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琮大惊,赶忙将谢兴烨拉到身后,挡在他身前。
却没想到疼痛并未落在身上,他抬眼望去,就见孙琼儿握住端木盼兮的手。
满脸的不悦:“你竟敢打我的叶儿,你竟敢打我的叶儿,我要废了你!”
这一刻,平素单纯欢快的孙琼儿变得冷酷十足,眼中带着杀意,众人尚未见她用力,却听到端木盼兮痛苦的尖叫声。
“啊,我的手好疼,疯女人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孙高瞻见状急忙说道:“琼儿快放开,这可是郡主,快放开郡主的手!”
孙琼儿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不管她是谁,她敢伤我的叶儿,我就要废了她。”
泓景帝知晓孙琼儿的厉害,见堂妹脸色变得难看,不悦地说道:“琼儿,放开盼兮。”
孙琼儿看都不看他一眼,正准备折断端木盼兮的手,就听到一声“不要!”
一听是谢兴烨的声音,孙琼儿停了手,带着委屈看向谢兴烨说道:“叶儿,她欺负你,你为何不让我还手。”
“琼儿小姐……”
“你怎么叫我琼儿小姐,你应该叫我娘呀!”说完带着委屈,看着谢兴烨说道:“你是不是怪娘把你弄丢了,所以不想认我娘。都是娘不好,娘居然把你弄丢了!你原谅娘好不好?回到娘身边,娘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娘会保护你,然后带你去京城找你爹。你爹看到你肯定很高兴。”
谢兴烨见她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莫名有些心疼,走上前将她握着端木盼兮的手拉过来,然后拿出手中的帕子,柔声说道:“你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孙琼儿急忙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然后笑着说道:“叶儿,这样娘是不是就好看了?”
见孙琼儿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谢兴烨羞赧地点了点头。
这琼儿小姐太年轻了,叫姐姐还差不多,居然自称他的娘,他还得听上神医的话哄着她,真是太难为他了!
孙琼儿瞬间眉开眼笑,拉着谢兴烨说道:“烨儿,娘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糖葫芦可好吃了,娘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说完不顾众人反对,拉着谢兴烨就去不远处买糖葫芦。
泓景帝这才看向端木盼兮说道:“你的性子怎么还这般嚣张跋扈,再不改改迟早要吃亏。回去吧,好好反省。”
端木盼兮不仅受了伤,还被皇上训斥,很是生气,可又不敢怪皇兄,只能应了一声“是”,这才愤愤地离开。
谢兴烨很懂事,直接买了五根糖葫芦。
递给泓景帝一根,“黄老爷,还望您别嫌弃。”
孙琼儿嘟着嘴说道:“叶儿,你给他做什么,要留着回头给你爹!”
泓景帝本来不吃的,一听,抽了抽嘴角,接了过来。
孙琼儿见状正要上前,被谢兴烨急忙拦住道:“不仅黄老爷有,还有孙老爷和我四哥的。”
说着将冰糖葫芦给了两人,两人相互看了看,见皇上没有吭声吃起了糖葫芦,便也只能接过来。
谢兴烨见泓景帝吃了一颗,这才看向不远处的店铺说道:“黄老爷,我大哥大嫂真的没有骗大家,都用的好粮,您若是不信,可以让人调查一下。
毕竟不管是我大哥大嫂,还是张伯父,都是一心为民着想的好人。”
“为民着想的好人?”皇上看了谢兴烨一眼,笑了笑,问道:“你可读书了?”
谢兴烨点点头,“我爹不是我奶奶的亲儿子,所以我爹去世后,我奶奶总是欺负我娘和我们。
只有我大哥从县里抄书挣钱拿回家,我奶奶才会给我们一些好脸色。
后来,甚至什么都不给我们,就把我们赶出家门,和我们断绝关系。
不过好在,我大嫂不嫌弃我大哥,张家人也没有嫌弃我们,不仅同意了我大哥大嫂的婚事,还让张四哥给我们家盖房子,让我们家有房住、有饭吃。
而我大嫂是个孤女,张伯父认了我大嫂为女儿后,更是将我大嫂当作亲女儿,我们跟着大嫂去张家,也从未被轻视过。
自从张伯父在京城当官后,还隔段时间给我们家每个人送些礼物,还告诫我大哥大嫂要多读书,将来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
所以我大哥大嫂跑了好多地方,给我们村请了一位先生,盖了学校,让我们村和隔壁村的孩子都能读书,我也能读书,好将来为皇上效忠。
所以我大哥大嫂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危害百姓的事。
还请黄老爷明察?”说着还躬身行了礼。
泓景帝看了谢兴烨,发现这孩子聪慧异常。
自己只是问他读书了没有,他就把大哥大嫂和张大人都夸赞了一番。
这孩子怎么不是自己的皇儿呢?
若是他的孩子,好好培养,将来定能成为像自己一样的明君。
泓景帝叹息一声,不过此刻倒是挺喜欢这孩子。
便笑着说道:“好,我这就让人去查,若查清楚了,真如你所说,我就赏你……”
孙高瞻一听,急忙上前说道:“黄老爷,小人觉得赏赐什么都不如赏赐您亲笔所写的墨宝,如此既能彰显您的隆恩,也能让天下商铺纷纷效仿。”
皇上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了。”
说完,他身边的人便离去,消息很快就打听出来了,确实如谢兴烨所说。
谢兴烨殷切地看着泓景帝,泓景帝笑着说道:“难得他们有此善心,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赐字。”
接着继续逛街,孙琼儿看到什么好看好玩的都拉着谢兴烨买,谢兴烨也懂事地多买一个分给皇上,果然发现皇上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到了一家成衣店,孙琼儿非要给谢兴烨买一件衣服,谢兴烨盛情难却只能去换衣服。
当锦衣玉冠的小人儿出来,身上的华贵气质震惊了所有人。
还别说,这谢兴烨可不像是普通的农家孩子。
难道是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皇上看到眼前精致的小人儿,觉得莫名眼熟,还笑着说道:“袁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