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看了看两人,清冷的眼神中带着嘲讽,“我不识好歹?我们很熟吗?
在我看来,一个是前未婚夫,一个是抢了我前未婚夫的前闺蜜,看到你们,我没有爆粗口,没有泼一盆水给你们洗洗,已经对得起你们了。
你们居然跑到我跟前一副施舍的样子!
谁给你们的脸?
你们自己不觉得脏,我还觉得脏呢!”
众人一听,纷纷指着两人议论道:“可不是?暗中勾搭在一起就算了,还有点跑到人家跟前一副施舍的样子。
若是我,避得远远的,还来不及呢!”
“谁让咱们没有人家脸皮厚呢?若不是脸皮厚,又怎么会偷偷窃取人家的财产?
这还是读书人家呢,真是没脸没皮,还不如咱们普通人!”
……
裴汶翰俊脸通红,向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棠溪,我们解除婚约,是因为我们只有兄妹之情,同倾雪没有关系。
而倾雪家人所做之事,同倾雪也没有关系。你不能这样责怪倾雪。
倾雪给你灯笼,也只不过是怕你们出丑罢了!”
“我们以前为什么解除婚约,你心知肚明,反正我已经成亲了,我也不想追究。
但是你们两个同我没有任何一丝关系,我相公能不能得到六角宫灯也同你们没有丝毫关系。
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让我成你们的情,你们的脸呢?”
“溪儿,我真是为了你好!毕竟整个县里都认识你们夫妻两人,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耻笑你们?”曹倾雪抹着泪说道。
“别人耻笑我们?别人为什么耻笑我们?这六盏宫灯谁见了不觉得漂亮,谁不想要?每个人都有权利试一试,为什么你们得不到六盏宫灯,别人不会耻笑,反而我们得不到六角宫灯遭人耻笑呢?”
其他人纷纷点头说道:“这本来就是个讨喜游戏,失之我命,得之我幸,大家一起乐呵乐呵罢了,又怎么会耻笑?”
“可不是,裴秀才不是也没有得到六角宫灯吗?我们耻笑他了?”
“就是,他还是今年的秀才案首呢,结果连六角宫灯都得不到!真是名不实归!”
……
裴汶翰一听大家又将矛头指向了他,瞬间脸色难看了,觉得都怪曹倾雪,无故找事。
他给她猜的灯笼,干嘛要送给棠溪,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刚才好不容易挽回的名声,此刻瞬间没有了。
曹倾雪见大家都纷纷站在棠溪那边,而说裴汶翰和她,眼泪流得更凶,哭得更可怜了。
“呜呜呜……大家刚才可能没听到,谢星慕说想要拿到六角宫灯的语气多么轻松。
好像他一上去六角宫灯就是他的样子。
大家也都知道,谢星慕根本没读什么书,我这是担心棠溪失望,所以才好心给她灯笼,怎么现在是我们的错了。”
那委屈的哭声让众人心疼不已,觉得他们也有些过分了,毕竟曹倾雪开始是好意。
谢星慕见不惯他接着哭,博同情,讽刺道:“你又怎知我得不到这六角宫灯?
即便我得不到,我们同你什么关系?
如此坑害自己的闺蜜,却恬不知耻地总是粘过来,如同苍蝇一样,你不觉得自己恶心,我们还恶心呢!”
谢星慕说完,拉着棠溪说道:“溪儿,咱们去拿宫灯!”
裴汶翰看到曹倾雪哭得那么可怜,很是气愤。
此刻听到谢星慕说拿宫灯,立刻开口说道,“各位,你们听听他说的话,如此自信,拿宫灯,好像这宫灯是他的一般。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拿?”
谢星慕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带着棠溪走到人群的前面。
然后松开棠溪,对掌柜的躬身行礼说道:“掌柜,这宫灯现在还在此处,是不是说明这宫灯还是我的?”
掌柜的笑着点点头,“呵呵,谢郎君所说不错。并没有人像谢郎君一样,将题全部答对,所以这宫灯还是谢郎君的。”
说完掌柜就吩咐到小二将六角宫灯取下来。
众人一看,相互议论了起来,这六角宫灯居然真的是谢星慕的,人家说拿就真的拿了。
有人立刻问道:“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笑嘻嘻地说道:“去年正月十五花灯节,都快结束了,谢郎君突然来到擂台上要猜谜,并将谜底全都猜了出来。
所以这盏六角琉璃宫灯是谢郎君的了。
只是当时谢郎君拿到之后又放了下来,说这盏灯他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若是有一天别人猜谜赢走了这盏灯,那就是别人的了。
若是赢不走,那么这盏灯就依然是他的。
而老夫也答应他,若是没有人赢了这宫灯,欢迎他随时过来取。
倒是没想到,居然事隔一年,最终还是落到了谢郎君手中。”
棠溪听了之后看了谢星慕一眼,去年他都猜到了,那为何不拿走?他猜灯的时候,又打算送给谁?
裴汶翰则脸色有些阴沉,宫灯的题今年和去年是不一样的,而且他知道每猜一次的谜题也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想到自己都没有猜中,谢星慕却在去年就赢得了琉璃宫灯。
这是不是说明,谢星慕比他优秀?
不!
谢星慕一个泥腿子怎么能够和他比?
一定是去年他猜的谜题正好刚刚比较容易,所以他才侥幸赢得了!
裴汶翰当即走向前说道:“掌柜,我们知道您不会说谎,可是在座的大家都知道,谢星慕并没有读过什么书,他却赢得了这盏宫灯,而且是在众人没有见过的情况下,难免不能让人心服口服。
我相信诸位和我一样,也想一睹谢郎君当日的风采?
不知各位同窗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这里围了不少的学子,要知道这盏琉璃宫灯可是整个县上最漂亮的,有很多人去年尝试,今年依然尝试,但还是失败了。
现在却被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无名小卒取走,众人肯定心中不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