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顺着那婆子的手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俊秀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子虽然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袍。
但是身姿挺拔,面色俊朗,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看男儿!
在场的未嫁女子和小媳妇儿看得纷纷红了脸,就是一旁的婆子见了这等俊俏的少年,也忍不住微微有些脸红心跳。
还别说,这样好看的男儿,若是家世好一点,他们也是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的。
不知哪个婆子说道:“居然有这么俊秀的少年郎,若是老婆子我年轻的时候,即便是个泥腿子,我也是要嫁的。
其他婆子听了纷纷笑着打趣,打趣到最后,却都说若是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会嫁的。
“看看!我就说,谢星慕的相貌难得吧。他若是真的想要娶妻,恐怕稍微施点美男计,就有不少女子的魂儿被他勾走了。
何必去和一个有婚约的丑女勾搭在一起,说白了就是这婆子想要冤枉棠溪,想要诬陷谢星慕罢了。”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觉得这婆子说得很有道理。
这么好的相貌,勾引谁不成,却勾引一个丑女。
这丑女,根本配不上谢星慕。
听到众人一个劲地说她是丑女,赞赏师兄的俊俏,还纷纷替他们喊冤,棠溪露出无奈的笑。
看来她真是太丑了,丑得让人完全相信她没有资本勾引人。
这样的信任还真是打击人。
当看到师兄嘴角的青紫,棠溪瞬间满满的感动。
若是哥哥们在,一定也会这样做的吧。
可她忽视了师兄三年,师兄一听她受委屈就为她打抱不平!
太难能可贵了!
她还来不及关心,就见一个婆子走向前说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脸都青了,谁下这么重的手呀?将好好的一张脸打成这样?
这恐怕要擦些跌打酒才能下去呢。”
立刻有婆子从篮子里说道:“正好我买了一瓶,快,给他擦上。这么好看的一张俊脸,若了毁了就可惜了。”
她刚说完,就有一个婆子抢过去说道:“来来,婶子给你擦脸。”
棠溪见那婆子直接将跌打酒倒在手中,朝着谢星慕的脸摸去,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这些婆子们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师兄!
她要不要拦一拦?
不过看到周围的婆子媳,大媳妇儿、小媳妇儿,未嫁女,一个个都盯着师兄的那一张脸,瞬间又笑了,师兄这张脸还真是老幼通吃的大杀器呢!
谢星慕见两个婆子朝着他的脸摸来,急忙后退了两步,然后拱手行礼道:“多谢各位婶子,只是在下的脸已经擦过跌打酒了,也好多了,已经不用再抹了。”
其中一个婶子还伸出手说道:“你看,药都倒在手上了,还是抹抹吧,也省得浪费了。”说着,还向前一步。
谢星慕立刻又后退了两步,又拱手说道:“多谢婶子了,真是不用了。”
那婆子这才惋惜地后退了两步,将手上的跌打酒全抹在自己有些褶皱的脸上,还使劲地搓了搓。
谢星慕见婆子们后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棠溪,见棠溪没有事,这才安了心。
向前两步歉意地说道:“棠姑娘,是我不对。本来想为你讨个公道,没想到给你惹来麻烦。
裴婆子看到谢星慕只是脸上挨了两拳,还完全一副无事的样子。想到儿子此刻躺在床上,十分气愤,向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好呀,谢星慕,你可来了。居然敢打我儿子,还把我儿子打得那么重。
你们这对狗男女,赔钱,赔一百两银子,否则我就把你们告到县太爷那里。”
谢星慕则淡淡地说道:“如此也好,正好让县太爷做主。我倒是要问一问,裴秀才刚考上功名,就同供养他三年的未婚妻解除婚约,此等忘恩负义之人,有何脸面,有什么品行做秀才郎?”
裴老太一听谢星慕如此说自己的儿子,更生气了,上前用力推了谢星慕一把,愤愤地说道,“你放屁,是棠溪自己觉得她是一介孤女,又丑又无德,配不上我儿子,自己解除婚约的,你别诬陷我儿子。”
棠溪冷笑了一声,“裴大娘,你也说了,我是又丑又无德,是配不上你儿子的一介孤女。现在你儿子考上功名了,我若是嫁给你儿子,自然也水涨船高。你说我又不是被人糊弄的傻子,怎么会自己解除婚约?”
裴老太一听,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棠溪。
这贱人,之前解除婚约的时候,她自己说的,要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自己身上,现在解除婚约了,居然倒打一耙。
听到周围人纷纷议论他儿子忘恩负义,裴老太太差点儿吐血,一把冲上前,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棠溪并没有想到裴老太会动手,再加上裴老太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她一下子跌倒在地。
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地响,甚至嘴里还有一股腥味儿。
她却顾不上。
因为在刚才跌倒的时候,她听到手上的玉镯噔了一下响了,担心将娘留下的遗物毁了,急忙坐起身,取下玉镯,仔细看了看。
还好,玉镯没事!
孔掌柜看到棠溪嘴角都流血了,急忙心疼说道:“溪儿,你流血了!”
棠溪这才摸了摸嘴角,发现真的流血了。
他擦了擦,然后笑着说道,“孔姨,我没事。”
然后小心地将玉镯重新带回手上,见手上的血染在玉镯上,急忙去擦,却发现血没有了。
棠溪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等回头还是将玉镯包起来,省得碎了。
她将玉镯戴在手上,就像娘陪在身边一样,若是有一天摔碎了,那娘岂不是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棠溪更是气愤了。
站起来,朝着裴老太走了过去。
向前就是一个耳光。
“棠溪,你居然敢打我!”裴老太生气地说道。
“你一不是我亲人,二不是我长辈,三同我没有关系。你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