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人被百姓们抓住了,低着头跪在地上并不说话。
谢星慕看了看这几人的穿着,这才说道:“你们是前面南川山的流民?”
那几个人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其中一个惊喜的叫道:“谢秀才?”
村民们见谢星慕认识他们,就刚开了他们。
这几人看到谢星慕,其中一个直接跪了下来,哭着说道:“谢郎君,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其他四人见状,也跪下来求道:“谢郎君,求求你救救我们。”
“你们先站起来。我有话问你们。”
五人相互看了看,都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找到我们村的?”南川山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的,这些流民应该安置在山上,按照他的计划,应该年后才找到才对。
“有人告诉我们路线的。我们再外面蹲了两天,这才敢进村的。”
谢星慕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不用说就知道是谁让人过来的。
“你们既然在外面蹲了两天了,应该也知道村里的情况。我们谢家村虽然比其他村好一点,但也不是太好。
你们只是你们几个想要干活谋个出路,我也可以安排。”说完,见他们眼前一亮,就继续说道:“但你们应该知道,我若是安排你们了,就不能不管其他流民,否则他们必定找事。
所以能够解决你们问题的不是我,是曹通判。你们想想,为何其他三处负责流民的都能够温饱,只有你们还饿着肚子,甚至将你们安排的离我们村这么近?
说白了,曹通判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对你们负责,他只是将你们当做他对付我的刀罢了!
所以,现在,你们想要活命,只有一条路!”
五人一听,相互看了看,磕头说道:“求谢秀才指点。”
“哪个村的人受那个村的村长管,既然你们现在出事了,自然要找管你们的人。你们好好想想当初是怎么让曹通判管你们的,你们现在怎么做就好了。”
五人瞬间明了,这是让他们继续去府城闹。可曹通判会妥协吗?
“你们都知道,咱们老百姓,也就是为了一口饭而活着,可是那些当官的不同,他们要的是脸面。这马上都过年了,他们自己家都要过年,凭什么让你们饿肚子?只要你们流民拧成一股绳,谁也拿你们没有办法。”
五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点头说道:“多谢谢郎君。”
“不用客气。这么晚了,你们跟着我回家吧,我给你们弄些东西吃。明天你们再走吧!”说完,就让乡亲们离开了。
谢星慕给五人做了饭,吃完之后又让他们睡在谢兴奕房间里睡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走了。
他们前面走,后面村长找了过来。
“阿慕,你说那些流民还会来吗?”
“那些村民可能不会来,不过村长,只要打仗不停下来,那么灾民就会不断的过来,迟早有一天,会过来的。”
村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皱了皱眉头说道:“阿慕,我打算明天就着急村里人大一些土坯,在做个大木门,你看怎么样?”
谢星慕点点头,“咱们村四处环山,其他地方不好进,也只有村口了,做个大门也好,防范于未然。
村长爷爷再找几个人给我,我带着大家去山里找一些带刺的树,先种到温泉那边,等明年开春了,就重在比较低的山坡上,怎么也要将咱们村给围起来。”
村长一听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找人。”
曹明良还想着那些灾民没有粮食,一定会闹谢星慕或者去县里,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又来了府城。
还围到他们家大门口,若不是官差及时赶到,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他又是害怕,又是无奈,又是气愤。
县城那些人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他们管这些流民,这才不到一个月,就让他们又跑来了!
可是再怎么样,都要先安抚。
曹明良一边拿刚到手的职银让人去买粮,一边让人去备马,他要亲自去县里一趟,问问那些老滑头到底怎么处理此事的。
可是到了县里,一个个开始给他哭穷,说县里也有流民,他们也没办法。
四下踢球,最后无果。
曹明良只能气愤的去找知府大人,毕竟这些灾民就在他家门口,总不能不让他过年吧!
知府给他出个主意,让他去找谢星慕和棠溪。
他怎么愿意找两人?
可是坚持了一天,他就坚持不住了!
之前家里的银子,他都在京城花完了,三进的院子,是他最后一笔钱了。
再加上他刚回到沧晋府,以前又是读书先生,即便他身后有曹尚书家,现在也很少人愿意投靠他。
现在以为他和谢星慕对着干,更是许多富商成观望态度。
只能将自己的私粮拿出来,可是他知道,若是没有外力,这些粮很快就会没有的。
可是大儿子的岳父家已经不愿意拿出粮了,依附他的两个小富商也不愿意拿出粮了,他若是再耗下去,他唯一的存粮都没有了。
他想到曹尚书说了,这仗最少也要打两三年,粮食只会一年比一年高,他更觉得不能够再用自己的粮食了。
只能去找谢星慕。
“曹大人,真是稀客呀!快请快请!”
曹明良跟着谢星慕进了家中,这才笑着说道:“阿慕这院子不错呀!”
“是呀,这院子是当初四哥给溪儿的嫁妆,盖的很用心呢!曹大人快喝茶!”
曹明良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谢星慕真是和小时候变化很大呀,现在脸皮厚的吃软饭也说的如此自豪。
两人客气的喝了两口,谢星慕这才问道:“不知道曹大人来寒舍所谓何事?”
“谢星慕,知府大人让我过来通知你,让你负责南川山的流民。”
“是吗?那曹大人可有公文?”
曹明良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怀疑本官所说有假?”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