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上前一步,笑着说:“既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那本世子也想尽一份薄力,不如本世子也一起吧。”
林司念自然是同意的。
谢暄却只淡淡看了秦禛一眼,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皇宫外,弼跟衡石已经坐在马背上等候多时了。
他们手中还各自牵着一只马。
见到谢暄跟林司念出来,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笑,然后,他们就见到了跟在谢暄跟林司念身后的秦禛。
弼问衡石:“跟在主子身后的人是谁?”
衡石伸长了脖子说道:“好像是秦国公府的世子。”
弼皱眉道:“长公主的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衡石耸耸肩,显然他也不知道。
直到三个人走上前,弼跟衡石从马上下来,分别手上牵着的马递到了谢暄跟林司念的手上。
谢暄翻身上马。
他回头看了秦禛一眼。
那一眼很明显是在告诉秦禛,他只准备了两匹马。
秦禛委屈道:“司念姐姐,总督大人好生无理,本世子不过是想进一番绵薄之力,大人竟连一匹马都不肯给本世子准备。”
林司念看向谢暄,有些无奈道:“大人,总不能只有我们四个人去布河吧?我听说烧铁奴强悍无比,是敌是友如今还不清楚,不妨多带一个人去?”
其实烧铁奴虽然强悍,但是从不参与各部落的纷争,他们的身份就是打铁冶炼工具的,是生意人,无论走到哪里,生意人都是以和为贵,所以哪怕是一个人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林司念这么说,不过是不想拂了秦禛的面子罢了。
他想去,那就带他一起呗,何必在这点小事上惹秦禛不高兴?
毕竟他背后的势力是长公主跟秦国公府。
不可小觑。
谢暄朝弼使了个眼色,弼抬手,将食指跟拇指放进嘴中,吹出一个口哨,立刻有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走上前来。
谢暄指了指秦禛道:“将马给他。”
骑在马上的人立刻下马,将马缰绳递到了秦禛的手上。
秦禛接过缰绳,走到马是跟前,抬手轻轻地抚摸着骏马,笑着说:“果然是一匹好马。”
他笑着对谢暄抱了抱拳,说道:“多谢总督了。”
说完,他爽朗一笑,直接翻身上马:“驾!”
弼看着秦禛在马背上奔驰的背影,感叹道:“果然是我大启的好儿郎,烈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
谢暄眸色微深,脸上却带了几分欣慰。
长公主确实将他教的很好。
谢暄看向林司念,说道:“林小将军,我们也走吧。”
林司念朝他点点头:“嗯。”
“驾!”
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大都的城门。
此时守在城门口的人是匡将军,见到林司念跟谢暄很是疑惑的问道:“两位将军要出城?”
谢暄点头。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讲究的北羯人牵着一匹马走过来,笑着跟谢暄打招呼:“谢大人,小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谢暄像林司念介绍:“这位是我们的向导,他是这大都城的富商,平日里因为生意的原因没少跟烧铁奴联系,他知道烧铁奴扎营的具体位置。”
听到这些话,匡将军大概也明白了谢暄跟林司念出城的目的。
那位富商朝着林司念行礼:“见过林将军。”
林司念道:“你会说大启的话?”
富商笑着说:“我是个商人,平日里没少跟大启人做生意,自然也会说大启的语言。”
林司念点点头:“果然做什么都不容易。”
富商长得富态,听林司念这么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匡将军这时候说道:“将军,只是你们几个人去吗?要不要末将遣一队人与你们一起?”
谢暄道:“不必了,我们是去谈生意的,又不是去打仗的。”
匡将军还要说什么,却被林司念制止,她说:“匡将军放心,谢将军已经安排好一切,不必担心。”
林司念都这么说了,匡将军还能说什么,抱拳道:“是。”
林司念又道:“从这里到布河,一去一回,再加上谈事的时间,只怕要整整一天,今日若有事,还请匡将军与隋刘两位将军商议。”
匡将军抱拳:“是,末将谨记。”
林司念叮嘱好后,一夹马肚子,跟谢暄他们一起,出了城门。
在北羯人看来,布河就是他们的母亲河,守护了他们,给了他们水源。
听说布河是天山雪水融化,流下来的圣水,汇聚成河。
从大都城到烧铁奴扎营的地方,林司念一行人骑着马整整走了两个时辰。
到达烧铁奴的帐篷前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的时候了。
富商从马上下来,随意拉着一位在帐篷外面玩耍的孩童,从怀中拿出一块奶糖,塞进孩童的手上,说道:“小子,去通知你们的族长,就说石波来找他,有要紧的事情商量。”
那小孩子是见过富商石波的,把手中的奶糖塞进嘴里就朝最高最大的那个帐篷跑了过去。
石波笑着对谢暄说道:“将军放心,将军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功在当世利在千秋,他们不会不同意,再说了,这也是赚钱的买卖,他们没理由不同意,走,咱们先往那边走着。”
一行人刚刚走到那个最大最高的帐篷前,帐篷的帘子刚好被人从里面掀开。
刚才那个孩童牵着一位身材曼妙,头戴面纱的女子从帐篷内走出来。
富商石波见到女人,连忙走上去,满脸笑容的朝着她微微颔首行礼:“丹小姐,好久不见呢。”
若尔丹回礼:“波大人,今日来我们这里,有何贵干?如今天寒地冻的,可没有什么工具需要打治。”
石波笑着问:“丹小姐的父亲呢?”
若尔丹冷笑一声:“石波,你找我父亲,不会还是为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