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做好,棠溪见聂外公还没有起床,就说道:“咱们先吃吧,我在厨房给他剩的有。”
众人点点头,吃过饭,棠溪拿出几个荷包,一一的发过去,说道:“前几天大家都忙着给我赶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从谢母开始,一个人一个荷包,除了谢星慕,连最小的谢兴蓉都有。
谢母见荷包里装了一两银子,震惊地问道:“怎么这么多。”
谢兴悦又是兴奋,又是害羞,看着荷包里的一吊钱,也摇头递过去说道:“大嫂,咱们一家人,之前是应该的。我不能收。”
其他三人虽然荷包只有五十文,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也急忙给棠溪。
棠溪笑着说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也当做是我给大家的见面礼。大家可以留作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
谢星慕虽然没有得了,可是他心中开心,觉得同其他家人相比,自己在媳妇儿心中还是不一样的。
这是不是说明,在媳妇儿看来,他和媳妇儿是一体的,所以根本不用给。
所以听到媳妇儿这么说,也知道媳妇儿不缺这些钱,就说道:“既然大嫂给你们了,你们就收住吧!这钱我和你大嫂不限制也不干涉,但若是这钱没有用在征途上,你们辜负了你大嫂一番心意,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纷纷点头,一个个表示绝不乱花,绝不浪费。
然后欢天喜地开始收拾碗筷。
见大家走了,棠溪这才拿出一个荷包,笑着说道:“相公,这是你的。”
谢星慕看着眼前的荷包,即便比其他的荷包大,心中也五谷杂味,“我也有呀?”
棠溪点点头,又向前递了一下说道:“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谢星慕急忙接过来,“喜欢,喜欢。”
棠溪轻笑,是不是只要自己送的,不管什么,师兄都喜欢?
“师兄都不看看,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
谢星慕已经察觉到荷包里的东西有异样,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根簪子,带着淡淡的清香。
谢星慕惊喜地问道:“怎么是簪子?”
“我见师兄的木簪已经陈旧,看到这个梨花木簪子很适合师兄,就是不知道师兄喜欢不喜欢?”
这梨花木簪子雕刻得简单而又大方,更重要的是,这是媳妇儿送给他的。
他都没有给媳妇儿买东西,媳妇儿却送给他。
让他又是自责,又是欣喜。
不停地摸着手中的木簪,笑着说道:“谢谢你媳妇儿。媳妇儿,你能帮我挽发吗?”
挽发?
这太亲密了吧?
棠溪对上师兄宛若星河的眼神,急忙低下头,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师兄,外公好像醒了,我出去看看。”
谢星慕看着师妹逃一样离开的身影,有些惋惜,有些无奈,他知道媳妇儿现在还没有接受他,不过看着手中的簪子,他瞬间有了信心。
迟早,媳妇儿会全心全意接受他的。
聂老头听到隔壁的读书声,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这么好的觉了。
洗漱之后,发现还给他留了饭菜,吃过饭后,便对谢母说了一声,出去了。
谢母收拾好厨房,敲了敲儿媳妇的门,见她正在看书,说道:“溪儿,刚才聂老伯出去了,我看他走的那个方向,好像是山上,你说会不会出事?”
棠溪想到师兄的话,说道:“娘,他又没有喝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用管。娘,你的药熬好了吗?可有喝?”
“喝过了。你师父不愧是神医,就是厉害。娘都觉得身子好多了。”
“娘,你先坐下,我将这一点看完,给你把把脉。”棠溪说完,低头将最后师父注解的草药全集看完。
她倒是没有想到,师父如此用心,不仅将草药全集又给她看,还写了很多草药的种植方法和注意事项。
如此以来,明年,她就可以根据这个,带着乡亲们种草药了。
看完之后,给谢母把了把脉,她虽然不会切脉,但是这几天都在根据师父说的,观察谢母的病情,自己真实感受脉象的变化。
“娘,我刚才见书中有冻疮膏的作法,咱们两个一起去做,怎么样?”
谢母自然欢喜,每年天一冷,她和孩子们的手就生冻疮,冬天的时候疼得厉害,春天的时候,又痒又难受。
若是媳妇儿会做冻疮膏,他们也能少受些罪。
“溪儿,会不会耽误你看书或者做绣活?”
她可是知道,儿媳妇从府城回来,拿回来不少的布料呢!
棠溪笑着说道:“那些都是春上的衣服,所以现在不着急。”
“那好,咱们走!”
婆媳两人在厨房有说有笑地做着药膏,听着隔壁读书声,觉得格外的安逸。
没有多久,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只见聂老伯拖着两根枯树回来了。
看到两个碗口大的枯树,谢母惊讶地问道:“聂伯,你一个人拖回来的?”
聂老头点点头,问道:“怎么能只吃饭不干活?亲家婆婆,家里有斧头吗?给我一把,我好劈柴。”
谢母急忙说道:“有!聂伯,我相公叫谢老三,你可以叫我老三家的。”
“行!”
谢星慕在书房里教弟弟妹妹们读书,看到聂老伯一斧头下去,直接将树干砍断,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只是不知道他露着一手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知道他能不能教他或者教弟弟也成?
这些年虽然皇上重文轻武,却依然想要夺回先祖之前割让给松丹国的两座府城。
而西部的松丹国对他们景荣国虎视眈眈,他们这个府城正好加在京城和峰龙府之间。
一旦北方开战,峰龙府的百姓就朝着他们这边来。
除了灾民还有流寇,烧杀强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听说他们谢家村即便居住在深山,也曾被灾民暴徒袭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