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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5(2 / 3)

上踩住了急刹车,才没有从半路掉下去。

因为两个人隔了很大的距离,加上最近中午的饭都是统一发放的,两个人一天基本上说不了几句话。

课间也有很多人去问他题目,这让沈宴宁更不好意思了。

于是磨到下午放学想去找他的时候发现周陆嘉早已不见。坐在座位上把头快要挠烂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等到明天老师在课堂上面讲。

从沈宴宁手里拿过试卷,他看了两眼,掏出笔记本给沈宴宁写起了步骤。

校门口的灯光很暗,沈宴宁打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绕到放在周陆嘉手心上放着的笔记本下帮他一起扶着。

周陆嘉感觉到了,手里的步骤还没停下。

他的字很漂亮,即使写的潦草,沈宴宁不觉得很乱,相反觉得周陆嘉这样的字体都能独创字体了。

“你就不来问问我?”

沈宴宁凑过去看步骤,嘴里说着:“你都是难题的常客了,我都挤不进去。”

“挤不进去?那就只能我现在给你开小灶了。”

看完步骤,她也懂了,打算回去把题目写一写。

“你怎么回去?”

“你难道不送我吗?”

沈宴宁笑着说,把试卷塞进书包里。

确实是在等她的。

周陆嘉勾唇,将书包放在沈宴宁手中,又像两年前一样。

“坐好了,晚上冷。”

他每次都会提醒。

半夜。

沈宴宁鼻腔里突然传出血腥味道,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匆忙赶到卫生间查看。看到镜子后,她头目眩晕,手一直扶着大理石桌台才没腿软。

镜子里的人嘴上脖子处全部都是鲜血,沈宴宁把头伸进面盆打开水龙头用手盛水往不停冒血的鼻子里面扑水。

接着开始半张脸的鲜血洗干净,再用干净的卫生纸塞住。

做完这一切后,她一头栽倒。

清醒后,沈宴宁晃了晃脑袋,那种头昏加上胸闷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脱掉身上的睡衣,她打开淋浴冲洗了一遍身体,接着把睡衣清洗干净。

回到房间后,她倒头就睡。

这两天很奇怪,总是流鼻血,起初沈宴宁以为是不是上火了,她穿的衣服就单薄了些,后来好像不是上火才导致流鼻血的。

原本心里还是有一些顾虑的,这几天就没有流鼻血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席静难得和沈宴宁两个人出去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她问沈宴宁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想考哪个学校,她说现在家庭环境好了,有能力供得起沈宴宁。

沈宴宁说出了席静想让她考的学校,成功让席静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后,这顿晚饭才吃的稍微有些滋味。

沈宴宁低着头吃菜,席静问什么沈宴宁答什么。

席静的脾气慢慢好起来了,好像也不再发疯,不排除她是装的。有几次还给沈宴宁买衣服,心情是别样的好。

“这两天,你爸要回来,你马上就十八岁了,抚养费在你高三毕业就不再打到卡上了。”

她下了几片肥牛,用筷子夹着在沸腾的锅里涮。

沈宴宁没说话,点了点头。

席静捞起那几片肥牛放在碟子里,也没有动筷,而是说:“可能会请你吃饭,你到时候去就行了。”

“好。”

席静看着坐在对面默不作声的女儿,开始用一种非常惋惜地声音说:“其实,妈妈这些年对你严厉,也就是想让你记得,咱们家之前是什么样子的,那次妈妈的话也是无心之举,只是想——”

“妈,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沈宴宁打断她的话,多久的事情又拿出来翻,好像就是翻来翻去不会厌烦一样。

她来来回回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让沈宴宁承认如果席昊没有离开的话,即使沈申出轨她都会视而不见,因为有席昊她可以一忍再忍,但是席昊已经出事了,自己又不是席静非要留下沈申的一种理由。

“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很多遍了,那天在医院,你自己也听到,是因为你的疲劳驾驶导致昊昊的离开,我无论说多少遍,重复多少遍,你依旧搬出你的一套说辞,你朝我......”

沈宴宁不往下说了,她声音很轻,这句话说出来像是和席静在讲学校里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般,现在看来,她几乎没有和席静说过她在学校里面的事情,不是几乎没有,她从来都没有和席静说过。

她也想和学校里面的同学一样回家给家长说自己在学校的一天,她找不到一个人。

席静和昊昊在玩耍,沈申又工作回家晚,她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找谁去说。

这样她就变成了席静在别人口中“不爱说话的女孩子”。

沈宴宁用自己的一切行动给席静去说,自己不是她印象中的样子,她有极强的分享欲,她是个念旧的人,她不沉默寡言。

这些席静都没有看到,她看到的是一不听话,不懂事的小孩。

席静脸上的表情阴沉下来,她质问沈宴宁,语气很不好,但是没有之前那样:“我怎么了?我朝你怎么了??”

她把筷子一摔,这声音只有周围两座的人听得到,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妈你现在,如果不看昊昊的照片,还能想起他的样子吗?”

席静的脸庞从咬牙切齿的恨变到眼睛中呈现出的茫然被沈宴宁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你愧对昊昊,你明明自己的记忆中很很清楚,就是因为你的睡眠不足,执意要带着昊昊出去,最后的结果你看到了。”

就是那样,把她身上原本的错误强加到沈宴宁身上,即使强加到沈宴宁身上这又有什么用处?

还不是一样忘记了,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因此离开的孩子吗?

“你就是讨厌我,不管是什么,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你全部都扣在我身上。”

沈宴宁低声问:“我就那么不重要?”

说完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离开。

席静的眼神里,沈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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