愿赠予的。”
沈申这次说得很自信,他相信没有谁跟钱过不去的。
半晌过后,沈申看到席静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坚定,轻轻勾了勾嘴角。
等沈申走后,席静看了眼沈宴宁,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是沈宴宁全都明白。
沈宴宁回到房间,关上门,呆滞站在原地,腿一软,像个断掉的娃娃一般栽倒地上。
现在沈宴宁还是缓不过劲,她万万没想到,沈申出事会第一个找到她们,并且用最最见外的方式去收买席静。
席静收下卡里的钱,那就等于是把帮沈申做伪证的证据坐实了。
她也会成为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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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申原路返回后,果不其然,邓垣已经失血休克,处于昏迷状态。
前脚他刚回来,刘若橙两人也接连到家,看到地上血她吓得瞳孔放大,脚下一个踉跄,跑上楼,去看楼上熟睡的婴儿。
沈申眉头皱着,他忘记了还有刚出生的婴儿在家,但是没有关系,这样也证明不了什么。
报了警,将邓垣送到了医院,由于失血过多,还处在昏迷的状态。
沈申委婉的说了晚上的经过,并提起是邓垣先动的手,他也是没有办法最后被逼急了才划了他两下。
接着又检查了身体上的情况,判断是八级伤痕。
这边,第一刀离邓垣的心脏处只有几厘米,要是再往前一点点,今天就可以给邓垣准备葬礼了。
邓垣一直没有醒过来,沈申包扎完伤口后,往医院的大厅走去。
来回踱步的刘若橙看到沈申出来了,哭成了泪人,她抱紧沈申和他说,等邓垣出院了,就去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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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宁当晚就发了高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惊吓过度还是因为什么,她一直高烧不退。
没有办法,孙宏想带着沈宴宁去了附近的医院,但沈宴宁说小诊所就可以,太远的话一会来回花费的时间很多,最近还要搬家。
孙宏摸了摸沈宴宁头,去了附近一家开了很多年质量有保证的小诊所。
简单了解情况后,给沈宴宁先做了一个皮试,确认能不能打点滴,等待了几分钟后,沈宴宁别领到房间里面。
医生推着小车走过来,上面摆放着打点滴所需要的必要品。
消毒,扎针最后调整输液管。
医生告知孙宏,要打三瓶水,时间会很长。
刚开始沈宴宁说让孙宏回去忙搬家的事情,吊水时间很长,沈宴宁说不用孙宏一直陪着。
孙宏陪沈宴宁换了第二回水,沈宴宁就让孙宏先回去忙,她自己可以的。
看沈宴宁如此坚持,孙宏给这边的医生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沈宴宁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本想睡一会,睡意来袭后,手机响起。
她费劲的解锁,看到新一条信息是周陆嘉发来的。
问她有没有在家,有东西想给沈宴宁拿过来。
沈宴宁腾出一只手给周陆嘉回信息,说的是她在忙搬家的事情。
周陆嘉回复:【你没在诊所打点滴吗?】
沈宴宁看着那条文字,她打点滴的事情只和姜末说过,周陆嘉知道,应该是姜末说的。
【我过去找你,你在哪里?】
沈宴宁发了一个共享位置。
二十分钟后,周陆嘉赶来,他脚步很快,很急促,像是被什么事情赶着或者是他自己很着急。
进到第二个房间里面,看到靠在椅背上睡熟的沈宴宁,他才松了一口气。
紧握着的手也松了下来。
第三瓶点滴打完,医生过来拔针。
刚把医用胶带扯下,沈宴宁抽回手,医生望了眼眉头紧锁,额头上还有汗的沈宴宁,轻轻拉过她的手,将针头拔下。
梦里,沈宴宁被一只冰凉的手拽住,她不喜欢这种触感,于是本能的抽回手。
等她睁开眼睛后,扭过头,周陆嘉坐在自己旁边闭着眼睛。
没等她再看,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起来。
沈宴宁身体一僵,那双手紧紧叩着自己发凉,出汗的手心。
“别动,太冷了,你怎么不知道坐到炉子旁边?”
闭着眼睛的人张口说话,声音很轻很小,只有身边的沈宴宁能够听见,好像也只是想说给沈宴宁听。
这话说出来像是在教育沈宴宁,位置还正对着门,净吹冷风了。
沈宴宁垂眸,她这才发现,周陆嘉的手很大,白皙又细长,而且很温暖,每一次都是有温度的。
“嗯。”
“嗯什么?”
“以后坐炉子旁边。”
她一字一句说出,声音也很小。
说完,包裹着的双手也渐渐有了温度,沈宴宁缺想让它再变得冰一会。
“还冷吗?”
“不冷了。”
沈宴宁正想着,一会就该插兜了,但是说完这句话,周陆嘉的手没有放开。
直到她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周陆嘉的手才松开。
接着,他递给沈宴宁一个盒子。
沈宴宁接过,里面放着很多柿子饼。
她看向周陆嘉表示不太明白。
周陆嘉:“这是谈景妈妈做的,顺便让我带过来一份。”
“谈景妈妈?”
沈宴宁看着盒子里装得满满一盒柿子饼,有些疑惑:“他妈妈是怎么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