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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2 / 4)

“下个月蕤铂的沪城大秀,驰仔也会去吗!”

陈薇奇步伐不停,高跟鞋踩得很稳,蹙起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她的笑容堪称完美无瑕,只是底下浮着的底色愈发冷寂起来。

负责接待陈薇奇的礼宾面色紧张,再三为刚刚的事道歉,并表示她会一一警告那些媒体不乱写,陈薇奇说了句没事,穿过恢弘华丽的大堂,随后上了电梯。

助理美悠瞥着大小姐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心疼。她陪在陈薇奇身边多年,一直帮陈薇奇打理生活上的琐碎杂事,可以说她见证了陈薇奇和周霁驰从在一起到分手的全过程。

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问:“还好吗?”

陈薇奇温和地看她一眼,“等会会有人过来送车钥匙,你记得接电话。”

美悠点点头,到底没再多问,她莫名做了个深呼吸,高档酒店就连空气都是馨香而洁净的。

缦臻艺术酒廊在酒店高层,坐在窗边喝下午茶,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欣赏到整座维多利亚港湾的风姿,云收雨霁的天色蓝得澄明透亮,海水也蓝,酒廊的装潢也用了冷调的蓝色,一切都像梦幻般的海。

陈薇奇今日的礼服也是蓝色,以至于软包门拉开的瞬间,宾客们看过来,仿佛看见了自海底而来的维纳斯。

陈薇奇平静地走进来,在各种目光中不以为意地抬手,掖了掖精心打理的短发,微笑地和熟人打招呼。

“Tanya…好久不见你了…”

“那你想我没?”

“想啊!想死你了!”

“Tanya!你家GW今年春夏的裙子好难抢啊,尤其是宋玥穿过的那条,我的sa说全港岛都没了,我不管啊,你得给我去搞一条……”

…………

酒会的东道主易思龄正在和几个小姐妹聊天,花团锦簇的女孩们围在一起,连空气都浮着一层甜腻香风。

“那个帅哥画画的真不错呢,我说我要买他的画,问他开个价,他反过来问我如果卖五百欧会不会太贵了,笑死了,我当时就给了他一万现金,差点把他吓死。”易思龄娇滴滴地说着她上个月去米兰买画时的一场邂逅。

“你和他睡了?”一道好奇的声音响起。

易思龄倏地瞪圆眼睛,脸都红了,“你、乱说什么啊!你以为我是你,我从不和臭男人睡觉——”

其中一个眼尖的姐妹发现了陈薇奇,连忙推了下易思龄的胳膊,喊她去看。

“推什么啊…”易思龄被打断,娇气地抱怨。

“快快快,Tanya来了!!”

“Tanya?死女人来了?”

易思龄一惊,猛地回头,她的眼睛是过滤器,丑的土的装腔作势的压根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她都不用问,一眼就看见陈薇奇。

女人本来就有一米七,踩着高跟鞋更显高挑而修长,一袭流光溢彩的蓝色长裙贴合着她性感的身材,高开叉,深V,收腰,沙漏般的曲线被勾得淋漓尽致,何况还有各种昂贵的珠宝加持,整个人闪耀得就像是…

来抢风头的。

易思龄拨弄着腕上的钻石手镯,冷笑一声,一骨碌站起来,径直往陈薇奇那走去。被甩下的几个女孩面面相觑,知道这两人又要明争暗斗一番,不愿错过这场热闹,都跟着去。

陈薇奇仿佛有预感,笑着回过头,于觥筹交错中对上一张骄纵的漂亮脸蛋。她举起手中的白葡萄酒,隔空扬了扬。

易思龄走过来,优雅地对其他几位客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借Tanya一用”,随后拉着陈薇奇的胳膊,朝安静的地方走去。

“喂,拽痛我了。”陈薇奇懒洋洋地说。

易思龄狠狠掐了一下,陈薇奇痛得出声,她这才悠闲松手,“别介意,我就是看见你来太高兴了,宝贝。”

陈薇奇就当自己被猫咬了一口,揉着手臂,懒得和她玩口蜜腹剑,“你发什么癫。”

易思龄怒瞪她,“你发癫吧,今天是我的场子,你打扮得这么靓做什么?你要抢我风头你直说,别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我真是瞧不起你。”

陈薇奇笑,说她怎么就抢风头了。易思龄鼻息里哼出一声,“一个小酒会,我邀请函里都写了,dresscode是鸡尾酒礼服,你穿什么走红毯的高定,一身珠光宝气,你这不是要抢我风头吗?”

她指着陈薇奇食指戴的鱼尾戒指,是蕤铂还未公布的高珠系列,批评说:“浮夸。”

陈薇奇把戒指取下来,拉起易思龄的手,就当赏给自己的小猫,“行了行了,拿去玩。”

易思龄挑眉,欣赏着陈薇奇进贡的鱼尾巴,这才舒服了一点,“我戴着就是比你洋气。”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易思龄收了手指,视线这才扫过陈薇奇那头长度刚好在颈部中间的新发型,其实也没多短,还以为短到耳后根了,“上次不让我找你,我还以为你剃度了见不得人,搞半天也没多短,一些人传来传去就差传你日日以泪洗面了。”

陈薇奇轻笑,“那天我心情不好,你来找我也只会挨骂。”

那天她和陈北檀吵了一场恶架,整个下午把自己锁在家里,谁也不想见。

易思龄果然瞪她一眼,“你别以为你失恋了我就会让着你,你和驰仔怎么闹成这样啊,我前几天在澳门看见他了,瘦了一大圈,都快脱像了,到底是你甩他还是他甩你?神经病吧,你两人感情这么好,无缘无故分什么手啊。”

他们都是读的同一所高中,而且还是一个班,没有陈薇奇这层关系,易思龄和周霁驰也是好朋友。

陈薇奇分手的消息一出,易思龄又惊又急,打了一圈电话,可惜两位当事人都不接,不过周霁驰妥帖很多,给她发来一句:

【别担心,Mia。以后只能请你多照顾Tanya,感谢,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都尽管吩咐。】

陈薇奇淡淡地瞥向窗外,天光刺目,她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收缩,“你很吵,Mia。”

易思龄被陈薇奇骂吵,气得脸都红了,还委屈。她也是众星捧月的公主,社交场上骄纵妄为,谁敢说她一句吵?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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