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田路上就醒了,但全身疼得厉害,到了镇上,壮丁们要去禀报保长,就被郭田拦住了,并警告他们不许让保长知道这件事。
众人听到郭田的威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些人将郭田送回去,另一些人去请大夫。
郭田的娘看到郭田被抬回来,哭得眼泪纵横。
最后还是郭田听烦了,得知自己的爹没在家,便将他娘赶了出去。
郭父听说儿子被人打了,很是气愤,在这安平镇,除了保长一家,还没有人敢动他们家人一根汗毛。
是谁这么放肆,居然敢打他的儿子,还将他的儿子打得如此重!
真是胆大包天,欺人太甚,罪该万死!
郭父虽然觉得对方该死,可想到对方敢打他的儿子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便问道: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被打?”
郭田自然不会告诉他爹实话,便委屈地说道:“爹,兄弟们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小娘子,我想着带回来孝敬爹,却没有想到被那小娘子的男人发现。那男人应该是个猎户,会些武功,用木棍扎伤了我,还将我打成这样。爹你可要为我报仇呀!”
郭父一听儿子是为了自己才会遭此横祸,怒气冲冲地说道:“此事交给爹,爹替你报仇。”
郭田看到他爹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稳了。
想到谢星慕的狠劲儿,便说道:“爹,你多带些人过去,那小娘子和她男人很在乎他们家人,若是打不过,就用他家人做威胁。”
郭父看了儿子一眼,觉得儿子是被对方打怕了,再厉害又如何,他带二三十个壮丁过去,还怕一个猎户不成?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休息吧!”
晚上用膳,谢星慕给棠溪夹菜,第一次棠溪没有做声。
第二天棠溪说道:“师兄吃吧,我自己夹。”
说完,不理会谢星慕有些受伤的眼神,继续吃饭,快速地吃完,站起身去了厨房。
这段时间棠溪都是这样,所以谢母等人并没有在意。
也只有聂老头,看了棠溪的背影一眼,又不悦地看了看谢星慕,继续低下头吃饭。
晚上,谢星慕打坐睁开眼睛,就见媳妇儿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还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吹了灯,钻到被窝里想了想,挪了挪位置靠近媳妇儿。
手刚放到媳妇儿的肩膀上,就听到媳妇儿疏远地说道:“我累了,不想动,不想说话,睡觉!”
谢星慕僵硬着姿势良久,才说道:“媳妇儿,我能不能抱着你睡?”
“不能!再说话,去软塌上睡!”
一听让自己去软塌上,谢星慕瞬间不敢多言。
心中则更肯定媳妇儿在生气,想给媳妇儿解释,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媳妇儿不高兴了,又不能说话,只能躺在床上,心中想着如何让媳妇儿原谅。
棠溪能够察觉到师兄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而且很是不安,很是疑惑。
她再次不确定了,师兄若是真的嫌弃她,又怎么会如此听她的话?
今天可谓比那天的事情还要严重,他却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反而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难道之前真是自己误会了?
抱着这个想法,棠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谢星慕感觉到媳妇儿呼吸平稳了,知道媳妇儿睡着了,他想将媳妇儿抱在怀里,可又担心惊醒媳妇儿,到时候惹得媳妇儿嫌弃被赶到软榻上睡。
所以就伸直了胳膊等着媳妇“自投罗网”,他自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似乎快要睡着之际,突然感觉手臂有些重力,他一下子醒了。
就见媳妇儿翻身枕到自己的胳膊上,似乎感觉到热源,又像自己的身边挪了挪,这动作让谢星慕心中一片柔软,也向媳妇的身边靠了靠,然后将媳妇紧紧地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
棠溪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师兄的怀里。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明师兄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睡得很好。
为什么师兄在的时候她就朝着热源钻去。
难道她真的拒绝不了师兄的热情?
她轻轻地坐起身,发现师兄还睡着,便下了床去修炼。
谢星慕在外这几天,根本没有睡好,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凉凉的,显然媳妇儿已经起来很久了。
谢母看到儿子出来,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笑着站起身说道:“阿慕,你醒啦?饿坏了吧!娘,这就去给你端早饭!”
谢星慕看了看外面的天,出着太阳,只是太阳弱弱的,刮着风,依然冷飕飕的。
日头偏南了,应该快午时了,没有想到他居然睡了这么晚。
见院中没有人便问道:“娘,大家呢!”
“溪儿去前面的树林砍树了,兴奕和兴烨去村里的山坡上砍树了,你外公也应该过去了。你两个妹妹在厨房准备做中午饭,你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端饭。”
“你要忙活吧,我自己来就成。”说着便走了出去。
等他从后院回来,就见娘已经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
谢星慕喝了粥,正在打算出去找媳妇儿,就见两个弟弟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哥,有人进村了。为首的是一个老者,身后带了四五十个壮丁,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大刀,显然是冲着我们来。”
谢星慕的眼神变冷,说道:“快去叫你大嫂回来。”
谢兴烨一溜烟地跑了。
谢星慕走到厨房对两个妹妹说道:“三妹先把火灭了,去房间里。”
谢星慕将两个妹妹带到房间里,对二弟说道:“你在房间里守着娘和妹妹们,等你大嫂回来了,就将门关上。只要那些人没走,切记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开门。”
谢母担心地问道:“阿慕,怎么了?”
“娘,就是昨天的人又来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处理好的。”
谢母还是很相信儿子的,所以听到儿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