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杯的手,扣住:“是第七杯。”
我摆明不信,低头认真思考,但大脑好似云霄飞车开了0.5倍速,奇怪的眩晕感阻止我细想。
我只好伸出手指掰扯好半天,最终选择瞧向对面的人:“我的手在哪里?”
“……”他盯着我好一会儿,忽的勾唇,“我记得掉在家里,要不现在回去?”
人只有两只手,相互协作才能办成事,平常吃喝穿行完全离不开它们,我认为龙马说的有道理。
不记得是多久下的楼,再睁开眼,环境从俯视城市夜景,变成两旁都是路灯,我有些口渴,眯起眼打量也不是自己走路。
好闻的雪松味道,远比香水撩人。
我低头,发现自己被背在背上,一个超级帅的小哥正提着我的高跟鞋,快速平稳的前行。
这人……有点熟悉,但是不多。
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喂,你长得这么好看,不能乘人之危啊。”
他微侧过脸,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完全没有出汗也没有气息凌乱。
“你不是要回家拿手?”嗓音充满无奈,“小希,是你说坐车好晕要背着看星星。”
我狐疑的盯着他的后脑勺,谁家的手会放在家里啊,我一般都放在包里。
可是他长得这样好看,衬衫扣子解开,额发散乱,肩宽窄腰,大腿还能感受到摩挲下的力道。
还……挺有劲儿。
如果放在床上,想必能续航能力很持久吧?
我心猿意马,我想入非非,我手指划过他的颈部皮肤,试图往衬衫下试探。
男人原本淡然前行,突然深深吸了口气。
我听见他咬牙的磁性嗓音警告:“小希,我们在外公家。”
在外公家和我试试手感有什么冲突吗?
哦……他一定是害羞了。
我决定在没有到家之前,放他一马。
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那我们坐车快点回家吧?我想把你按在床上亲。”
“……”
宿醉注定会让人睡不好觉。
中午十二点,我就被头昏脑涨的感觉给逼醒,就像是脑壳被撬开硬生生灌进去还未冷却的岩浆。
推开樟子门,我有气无力仰头喝水,以此抵消那么点难受。
效果约等于无,在心理上又觉得好像是好了那么一点点。
昨晚我和龙马去吃意大利餐,因为气氛太好,兴致大发下我小酌几口,之后就不记得了。
看来是太高兴所以吃多睡着了,那点酒够纯,后劲上来确实助眠。
“醒了?”
左侧传来声音,我转头,龙马坐在长廊,正握住一颗网球漫不经心往空中抛。
不知为何,他看我的那一眼,莫名的让我心头一颤。
“给你温了醒酒汤。”
“你也太好了吧!”我吹气彩虹屁,往厨房去。
他在此时起身走近,盖住我大部分的视线,问奇怪的问题:“你的手呢?”
“我手不在这呢么?”
我双手一举开始摇花手,他当然不会懂这种行为艺术,但不影响我做。
周围有佣人路过,龙马收回手,淡然的目光扫过我,走在前面。
我以为他也是才起不久跟我一起去吃饭,然而到了餐厅,除了给我倒醒酒汤就是在看经济报纸。
虽然彼此都在做不同的事,但并不尴尬,相反,松弛且轻松。
我敲起输入法,之前想给惊喜突袭见面结果扑了空的教训就在眼前,这次我给理子还有相生祐子她们建群,在线上敲定一起出来聚会。
但时间不算太凑巧,除去理子还有祐子,水上麻衣明日要去实验室,东云家临近出国参加科技研讨会,还有原美绪有漫画家见面会。
可这两年难得能聚齐见一面,都不想错过。
最后祐子拍桌定夺:
——【那就早上五点一起去吃寿喜烧吧!】
【我才不是机器人:诶?】
【漫画美少女:五点??】
【东京花屋:关东煮?】
【眼镜:好。】
【眼睛:天才。】
合理又不是特别合理,仔细想还很有趣。
我感慨道:“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