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靖安侯府”四个字,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夏跟靖安侯和离的事情。
本来这件事在整个京城就闹的沸沸扬扬的,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看起来这靖安侯府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人群中有人说:“这靖安侯府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是要逼死林家姑娘吗?”
“我可是听说过的,这林家姑娘还没跟靖安侯和离的时候,顾老夫人就让人在林姑娘的吃食上下过毒。”
有人惊呼一声:“还有这种事?”
围在将军府的众人在这边窃窃私语,谢暄却笑了起来。
他将折扇握在手中,笑着问跪在地上的小混混:“你可知道,诬陷靖安侯府,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那小混混将头磕的砰砰作响:“打扰,小人不敢撒谎啊,我们几个兄弟都可作证,而且……”
小混混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而且,小人有证据。”
谢暄给侍卫弼试了一个眼色。
侍卫弼立刻将小混混从地上揪了起来,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小混混凑到弼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侍卫弼将他扔下,走到谢暄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
谢暄微微勾起嘴角,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不错。”
不远处有两个年轻男子藏在拐角处,观察着这一切。
见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撒开脚丫子就往靖安侯府的方向跑。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个人就已经跪在了顾景安的面前。
顾景安听完两个小厮的转述后,脸上的怒意如烈火一般燃烧,他愤恨的说:“又是那个死太监坏本侯的好事,这个死太监,到底与林司念是什么关系?”
两个小厮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顾景安低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厮,问道:“那日去找外面的人办事的,是你们两个中的哪一个?”
其中一个穿灰色麻布衣服的小厮说:“回侯爷,是奴。”
顾景安从怀中摸出一袋碎银子扔到小厮面前,说道:“拿着这些银子,先出去躲一阵子。”
小厮连忙叩头道:“谢侯爷,奴这就走。”
那小厮一走,顾景安就跪在地上的另外一个小厮冷声道:“做掉他,那袋子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小厮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他说了声是,笑着起身跟了上去。
另外一边,林将军府门口。
谢暄让人将那些闹事的人全部都押走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都散了。
林司念走到谢暄面前,朝着谢暄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说道:“大人,可否进府一叙?”
谢暄是个太监,哪怕她与谢暄交往甚密,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毕竟,谁会说一个太监的闲话?
见林司念邀请自家主子,衡石连忙道:“主子,您尽管去,这些人属下带回去。”
谢暄抬眸看着林司念,微微一笑:“好啊。”
说完,他起身,随着林司念进了将军府。
两人坐在会客厅内。
沛菡为两个人倒了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一出会客厅,就被等在会客厅外面的杜青一把捉住。
杜青小声问:“什么情况?那太监不会对我阿念姐姐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沛菡叹口气,同样小声道:“我的杜姑娘啊,谢大人是个阉人,他就是想对我家姑娘动歪心思,也动不了啊。”
杜青若有所思:“万一,他净身没净干净……”
沛菡连忙捂住了杜青的嘴巴:“哎哟,我的杜姑娘,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会客厅内,林司念喝了一口茶,说道:“大人不妨直说吧,大人又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谢暄笑着问:“为何要这样问?”
林司念说:“上次是为了我手中的林家军虎符,那这次又是什么呢?大人行事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今日这件事一出,大人必定会得罪靖安侯府。”
谢暄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说着,他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司念,笑道,“但是今日之事,本座别无所求。”
说完,他大步离开。
林夏看着谢暄挺拔的背影,突然有种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拖着入局的感觉。
她叫来观墨,吩咐道:“立刻派人去靖安侯府盯着,若是有人鬼鬼祟祟的出来,立刻跟上去。”
观墨恭敬应下:“是。”
她又叫来福伯,说道:“今日总督大人好心相助,我总不好埋没了他的好意,你同我一起,去京兆尹府敲鼓鸣冤,好好告一告那靖安侯府。”
知道是靖安侯府的人来搞事后,福伯早就一肚子火了。
听到林夏说要去京兆尹府告他们,福伯第一个站出来同意,他说:“姑娘,这种事,还是让老奴去吧,跟靖安侯府那种不要脸的人家交手,用不着您亲自出面。”
林司念笑着摇摇头:“有些事,的确需要我亲自出面。”
福伯说道:“好,老奴这就去安排马车。”
福伯一走,春娘立刻走了进来:“姑娘,婢子已经差人去靖安侯府问过了,那孙嬷嬷说,前两日,顾老夫人送了一床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给您的堂姑。”
林司念笑了:“一床被子就将我那堂姑给收买了?”
林司念冷笑一声,说道,“这位堂姑,还真是便宜啊。”
春娘低声道:“可是,她毕竟是您的长辈,她要真想对付您,您在明,她在暗,我们还真不好办,只怕是防不胜防啊。”
林司念说:“和离的时候,我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却没想到,有人不肯放过我,不想让我好过,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还回去了。”
春娘问:“姑娘打算怎么办?”
林司念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道:“先去京兆尹府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