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鹤继续说道:“我将此事告诉了母亲,母亲是同意的,只是父亲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后来在母亲的劝说下,也同意了。”
惠宁公主冷笑道:“也就是说,给本宫下毒这件事,无论是泰宁侯还是泰宁侯夫人,都是知情的。”
萧景鹤已经哭了:“惠宁,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被叶清月这个贱人给蒙蔽呀。”
泰宁侯也一脸后悔的说:“是啊公主,景鹤他都是被叶氏给挑拨的。”
惠宁公主冷冷道:“萧景鹤,刚才你还说心中是爱本宫的,怎么爱本宫,还给本宫下毒,要置本宫于死地,本宫看你不是爱本宫,你是恨不得本宫去死吧?”
萧景鹤头摇的似拨浪鼓,他指着坐在地上靠在门框上正在接受府医治疗的叶清月,咬牙切齿的说:“不是的,不是的,惠宁,我都是被她给骗了。这个贱人,她最该万死!”
萧景鹤说着,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冲到火盆前,拿起火钳,从里面夹出一块烧的火红的火炭。
几个侍卫立刻挡在了惠宁公主的身边。
“大胆,你想对公主不利?”
惠宁公主淡淡道:“不用管他。”
她很清楚,萧景鹤没那么大胆子,萧景鹤这种人,只会玩阴的。
真要他硬一回,他根本做不到。
就看到萧景鹤用火钳夹着一块火炭,强忍着身上的伤,走到了叶清月的面前。
府医已经帮叶清月包扎好了伤口。
这会儿叶清月也已经苏醒了。
结果叶清月刚苏醒,就看到萧景鹤用火钳夹着一块火炭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刚才虽然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又说了什么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如今看着萧景鹤用火钳夹着一块木炭过来,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叶清月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她不听的往后躲,可是她身后就是门框,跟墙壁,想躲也没地方躲。
叶清月:“世子,你,你想干什么?”
萧景鹤满脸怨恨的看着她,他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做出对公主不利,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种嘴挑拨了我。来人,给本世子按住她!”
萧景鹤吩咐完,立刻有有个泰宁侯府的仆人一左一右按住了叶清月。
萧景鹤看着叶清月的眼神,是浓浓的恨。
萧景鹤:“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叶清月也知道萧景鹤想对自己做什么,她挣扎着大喊:“萧景鹤,你少在这里推卸责任,明明是你本就不想让公——”
后面的话,萧景鹤没有让叶清月继续说下去。
他直直的将手中火钳夹着的火炭塞到了叶清月的嘴上。
只听到叶清月惨叫一声:“啊——”
然后是肌肉烧焦的味道。
叶清月疼的惨叫连连,挣扎着想用手弄开嘴上的火炭,可是按着她的两个婆子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尤其是她身上还受了伤,一动就扯着腹部的伤口疼。
叶清月只能发出惨叫声。
行刑结束,萧景鹤将火钳往地上一扔。
叶清月的嘴已经彻底的毁了,同样的,她的脸也彻底的毁了。
萧景鹤低头看着叶清月的惨状,突然大笑了起来。
其实他是真的爱叶清月的,否则他也不会因为叶清月而毒杀惠宁公主。
可是爱情,终究是比不过荣华富贵的。
萧景鹤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他跪在了惠宁公主的面前,哭着说:“惠宁,你看到了,我已经替你惩罚了叶清月这个贱人了,现在不会再有人破坏我们的感情了,惠宁,你原谅我吧。”
惠宁公主低头看着萧景鹤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本宫会要一个想杀本宫的男人?”
说着,惠宁公主俯身凑到了萧景鹤的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本宫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萧景鹤大惊:“不,不可能。”
惠宁公主微微一笑,吩咐侍卫:“拖下去。”
两个侍卫立刻上来将萧景鹤跟泰宁侯都拖了下去。
叶清月疼的还在鬼哭狼嚎。
府医小心的问道:“公主,要帮她医治吗?”
惠宁公主笑着说:“当然医了,她与泰宁侯世子相亲相爱的模样,本宫还没看够呢。你不医好她,往后本宫还怎么看他们两个相亲相爱?”
府医立刻道:“是,是。”
叶清月听到惠宁公主的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痛苦的呜咽声。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后悔了,也怕了,她当初就不应该依仗着萧景鹤对她的宠爱,去挑衅陷害惠宁公主。
她只以为爬到了泰宁侯主母的位置上,就能与惠宁公主平起平坐。
可是她忘了,她与惠宁公主的身份,天差地别。
惠宁公主是公主啊,她有皇帝在背后为她撑腰,别说她叶清月了,哪怕是整个泰宁侯府,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让泰宁侯府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惠宁公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环顾四周,笑着说:“本宫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后面的事情,就是父皇的政务了,本宫,没兴趣参加。”
话音刚落,谢暄带着大批奉天军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谢暄,泰宁侯府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
尤其是泰宁侯,他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他知道,他完了,泰宁侯府完了。
谢暄一身大红衣,信步走到了泰宁侯面前,冷漠的问了一句:“泰宁侯,你可知罪?”
泰宁侯叩首:“我知罪,我不该纵容妻儿毒害公主。”
谢暄冷冷道:“你还是死性不改。”
说着,谢暄一抬手,立刻有人将一个账本放到了谢暄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