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百人聚集在魔皇宫中,闻天羽高坐上首,看着下方众人。
“影宗听令。”闻天羽一声令下,十余位强者走出,恭敬一拜。
“本皇给了你们十年时间,姜家、道家、素洛宫和四大家族的余党都找出来了吗?”闻天羽沉声问道。
非天等人闻言,都是眉头一皱,他们并不知道闻天羽对影宗下了这道命令。
夜往前一步,垂首道:“全都已经在影宗的掌控之中。”
“全部铲除。”闻天羽开口,杀气凛然。
夜正要开口,非天上前一步道:“陛下,这些势力的主力都已经灭了,剩下的一些残兵游勇成不了气候,如果我们赶尽杀绝,牵连的势力恐怕会遍及整个元界。”
“天道即将彻底苏醒,我们不能给对手在我们背后下手的机会,就算杀错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闻天羽冷声开口。
听到闻天羽的话,众人心头一凛,闻天羽这次回来之后,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闻天羽的确不同了,这十年时间里,他终于想通了,所谓的修士不能被感情牵绊,说的并不是抛弃七情欲,而是对自己的敌人一定不能有丝毫的仁慈。
闻天羽虽然
灭了这些势力,但难免有遗漏,这些年来,这些势力也没少在各地活动。
清剿行动开始,短短三天,仅仅一个幽州就有大小数十个势力覆灭,足足有近十万人殒命。
放眼整个元界,足有数千个势力凭空消失。
“闻天羽,你究竟在做什么?”魔皇宫中,尉迟卿满脸愤怒,冀州也有数十个势力遭到了清剿,其中还有几个势力是神宗的附属。
“当初天帝统治元界,就是因为他对敌人心存仁慈,才导致了天庭一直都不安稳,最终更是被仲氏夺位,这种事情不能再在我大羽神朝重演。”闻天羽冷漠地看着尉迟卿道。
尉迟卿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你知道吗?他们其中很多人都已经归隐了,很多人甚至自废了修为,只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可你却赶尽杀绝,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元界都已经怨声载道了。”
听到这话,闻天羽冷冷一笑:“你若觉得我杀错了人,你大可去查,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人是无辜的,我可以到他们坟前磕头认错。”
听到这话,尉迟卿的怒意更盛,她只是想让闻天羽收手,虽然那些人的确不是无辜的,
但元界众势力却不知道这些,在他们看来,妖皇只是在铲除异己而已。
可偏偏闻天羽就是听不进她说的话,甚至还曲解了她的意思。
尉迟卿愤然转身,就在她正要离开魔皇宫的时候,闻天羽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你应该不会反我吧?”
听到这话,尉迟卿浑身一震,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闻天羽时,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你变了,你变得可怕了,你变得让我感到陌生了。”
闻天羽嘴角一咧,笑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必须得变。”
尉迟卿看了闻天羽一眼,转身离去。
待尉迟卿的身影消失,闻天羽长叹了一口气。
“哥,你明知道师尊她是为了你好,为什么还要这样气她?”闻欣来到闻天羽身边,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闻欣始终想不明白,闻天羽和尉迟卿明明是相互属意的,为何却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你师尊她是个很有想法的人,神宗的强大也是有目共睹的,她最适合成为未来的元界之主,心怀仁慈的她,一定可以让元界变得更好。”闻天羽揉了揉闻欣的脑袋,微笑道。
看到闻天羽的神情,
闻欣却愣住了,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他的眼底深处却依旧有一丝难掩的死志。
“哥,面对天道,你也没有把握吗?”闻欣眼中泪光闪现。
闻天羽笑道:“傻丫头,你想什么呢?区区天道而已,能耐我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那你刚刚”
“我说要让她掌管元界,是因为我打算在灭了天道之后就归隐了,带着你的两个嫂子安心地回谷村生活,我现在做得越过分,到时候她接手就会越轻松。”
听到这话,闻欣才点了点头,只是她心中仍有疑惑,如果闻天羽真是这么想的,那么他眼中为何会有死志呢?
神宗宗主大殿中,尉迟卿听了闻欣转达的闻天羽的话语之后,却反而皱起了眉头。
“师尊,你还有什么顾虑吗?”闻欣问道。
尉迟卿沉声道:“若是他直言没有把握,我反而觉得他能胜,他现在表现得这么有把握,我反而担心了。”
闻欣也点了点头,她的心中也始终在担心,尤其是闻天羽眼中那一抹死志,让她始终心中不安,只是她并没有将这点告诉尉迟卿。
尉迟卿看着宗主大殿大门的方向,怔
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影宗的清洗之下,整个元界都人心惶惶,眼看着大量宗门世家被拔除,甚至其中很多还有着不错的声望,但都成了大羽神朝根除的对象。
“妖皇陛下。”道凌风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找到了闻天羽。
“我知道你会来的,道家和姜家那些凡人没事,只要他们的后代不涉足修行,我也能保他们世代无恙,但若有人擅自修行,影宗必会见一个杀一个。”闻天羽冷声道。
“多谢陛下,罪臣一定警告他们。”
道凌风说完,便离开了,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相比起道凌风来,姜圣就安稳得多,他似乎猜到了闻天羽不会对那些姜家凡人动手,至于那些流窜在外的姜家族人,姜圣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在生死危机之时抛弃了家族,这样的人不值得姜圣同情。
“按照陛下吩咐,所有人杀死之后在各势力的城头上曝尸十日,以警世人。”夜对闻天羽复命道。
听到夜的回话,众人都沉默了下来,闻天羽的手段已经不只是残忍了,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许多臣子都对他畏惧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