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羽在鸿鹄阁中一住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中,闻天羽过得很是平静,除了修行还是修行,而若水则是一直守护在闻天羽的身边,从未走出房门一步。
不论是部主府还是公孙殇,都没有再来找闻天羽,仿佛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一天,闻天羽正在修行之中,储物戒指中属于暗夜组织的玉牌传出了异动。
感受到玉牌的异动,闻天羽便退出了修行状态,取出玉牌置于眉心。
“公子,北部西域的暗夜据点已经布置完毕。”
“公子,北部南域的暗夜据点已经布置完毕。”
接连五条留言,都是由北部传来的,暗夜组织在北部的五个据点已经布置妥善,接下来就只要五处同时发展,逐步壮大,便能够在北部扎下根来。
看到这些消息,闻天羽并没有一丝激动,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完成,那暗夜组织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当闻天羽看到第六条消息时,脸上才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公子,商林前辈已经进入暗夜,月玄前辈伤愈之后也将进入暗夜组织,火皇已经
率领整个焰门归顺了月宗,并且又商林前辈对除了火皇和火林二人之外的焰门弟子施加了魂印,即便是火焚回归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于夜汇报的这些情况,闻天羽也早就已经料到了,商林和月玄是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火皇就更不必说了,所谓的归顺月宗,实际上却是归顺了暗夜组织。让闻天羽有些奇怪的是,月玄的伤势竟然还没有恢复。
而最让闻天羽惊讶的,还是苏怡的态度。
当夜将玉简交给苏怡的时候,苏怡一口拒绝,仿佛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当商涟走进苏家,和苏怡一番交谈之后,苏怡毅然决定将苏家并入月宗。在夜的留言中,着重提到,商涟竟然在苏怡的房中呆了整整一夜,这不禁让闻天羽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苏怡虽然答应了加入月宗,但当她将消息对苏家子弟公布之时,却遭到了反对。尤其是当几个高层知道苏家实际上是并入了暗夜组织,并且暗夜组织又是闻天羽暗中发展的势力时,更是撺掇苏家所有人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一致反对苏怡。
苏家的巅峰实力便是苏瑛,但苏瑛被留在了部主府,
苏家的最强者也不过就是一个八卦八境的老者,在商林的震慑之下,苏家所有人最终只能选择臣服,其中有几人想要反抗,都被苏怡亲手斩杀。
有此可以看出,苏怡对于苏家并没有归属感,顶多也就是她跨入更高境界的工具罢了,这一点,让闻天羽看到了苏怡的野心。不过闻天羽并不担心苏怡会背叛暗夜组织,只要商涟在,苏怡就永远不会背叛。
最终,商林在除了苏怡之外的所有苏家子弟灵海中种下了同样的魂印,彻底掌控了苏家。
自从梁文多去部主之位后,南域域主之位便一直空虚,商林掌控了焰门和苏家,再联合月宗,整个南域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暗夜组织的南域。至于那些闲散势力,尽管他们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但这些势力各怀鬼胎,又怎么可能联合在一起。
尤其是当书坊宣布并入月宗之后,和门等几个较大的势力也纷纷选择了妥协,全都并入了月宗,但仅仅是月宗的外门弟子,只有几个势力原本的领袖成为了月宗的长老。
随着焰门、苏家、书坊以及和门等势力并入月宗,整个南域一片哗然。曾经的月宗极
为低调,即便有着月玄那样级别的修士存在,也依旧没有扩张势力,而是偏安一隅。
如今域主取代了部主,月宗竟然一举吞并了南域所有的大势力,使得曾经三大势力并立的局面被打破,尤其是在域主未曾确立的情况下,月宗成为了南域独一无二的王者。
明面上,月宗已经成了南域最大的实力。当月宗弟子们沾沾自喜的时候,只有月玄和月殇才知道,这些所有并入月宗的实力,实际上都是并入了暗夜组织,只是借了月宗之名。
而这个暗中成长的暗夜组织,竟然是闻天羽暗中发展起来的。
当得知这些的那一刻,月殇和月玄都震惊得合不拢嘴。原本在他们看来,闻天羽也不过就是天赋强一些,际遇好一些罢了,万万没想到十六岁不到的他竟然早就已经暗中发展起了属于自己的实力,并且这个势力已经到了能够吞并整个南域的地步。
随着时间推移,又是三天过去,这三天中,整个南域仿佛刮起了一阵狂风,将月宗这两个字带到了南域的每一个角落。各大势力的归附更是让月宗成为了南域势力心中的圣地。
三天中,整个南域有三
分之二的小势力选择了归附,仅剩下一小部分依旧在观望,一家独大是域主府不希望看到的,如今域主未立,众人只好将目光投向了部主梁文。
但让众人失望的是,部主梁文竟然对南域现状视而不见,仿佛是默认了月宗的发展。
又是三天过去,几乎所有的宗门势力都已经归附了月宗,只剩下最后四个宗门未曾归附,其中一个宗门名为星宗,这个宗门中仅有三人,但在当地却有着不小的名气,周围实力也都不敢招惹。
这三人中,其中一人便是周谛。
星宗唯一的大殿中,三个身影盘膝而坐,仿佛石化一般,这一坐就是一天。
知道第二天天明,中间的老者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老者的双眼仿佛就是整个星空,有着动人心魄的深邃。
“那三个宗门,消失了。”老者缓缓道。
周谛闻言,也睁开了双眼,眼中的光芒和老者极为相似。
“这三个势力是郡王布下的眼线,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暗夜手下留情,如今才将他们抹去,想来是公子已经有了主意。”周谛缓缓说道。
“南域的天,变了。”老者常常的叹了口气,言语之间有着无尽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