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下山之时,直接将流光取出,让其驮着两人朝山下行去。
两日功夫便到了山下,他们已然得知,安守县的百姓已可自由出入。
故而抵达山脚下后,并未急于行动,而是待到黎明时分,去到浇灌田地的河流边。
本想着守到次日清晨,等待首位前来担水浇地之人,未料这夜半时分仍有人在浇地。
他们的出现惊了一家三口一跳。
不过待棠溪表明欲认他们为亲人,让其带自己二人入城,并给予银子之后,那老头瞧了瞧他们,最终点了点头。
二人又帮老头浇了半夜的地,天亮城门开启后,老者便带着夫妻二人进了城。
好在夫妻二人早有此打算,准备了补丁衣物,加之把脸涂黑,扮作庄稼汉和农妇的模样,得以成功进城。
进了县城,老头不忘嘱咐道:“我知晓你们欲出城,若信得过老头子我,下午东边尚有一块地,我再带你们出去。今日你们就在我家中待着,哪儿都别去。”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棠溪轻声说道:“真的多谢您了,您放心,我们定然哪儿都不去,就在您家,不给您添麻烦。”
老者这才点头。
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时,老者才带着他们同一家人拿着东西,在城门口做了登记,得以出城。
走到一片树林,谢星慕和棠溪悄悄藏起,待到天黑,将流光取出,一路朝着泰兰县奔去。
途中碰到的村庄皆空,路上还遭遇了砀山国的大军,幸得天黑及时察觉,将流光收进空间,小心翼翼避开了他们。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抵达泰兰县,却见城门紧闭,众多百姓皆在泰兰县外。
二人询问情况方知,自曹定坤入驻泰兰县,便关闭城门,不许进出。
棠溪见此间有老人、孩子、妇女和汉子,约莫两千余人,待砀山国来袭,这些人的性命恐受威胁。
曹定坤明知且有时间保护这些人,却依旧紧闭城门,不顾这些人的死活,当真该死。
这个曹定坤不仅是个怂包、废物,还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如此之人根本不配统领一军。
可问题是,他们进不了泰兰县,便无法联合诸位将军更换这个统帅。
“师兄,当下咱们如何是好?”
谢星慕瞧了瞧城墙,轻声说道:“媳妇,咱们今夜绕着城墙转一圈,看看有没我防守薄弱之处,且他如此胆小,说不定东城门随时敞开。咱们绕过去!”
棠溪点头,夜半趁众人熟睡,夫妻二人缓缓靠近城墙。
在城墙下角将流光取出,绕着城墙继续前行。
直至次日清晨,方至东城门。
然而东城门并未开启,夫妻二人见状颇感失望,将流光收进空间,站在城墙下吃东西,打算休憩片刻,去另一边瞧瞧有无进城之法。
结果二人东西尚未吃完,便听闻城门开启。
未几,只见众多士兵出城,随后是普通百姓。
而且普通百姓并非自愿出城,乃是被那些将士驱赶而出。
棠溪皱了皱眉,“师兄,这是何情况?”
“不知,咱们先借机进城再说,此乃良机。”
棠溪点头,二人刚靠近城门便被士兵驱赶,“走走走,大将军说了,砀山国的人即将到来,此刻赶你们走是为你们着想,莫要不识好歹。”
谢星慕赶忙上前,将二两碎银给予那士兵说道:“军爷,烦请通融,我们夫妻二人出城时,有物件遗忘,回去取了便尽快出来。”
那士兵见有二两银子,点头说道:“快去快回!尽早出来,否则明日照样被赶出来。”
“定当尽快出来。”谢星慕说着,拉着棠溪进了城。
途中又塞了三次银子,这才躲过盘查。
谢星慕见这一路皆是士兵,拉着棠溪来到一处暗巷说道:“媳妇,此间士兵众多,咱们这般模样太过显眼,你先进空间。
我设法去游说那些将军,事成之后,再来寻你。”
棠溪思索片刻,点头应下。
棠溪在空间中等了两日,第三日夜间,方感知到外面师兄到来,赶忙出了空间。
“师兄,情况如何?”
“已办妥,董将军已做安排,让咱们明日扮作普通百姓出城。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棠溪点头,跟着谢星慕去了一家酒楼,次日清晨,跟着酒楼的掌柜和伙计出了泰兰县。
这掌柜也要去京城,可夫妻二人嫌其速度太慢,要来地图和一匹马,趁着夜色离开。
行至一段路,发觉此马速度远不及流光,便收了马,将流光带出,继续赶路。
谢星慕发现,即便媳妇儿进入空间,出来仍在原位。
故而到了一县,他们直接购置了一个车厢。
下午和前半夜棠溪赶车,后半夜和上午,谢星慕赶车。
如此日夜兼程,二人耗费八日抵达京城。
到了京城,二人径直前往皇后的娘家镇国公府走去。
皇上前日才收到刘家丢了安守县的消息,今日却收到刘将军的血书和诸位将军的奏折,气得他将桌上奏折尽数拂落于地。
“这曹定坤,丢了一个县也就罢了,竟敢诬陷他人,欺瞒于朕,当真罪该万死!”
说完良久,方才平息怒气,“来人,将逸王、丞相、兵部尚书给朕宣进宫来。”
棠溪和谢星慕为免招惹是非,将东西交给镇国公后,直接于客栈住下,直至两日之后,方有人前来通知,说镇国公要见他们。
二人到了镇国公府,自马车上下来,便见一锦衣华袍之人,弯腰正要进马车。
看到那人背影,棠溪急忙向前两步,见那人进了马车,且那马车宽大,从外观看便极为豪华,棠溪便知定非寻常人。
谢星慕见媳妇方才一闪而过的惊喜,追上前问道:“媳妇,怎么了?”
棠溪已然回神,只觉自己疯了,爹爹明明已逝,自己却因一个相似身影而激动。
摇头说道:“无事,只是未曾想到竟有如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