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见人离开了,这才行礼歉意地说道:“义父,溪儿给你找麻烦了。”
张教谕之前听了车夫的话,当时就觉得棠溪可能因为自己被毛韶江报复迁怒了。
而且溪儿宁愿去县衙,也不想直接找他撑腰,说白了,还是他这个义父没做好。
扶着她的肩膀,郑重地说道:“溪儿,从你给我和你义母磕头那天起,你就是我张家的女儿。张家的女儿在这个县城,还无须如此受委屈。以后,尽管拿出你张家小姐的气势来。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还有你义父我给你兜着。”
棠溪红着眼睛,深深地行礼,“多谢义父。溪儿谨遵义父的教诲。”然后指着地上的酒水道,“义父,你看,溪儿也没有吃亏。”
想到刚才毛韶江衣服湿漉漉的样子,张教谕笑了笑说道:“这样才对,以后就像你四哥学,别亏了自己。”
棠溪点点头。
“溪儿,要不要在家住两日,等有结果了,再回去?”
棠溪摇头说道:“师兄不在家,将家中的人都托付给我,我婆婆性子软,家中弟妹年纪小,我实在不放心。
而且我相信有义父在,幕后之人肯定能够抓到的。到时候就劳烦义父了。”
张教谕点头说道:“也是!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你义母喜欢你,常回来看看你义母。”
“是!义父赶快去忙吧!我再打些酒,就回去。”
张教谕点点头,交代车夫路上照顾好棠溪,这才走了。
棠溪重新打了酒,让车夫送她回去,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啪啪啪的拍门声。
棠溪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她让车夫远远地停下等着,自己走了过去。
“杜春娟,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你不是还说棠溪两天就回来了,今天可是第三天,你肯定有粮食。快把粮食给我。否则……”
“否则你怎样?”
淡淡的话从身后传来,声音虽小,可谢老太听得清楚,还以为是谢母的声音,大声吆喝道:
“怎样?你若是不开门,就永远缩在龟壳里,最好一辈子别出来,否则老娘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打得你脸疼腿折见到老娘就怕。”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只有打疼了,才能记在心里,才不会如此蹬鼻子上脸。”
谢老太点点头,突然觉得声音不对,似乎不像是杜春娟的,而且好像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
她狐疑地转过身,就见棠溪拿着一个鞭子走了过来。
谢老太又惊又心虚,没有想到这么巧,棠溪居然回来了。
看着她手中的鞭子,讪讪地说道:“溪……溪儿,你……回来了!”
棠溪拿着鞭子,一鞭打了过去,抽在谢老太的身上,谢老太尖叫了一声,然后抱着被打的地方,跳着后退了两步。
“棠溪,你怎么敢打我,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打长辈,可是要坐大牢的。”
“你,算我什么长辈!欺负我的长辈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欺负我,惹怒我的下场。”棠溪说着,又一鞭子打了过去。
谢老太瞬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棠溪又要举起鞭子,尖叫了一声,朝着山下跑去。
看着谢老太仓皇地离开,棠溪心中的闷气一扫而光。
她向来奉行君子之道,能动口的,向来不动手。
可动手这几次,她发现,这样更爽,更能让人学乖!
等外公回来,若是真的会武,她也要学。
谁再欺负她,她就直接动手打,反正她会医术,还有个厉害的师父,打伤了打残了,自己救不了,有人帮她救。
想到这样,身心都是轻松的。
看了看手中的鞭子,甚至决定,以后就学鞭子,打在一些穴道上,让欺负他们的人,痛不欲生。
车夫过来见小姐紧紧地盯着他的鞭子,小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棠溪回过神,将鞭子递过去笑着说道:“我没事!不过此事,麻烦你不要告诉我义父义母,免得他们担心。”
车夫想到刚才那老太婆脸上惶恐的样子,觉得根本不是他们家小姐的对手,点头说道:“小姐放心,小的不是多话之人。”
两人说话间,身后的门就打开了。
谢母看到门外站的是棠溪,惊喜地叫道:“溪儿,你回来了?”
棠溪转身笑着说道:“是呀,娘。师兄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谢母带着一丝担忧摇了摇头,勉强地笑着说道:“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很快就回来了。你快进来,正好娘做好了饭。”
棠溪带着车夫进门,谢家其他人看到棠溪回来,很是开心,大家一起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棠溪则去了厨房,看到厨房里的杂面糊糊,她挑了一下眉头,见谢母走过来,说道:“娘,储藏室里那么多粮食,你怎么用杂面?”
谢母笑着说道:“天天吃白面,吃腻了,所以换换口味,倒是没有想到,你回来了。你等着,娘给你打鸡蛋茶喝。”
还有吃白面吃腻的?
看来是婆婆不舍得吧!
“不用了。给车夫大哥打些鸡蛋茶就好,我同你们一起喝杂面糊糊。义母装的除了有腊肉,还有鲜肉,娘帮我拿过来一点,我做个菜。”
谢兴悦拿着肉走进来说道:“大嫂,你坐车这么累,休息一下吧。我来就好。”
谢母也推着她说道:“你去休息吧,我们来就好。”
婆婆和小姑子都舍不得她忙碌,所以棠溪只能点头,回房间将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一下。
吃饭的时候,还是给她端的荷包蛋。
吃过饭,送车夫离开,棠溪开始检查并且弟弟妹妹的功课。
第二天早上,棠溪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进空间签到。
签到之后,空间的萝卜白菜就成熟了。
二十七亩的萝卜,收了216000斤,结果卖了两千七百文,兑了二百七十的成长值。
也就是说,一亩地一百文。
果然不是劳动所得,贬值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