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没走多远,就见谢兴奕驾着马车走了过来。
“娘!”
听到声音,棠溪也急忙下车,看到杜春娟安然无恙的站在师兄的身边,棠溪这颗心也放下了,搀扶着杜春娟上了马车。
谢星慕先对粮店的掌柜交代了一番,然后又去买了豆腐,订了豆腐。
回去的路上见只剩下自己人了,这才说道:“娘,你以后见到表舅母,即便她再热情,去他家之前也要跟身边的人说一声,免得大家担心你。”
“啊~”
棠溪立刻会意,师兄这么说是为婆婆的名声着想,也是在告诉兴草若是有人问起娘不见了应该怎么说。
见她不明白,就柔声的说道:“娘,我也没想到吕家居然是娘的表哥家。
以后娘若是来镇上,就有亲戚串门了。不过若是下次兴草陪你来,她买东西的时候,你等等她再走,看今天把这丫头都吓坏了。”
谢兴草聪慧,很快就明白他们的意思,急忙说道:“阿慕哥,嫂子,都是我的错,我只顾看东西,都没发现婶子和表舅母离开。
婶子去串个亲戚,我却弄得众人皆知。”
棠溪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你这也是关心则乱,我和你阿慕哥感激还来不及呢!”
很快到了谢家村,谢家村只知道镇上来人了,并不知道谢老头和谢兴奕急匆匆的去镇上做什么事。
不过看到谢星慕棠溪回来,还以为是去接他们了,便纷纷围上来,恭喜谢星慕考上秀才。
听说谢星慕准备三天后摆三天的宴席,一个个都满是欢喜的。
厨子明天让二弟去县里请,村上米面都有,只需要向村民们买菜和猪和兔子就行,所以谢星慕拿出十两银子,让村长和族长张罗。
这是全村的大好事,村长和族长自然欢喜的应下。
谢星慕回到家之后,谢兴奕没多久也回来了。
低声说道:“大哥,我问了。谢贵今天根本没回村。要不要我再去找找他?”
谢星慕摇摇头,“他跑不了,咱们家办宴席,我不出面,但你不能不出面。明天去县里回来,就去村里帮忙吧。”
谢兴奕张了张嘴,最后点了点头。
棠溪在车上就发现婆婆有些不对,回到家又仔细一问,就知道婆婆在吕家挨了两鞭子。
给她上了药,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回到房间就见谢星慕在下棋,见她过来便抬起头笑着说道:“媳妇儿,陪我下一盘棋。”
棠溪笑了笑,便走了过去。
一盘棋结束,本来棠溪被杀的片甲不留,最后师兄放水,让她赢了半子。
看到今天师兄的杀气腾腾,棠溪知道,他这是对吕家起了杀意。
又想到刚才给婆婆上药的时候,婆婆一副欲言又止,很是歉意的眼神,她一边整理棋子,一边笑着问道:“吕蒲才除了让你娶吕冬娇,还有其他事为难你?”
听到媳妇儿这么说,谢星慕就知道瞒不过媳妇儿,将软榻上的矮凳放到一旁,一把将媳妇搂在怀里。
“让我娶她,就已经很难为我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用京城来威胁我,用你们来威胁我。”
感觉到师兄紧紧的抱着自己,尤其是听到你们这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就知道他是因为吕蒲才用家人来威胁他,所以师兄才生气了。
棠溪软在他的怀里,玩弄着他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笑着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说完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整理师父典籍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毒经。”
谢星慕笑了,没想到自己起了杀心,媳妇儿察觉了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支持自己。
媳妇儿不愧是他的知音,不愧是最聪明的人,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心中的愤愤郁结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在媳妇的脸颊上亲了亲,“对付他,还用不着脏了媳妇儿的手。”
棠溪一听,皱着眉头带着担心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你可不能冒险呀?”
听到媳妇的关心,谢星慕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冒险的。”
“你打算怎么做?”
谢星慕蹭了蹭媳妇儿娇嫩光滑的脸,说道:“什么都不做,等?”
“等?”
“等什么?”
“等人!”
“谁!”
“你猜?”
棠溪听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见师兄笑盈盈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便沉思了起来,师兄等的人是谁?
想了良久都觉得不对,既然师兄说等,还对她卖关子,那她就等好了!
她倒要看看师兄等的人是谁!
第二天就见郭田爹带着郭田,拿着重礼前来道歉。
谢星慕笑谢说道:“郭大叔不必客气,若不是郭兄弟这一遭,我也不会因祸得福认了表舅。
表舅已经说了,等他下个月寿辰时,就当众宣布我和表妹的婚事,并且将吕家的家产分我一半。
郭大叔本来就是我舅舅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我的那些家产,还要有劳郭大叔和郭兄弟帮我照看!”
在卧室的棠溪一听,才才明白师兄等的是郭田父子,只是他们父子有什么用?
郭田爹一听谢星慕如此说,急忙奉承的说道:“到时候公子若是需要,吩咐小人一声,小人定当鞠躬尽瘁。”
郭田见他爹一脸的奴相,又见谢星慕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样子很是气愤。
面上挂着淡淡的笑,但那双眼睛如同淬了毒一般,明晃晃的。
凭什么?
是大世家公子怎么样?不过就是一个野种!
而现在他可是个靠着女人上位的泥腿子,说不定还是因为棠溪的义父在府城有关系,所以才考上了秀才。
前面考上秀才,后面就想要分保长的家产,真是恬不知耻!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一个靠女人装象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