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微怔。
他知道他因为父母基因好,所以长得比较优越。加上齐棹自己也会锻炼,在外单看外表时,经常会有人误会他是alpha,但经过信息素一试探,就能知道他不是了。
——说远了,重点是祁危这话。
要知道祁危可是国内外公认美神降世,都说一个真正好看的人都是雌雄莫辨的,祁危是真的把这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
媒体总是有太多光看文字会觉得夸张、玛丽苏的话语用来形容他,但在真正看见他人时,又会不禁感慨人类的文字为何如此贫瘠,竟然没有更贴切的词汇去形容。
但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说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齐棹没把这话问出口,不过他还是有点无奈地说:“二哥,你顶着这张脸跟我说这样的话?”
祁危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在alpha听来,就是很亲昵的感觉,所以他笑得更深:“阿棹,你去问任何人,他们都会觉得你长得好看的。”
齐棹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类型,可越端详,就越会觉得他似乎长得很完美,再多看看,就会把“似乎”两字也去掉了。
祁危曾无数次听学弟学妹在背后议论过那时候还未确定分化成什么的齐棹,说他比学校已经分化了大半年的那个A级alpha还要好看。
齐棹的“好看”,不仅仅是皮囊上的。
所以有太多人对他动过心思,好在终于是他将人捞进了自己的窝里。
齐棹还没接上这话,祁危又弯着眼问他:“阿棹,你也喜欢我这张脸吗?”
齐棹稍顿,模糊掉了“喜欢”二字,只说:“你长得好看是不争的事实。”
他说完,又笑着把话送回去:“你去问任何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这张脸,除非恋丑。”
祁危扬起唇。
他知道齐棹又逃避了,但没关系。他还是被哄到了。
之后齐棹挑了几身西装,付钱是祁危付的。
齐棹倒是没有拒绝,左右他和祁危的关系是这样,也没什么分得这么清楚的必要。
就是齐棹还在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安全通道——这边商场虽然清场了,可员工都还在——祁危就先开口:“再去一趟定制店吧。”
意识到他为什么要去定制店,齐棹稍怔:“二哥,我穿成品西装就行了。”
他又不是去做老板的,穿那么高档干什么?
但祁危轻叹了声,好声好气地请求他:“阿棹,我想看你穿,可以吗?”
高定西装和成品西装当然不一样,不然价格又怎么会翻倍起步?
在这种事上,齐棹能有什么不好?
他只能点了头,然后跟着祁危去了定制西装店。
贵客来访,店内的阵仗当然大。不仅有人引着坐在沙发上,还会端上新鲜的果盘,有各种饮料供他们选择。
齐棹在没被确定分化beta前也是这样的待遇,所以说齐牧花了近亿培养他。
服装师助理给齐棹量尺寸时,祁危就在一旁盯着。
他不会这事,当然只能交给专业的人,对方也很小心,尽力不碰到齐棹,但并不妨碍alpha的占有欲作祟,翻着设计图的手微顿,食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手里的书页,哪怕在场的都是beta,也还是能够感到他身上的压迫感。
齐棹看了他一眼,就见alpha坐在漆黑的真皮沙发上,眸色不明地盯着他,就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顶上了自己的猎物,已经绷直了脊背,下一秒就要扑食了。
齐棹在心里轻叹了声,等到助理战战兢兢地记录好尺寸后,主动坐到了祁危身边,和他肩臂相抵,甚至还伸出手,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祁危的手背。
他才贴上那滚烫的温度,都还没感受到别的什么,就被祁危迅速抬手攥住。
齐棹顿了下,没有瑟缩,只是在店内低缓的音乐声中轻声问祁危:“二哥,这样可以让你好受点么?”
他之前就想着要不要这样做了,只是他不太习惯在大庭广众下和人拉拉扯扯,尤其他和祁危的关系并非只是朋友那么清白。当然,也有可能因为他确实对祁危不是那种感情,所以才难以接受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祁危做什么。
可,他是记着祁危的“恩情”的。
祁危抓着齐棹的手,微偏头,对上齐棹那双澄净透亮的眼眸,无声地呼出口沉重炽热的浊气,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和齐棹十指相扣。
齐棹只是僵硬了一下,但还是由着祁危以极具占有欲的姿态,大拇指将他的大拇指指根都一并扣住。
祁危微微低头,凑到齐棹耳边,借着超S级alpha优越的五感,嗅着从齐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阿棹。”
他嗓音不知道在何时喑哑下去:“我想抱你,想……嗅一下你。”
齐棹被他低沉的声音弄得有点痒,但他还是说:“那你让他们都出去。”
现在在服装店的贵宾休息室,而且以祁危这个级别,招待他的VIP休息室都是没有监控的。
祁危勾勾唇,又抬眸冷冷地扫了眼守在不远处的那些人。
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能够感觉到祁危愈发浓郁的压迫感,店主看了眼祁危,就理解到了他的意思,带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休息室。
门关上时,祁危敏锐地听见了声反锁,这让他压抑的小青谷欠更加翻涌,但他最后只是盯着齐棹的颈侧,温柔地询问着:“现在可以抱你了吗?”
齐棹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怪物”披的一张蛊惑人的皮,他还在想祁危是真的好有礼貌,然后点了头,还没说什么,便被alpha一把从侧面抱住。
不得不说,祁危的手臂是真的很长,从侧面完全环住他的肩臂、锁住他的腰身都不是问题。
只是拥抱还好,可这一次,祁危克制不住似的,鼻尖抵在了他的颈侧,很明显地嗅了一下,齐棹登时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他“传染”了一眼,浑身都有点发火烧。
偏偏祁危还要在此时……明明只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而已,却让人头皮发麻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