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嗷嗷叫,龇牙咧嘴地站在旁边没吭声。
见谢辞过来,领班压低声音:“你小子够狠,一个轻飘飘的电话就把这大兄弟的人生给毁了,要说不是为那个漂亮的少年出气,打死我都不信!”
谢辞没否认:“毁掉他人生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领班啧啧摇头:“不过对那姑娘来说,可能算是一件好事。”
谢辞往外走:“高三学业重,这份工作我就做到今天为止。”
“啊?”
领班愣怔地看着谢辞离开,急忙追上去,“你别生气,我没责备你的意思,你回来,咱有事好商量啊!”
第二天,谢辞睡醒已经快十点了。
他起床洗漱,出门吃了个早饭,回来时正好看到叶羽柔夫妇在一楼大厅会客,聊着关于陈展鹏转学的事。
陈展鹏因为借钱和群体斗殴被劝退,这事被市教育局当做今年的典型案例,加上成绩也不突出,这种条件想要转到二中三中根本不可能。
夫妻俩好面子,不肯让儿子去差的高中,剩下能选择的只有私立学校,但费用昂贵,以陈信宏的收入只能说勉强够用。
谢辞上到二楼时,碰到推着轮椅出房间的陈展鹏。
“别以为把我害成这样,你还能好好在一中待着。”
陈展鹏绷着脸,“我就算被退学还是能去上私立学校,你呢?你要是被退学就只能出去要饭!”
谢辞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想到昨晚找到烧烤摊的项海斌,转头问陈展鹏:“你找人去学校举报我打工?”
“怕了?”
陈展鹏靠坐着轮椅,扯出嘲讽的笑,“就你也想对付我?”
谢辞:“我要是被退学,你们还能在这里住?”
陈展鹏脸色一变:“你做梦!”
谢辞抬腿往楼上走:“你尽可以试试,看到时候出去要饭的是谁。”
陈展鹏憋了一肚子闷气,想要反驳却又有些担心。
这房子是谢辞爸爸的,把谢辞逼急了,不会真把他们一家赶出去吧?
整理好东西都快中午了,书太多,一次搬不完,谢辞先把行李都搬到一楼,耳边听到门外传来张若川的声音。
院门外停着一辆三蹦子,张若川坐在驾驶座,后面的车斗还带着方思泽和江辰宇。
“你们怎么来了?”
谢辞打开铁门让他们进来。
方思泽:“来帮你搬东西。”
“还好赶得及。”
张若川跳下车,“为了借这辆三蹦子,可费了不少时间。”
有三人帮忙,谢辞收拾的这点东西,三两下就全搬上了车。
直到谢辞出门,都没跟叶羽柔夫妇说上半句话。
夫妻俩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陈信宏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安抚一下?万一闹大了被谢谦知道了怎么办?”
叶羽柔:“你就只会说我,你怎么不去安抚?”
陈信宏:“这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做吗?”
叶羽柔:“我做就是我的事了?!”
夫妻俩正吵着,门铃突然响起,两人以为谢辞又折返回来,急忙去开门,没想到是项海斌。
“项老师?”
叶羽柔有些疑惑,“您来这里是?”
项海斌脸色凝重:“我来家访,关于谢辞,有些事要找你们了解一下。”
-
同一时间,顾家。
顾予风一觉睡到中午,起床洗了个澡,随手披了件衬衣,只扣了腰间的扣子,衣襟随意地敞着,坐在小厅的窗台边,曲起的一条腿上放着笔记本,正在用外语和电话那边聊着公事。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生突然出现在视野里,顾予风直接中断话题,把电话挂了,冷着脸看向来人:“谁让你进来的?”
“您还记得我吗?”
女生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撩了一下颈边的长发,笑着走过去,“昨天的晚宴上,我们见过面的。”
顾予风隐约想起,这人好像是顾楚然的女伴。
“有事?”
女生有些害羞地坐到窗台上,离顾予风的腿不到一巴掌的距离。
“您在宴会上拍卖周边做慈善,我觉得您好帅。”
顾予风:“所以我喜欢收破烂的事已经传开了?”
女生以为他在开玩笑,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可不等她开口,顾予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可我也不是什么破烂都收。”
女生面色一僵,像是没想过顾予风会这么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顾予风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开,冲着外间喊了一句:“罗伯森,你再随便放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就给我滚回D国去。”
罗伯森急急忙忙赶来:“你家里送了好多衣服过来,我正在检查呢!”
外厅,管家带着一群人恭敬地等候着,身边放了好几排衣服鞋子和配饰。
见顾予风过来,管家迎过去:“少爷,您今天开始要住校了,这些是特意为您挑选的衣物,您看看有喜欢的吗?”
顾予风扫了一眼:“我是去上学,不是去走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干什么用?”
管家微微低头:“那换一批?”
“不用了,麻烦。”
顾予风随手抽了几件衬衣出来丢给他,看到鞋子时,想到谢辞脚上那双破球鞋,拿起来看了一下鞋码,顺手丢过去,“就这些吧。”
管家应下:“是。”
顾予风到学校时,谢辞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
很多学生本来就住校,像他们这种后来入住的,可能会出现和其他班学生同一个宿舍的情况。
宿舍是四张上下铺的床,靠着两侧的墙面,一般最多住六个人,空出两个床位放杂物。
谢辞到316宿舍时,包括张若川和江辰宇在内,已经住进来四个人。
宿舍里乱糟糟的,靠窗左侧的上下铺还空着,谢辞准备先打扫一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