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媳妇儿和弟弟都看着他,谢星慕笑着说道:“想要惩罚谢贵,不用我们,谢老头一家就足够他吃一壶了。
毕竟谢鸿硕是谢贵伤的,同咱们家没有关系。但这段时间的药钱,就一定要让谢老头拿出来的。
媳妇儿,你核算一下,这段时间,咱们在谢鸿硕身上花了多少银子。”
棠溪经师兄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了,他们找谢贵要银子,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他们找谢老头一家要,则是合情合理。
而谢老头一家可不是吃亏的主,他们的药钱,自然要从谢贵那里来。
“呵呵,我都记着呢!一会儿正好找谢老头一家解算。”
此刻,田氏快速回到了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谢老头等人。
朱氏听说孙子醒了,很是开心,立刻拉着谢平说道:“走,咱们赶快去把硕儿接回来。”
谢平点点头,谢老太一马当先,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去接谢鸿硕。
谢老头抽着旱烟,脸上满是笑意,大曾孙总算醒了,他的一颗心要放下了。
真是太好了!
等回头一定找谢贵算账,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欺负到他的头上了。
太可恨了!
不能便宜了他。
谢贵买地卖粮好像有四十多两银子吧!
那这些银子,就都是他们家的了!
呵呵,这段时间又是给谢兴茂定亲,又是准备让兴财上学,花不少银子。
现在正好可以将上一次谢星慕骗走的银子补上。
想到这里,更是开心了!
可是很快,他就想到,硕儿在谢星慕家两个月了,这两个月,谢星慕花了不少的银子。
之前是因为大家都说是谢兴烨伤的硕儿,现在硕儿醒来,已经证明不是谢兴烨的错,那么谢星慕肯定要药钱的。
不行,这钱一定要出在谢贵的身上。
可想到谢贵身上也就那么点钱,现在只希望谢星慕给硕儿用的药,不那么贵,让他们也留点银子。
谢老头怀着复杂的心情抽着汗烟,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一众人回来,一个个脸上没有喜悦,他不由得心一沉。
进屋谢老太就抱怨道:“棠溪那黑心的小贱人,看个病哪需要那么多银子!三十六两?她倒是能张开嘴?她怎么不说三百二十两,三千二百两?人不大,心倒是大!怎么没把她撑死。”
谢老头一听急忙问道,“老婆子,你说棠溪要多少银子?”
谢老太抱怨道:“老头子,你不知道那棠溪心多黑。
说这两个月治病钱就要三十六两,还说不算这两个月的吃住钱。
一个小小的人还昏迷着,吃什么东西了?喝什么东西了?这还要什么钱?
她给硕儿看病住在他们家,不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了,什么药这么贵,居然要三十六两银子。
她摆明了就是欺负咱们。
还说如果是不给银子就去报官府。
好像谁不知道她有个当官的义父似的,真是得瑟的她。
谢老头直接忽略她其他的话,带着小兴奋问道:“她真说要三十六两银子。”
谢平看了看大儿子怀里孱弱的孙子,虽然醒了,可以后也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又欠了三十多两银子,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救呢。
如此一来,就能讹上谢星慕一家,说不定还能够从他们家得到银子呢!
可现在好了,反而欠谢星慕三四十两银子三十六两银子呀!
虽然他们卖地赚了不少银子,可那也是他们的银子呀,他怎么舍得向外拿?
可若是不给,他们一家很有可能被抓到大牢里。
到时候不仅要坐牢,还要给银子。
“爹,你说咋办?”
这老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咋办?谢贵将硕儿打成那样子,昏迷了两个多月,自然是谢贵负责医药钱。”
谢老太一听,眼睛一亮,拍着大腿说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老头子还是你聪明。
兴旺家的,你在家照顾硕儿,其他人都给我走。
谢贵若是不把银子给我们,就他去见官府。”
谢平也兴奋地点头说道:“他可是属于故意杀人,可是肯定要做大牢的,他要是不给银子就告他做大牢。
朱氏带着兴奋说道:“娘,谢贵之前卖了地又卖了粮食,现在手里恐怕不下四十两银子,过一会儿咱们要多要一点。”
“对对,咱们要五十两银子。”
方氏说道娘:“他恐怕没有那么多银子吧!”
“他没有怎么啦?他爹娘有就好了。
谢贵伤硕儿的时候,他们可是没有分家的,说不定这里面还有长房一家呢!”
谢老头抽了一口旱烟说道:“就要四十六两银子好了。
就说三十六两银子是给谢家的药钱。这是两银子,是给硕儿买补完用的。”
朱氏点头说道:“对对,咱们回来的时候村里人可都看见了,软趴趴的样子,一个个关心起来。
而棠溪也说了,要好好的给硕儿补补。
这补补可是要用好东西的。”
“要四十六两银子也可以,不过三哥家有几只老母鸡可会下蛋了,正好给娟儿补身子用。”
这一次,谢老头倒是没有反驳,点点头,抽了一口汗烟说道:“这事你自己做主就好。”
谢老太得到老头子的认可,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人去闹!
谢贵看到谢兴旺抱着谢洪硕回家,就感觉一阵不妙。
以谢老头和谢老太贪婪而又厚颜无耻的性子,若是他知道他伤了谢鸿硕,即便不扒了他一层皮也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不行,这谢家村不能待了,他要拿着行李赶快走人。
想到这里,就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刚收拾完东西,走出房间就被亲娘叫住了。
“贵儿,你这是背着行李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