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佑安一低头就看见手中精致地首饰盒,一想起里面还有只金光闪闪的金簪,尤其还是谢善成送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心。
再抬头,已经看不见谢善成的身影了。
她声音放大了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在关心你好不好。算了算了,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谢善成的脚步一顿,听吟术瞬间断掉。
他僵在原地,神情呆愣,心中某个地方猛颤了一下。
关心?多么陌生的词啊。
听着就荒诞、虚假又可笑。
他嘴角划出抹轻蔑的笑,走得飞快。
夜幕降临,大地终于归于平静。
整个温府,只有谢善成的屋子还在亮着灯。
他手中把玩着那只蝴蝶步摇。微风穿过手中步摇,流苏相碰响起一段银铃声。他静静地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的身体闪了闪,整个人消失不见。
岁安阁,那盏烛灯依旧亮着,昏黄的光照亮屋中一角,既温暖也温馨。
谢善成站在屋中。
她床幔里的内帐被撩起,只有流光溢彩的鲛纱遮住,朦胧间可见她的睡颜。
谢善成就这么看着她,呼吸放得异常的轻。
“我这是在关心你好不好。”她刚才说的话不断地在他脑中响起。
关心?她刚才是说她在关心她吗?
她说的是真的吗?是在瞎说的吧?
即使有那也肯定是假装的。
温佑安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谢善成黑色的双眸中映的她的模样。
他不断回想她刚才的语气,想从中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微微有些出神:
“说,是不是你偷了我家包子。”一对男女围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其中的女人恶狠狠地说。
“我没有。”男孩嘶哑着开口。
“就是你偷的,一个月前就看见你在我们镇子了,整天穿得破破烂烂地流浪,还跟狗抢吃的。一大早我就看见你在我们家店门口打转,绝对是你偷的。”女人指着他鼻子骂道。
“我没偷。”男孩只是两人,再一次嘶哑地说。
“还狡辩。狗东西没爹没娘的小杂碎,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男人撸起袖子一巴掌把男孩扇倒在地。
男孩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咧开,大脑嗡嗡的。就这样,还含糊着说:“我没偷。
他语气虽然听不太清,但能感受到带着凶狠,看着两人的眼中带着抹杀意。
“小杂碎,还敢瞪老子。”接着,男人一脚接一脚地用力踹他。
男孩死咬着唇,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心中带着无尽的恨,手死死捏成拳,眉心黑气萦绕,接着到手心慢慢聚拢一团黑气。
他悄悄抬起手。
“你们不要打他。”一道稚嫩的女孩声音让男人的动作停下。
男孩立刻转头看过去。
不远处的女孩正看着他们,圆圆的脸,头上用红绳扎了个发髻,一双黑而圆的眼睛中带着担心、焦急还有一丝害怕。
女人哼笑一声:“江家的小丫头,多管闲事干什么,不快回去给你奶奶做事。”
女孩有些害怕,还是跑过来挡在男孩面前,“你们不能这么打他。”
“啧,关你什么事。他偷了我家包子,老子就打他。”男人凶狠狠地说。
女人拦了男人一下,眼神示意他收敛点,冲着女孩说:“那你把包子钱给我们,我们就不打他了。”
女孩连忙从衣袖里拿出两个铜板递给女人,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们不能打他了。”
男女走后,小女孩赶忙将男孩扶坐起,关心地问他:“有没有事?痛不痛?”
男孩摇摇头,他都已经习惯了。
“我没有偷,这是别人给我的。”说完,大口大口吃着已经布满泥水的包子。
女孩连忙制止他,从身侧的包中拿出油纸,里面装着两个包子,还是热的。
她笑眯眯地放到男孩手里,“吃吧。”
男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接着大口大口地吃起包子。
“咳”一声轻咳让谢善成陡然一惊。面前之人只是翻了个身又睡去。
他“蹭”一下立直身体。
看着温佑安,她说的关心一定是假的。谢善成下意识地否认。
除了心月,还会有人关心他吗?
没有,他心里下了一个结论。
他想转身离开,在路过梳妆台时停顿下脚步。
上面没有他送的首饰。
他轻车熟路地打开那个上了锁的柜子,里面除了祝清衍送的东西,还多了他送的首饰盒。
他嘴角微扬,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原本要离开的背影,又转过身来。从抽屉里把祝清衍送的首饰盒拿出来,随意地丢在了个抽屉里。
看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才满意笑了下。
出了院子,侧头看见院中挨着墙角那一片花,到现在还是枯萎的。
想起刚才她气冲冲还带着威胁的语气,有些好笑。
手一扬,那一小片花又死而复生。
元旦节,新年伊始。
温府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热闹喜悦的氛围。
今晚设宴,一则是为了迎接新年,二则是为了感谢主角团保卫了锦州城的百姓,三则是为了给他们饯行。
宴会布置得奢华而雅致,丫鬟们将一道道佳肴摆放在众人桌上,白玉盘镶着金边,再盛着菜,精致美味。
温父端起酒杯,首先感谢了主角团的为锦州城百姓的付出,一番肺腑之话,说得泪眼涟涟。
三人连忙站起身来,举杯相敬。
“伯父言重了,我等身为修仙之人,除魔卫道,保护百姓是正举。”祝清衍说。
温佑安看向对桌。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的男主怎么感觉好像长胖了。不过也对,温母嘱咐小厨房每日一碗鸡参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