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份爱意慢慢开始减退了。
齐棹垂眼看向还埋靠在自己怀里的alpha。
昨晚睡着时是什么模样,他现在醒来就是什么模样,是真的没有一点变化。
齐牧对他母亲好吗?
扪心自问,齐棹是觉得好的。
他力排众议和她结婚,甚至愿意为了安惢知放弃继承家族遗留的财产。他母亲被检查出基因病时,
齐牧遍地寻医,还到处去求实验室。
在安惢知检查出基因病时,他甚至愿意为了安惢知一直注射抑制剂,安惢知跟他说了可以找omega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只要没有别的接触就可以了,他都不愿意。
如果他对安惢知不是真的好,安惢知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爱他呢?可alpha的变心比他们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快。齐棹曾经问过他的老师,这是为什么呢。
要知道人们都说,alpha和omega,等级越高,就越不容易出轨啊。他的老师叹着气跟他说:“因为alpha和omega都是很容易受信息素影响的人类。如果有终身标记在,那自然就算是高契合的omega也撼动不了分毫。可
目然而然地会紧随其店”
方的死亡就意味着终身标记的消失,信息素的影响也所以齐牧还是会受信息素影响,在一年后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漂亮的omega,问他愿不愿意让她做他的新妈妈。齐棹盯着祁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在想这个问题祁危会吗?
认定了他以至于出现了归巢的心理问题的祁危;为他拒绝过高达99%契合度的S级omega的祁危
,在易感期为了不伤到他,他都靠近了还让他离开的祁危;甚至自己克制着抓着他的手扣下麻醉枪的扳机的祁危...也会如此吗?
齐棹找不到答案。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诞生这样的疑问。是因为童年的缺失导致他心中始终偏执地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很需要得到解答的问题吗?
他想知道,alpha和omega这样的信息素生物,都是这么容易背叛的吗?
可他在这个问题里期待什么答案呢?
齐棹自己都不知道。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得到了是或不是的答案又能怎么样。还是因为.....他对祁危萌发了哪怕那么一点的火苗?毕竟
他被确定为beta后孤苦漂泊了这么多年,哪怕是从学校毕业了、走上了工作,他也始终找不到半分的安定感。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到底在哪无论祁危是用什么办法,
齐下,
,还是以
一纸契约合
同将他的一生都绑定住了..总而语和行为双算什么,他总归是有一个必
须要回去的地方了。
齐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光伟正的人,他当然会因为自己心中的欲1望被满足所以会偏向一个人。
但
齐棹很清楚自己在害怕。
他甚至连omega都不是,所以他会想要逃开一切的亲密可能性,想要躲。
其是此时,在意识到自己也对祁危可能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的时候,齐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抽身。
他动了动,就被祁危更用力地抱住了。
alpha似乎是没醒,又大概是被他的动作惊醒了,近乎是带着慌乱地用力按住了他的脊背和肩胛骨,箍在他腰后的手也收紧到让齐棹又生出几分窒息感。
阿棹。’
祁危的嗓音带着还没睡醒的沙哑干涩,好像是本能地在呓语:“别走
天台华眄咦,逼着罹夏朵盆秤法,槊躲艳靓复鬣痹猩绝,好像辣蠢高楼齐棹发现自己又弄错了一件事。
祁危可能不属于那三种类型,又或者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因为在他面前素来稳重的alpha声音哽咽了起来:“你不要离开我。齐棹一停,到底还是神色复杂地重新抱住了祁危,安抚地给人顺了顺毛,低声道:“我没有要走。
听到了他的回应,祁危才终于又放松下来,继续沉入了梦乡。齐棹这才意识到,本来睡得香甜的alpha,因为他的一点动作就惊
醒,甚至有可能甜美的梦境都转为了噩梦,让人在梦中都如此惊惧。以及。
祁危好像梦见的是他。
齐棹闭了闭眼,有种走到了死胡同的感觉。怎么办,要把面前厚厚的墙给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