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樊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钱穆芝连忙说道:
“我…我会好好想的…我会尽力弥补…”
“最好是这样。”
霍樊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钱穆芝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浑身颤抖。
霍樊东的怒吼还在耳边回响,让她心惊胆战。
她庆幸霍樊东没有怀疑自己,但同时也更加害怕事情败露。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霍樊东,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和季枫的交易。
冷汗浸透了钱穆芝的衣衫,她如同困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霍樊东的咆哮犹在耳边,像一把利刃悬在她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她必须自救,必须在霍樊东发现真相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季枫……”这个名字如同救命稻草般在她脑海中浮现。
事到如今,只有他能帮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拨通了季枫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钱穆芝几乎要哭出来:
“季枫,求你,帮帮我……”
她语无伦次地将霍樊东的怒火和自己的恐惧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只要你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季枫听着电话那头近乎崩溃的哭诉。
他淡淡地回应:
“钱女士,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你听我说!”
钱穆芝慌忙打断他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钱,我可以给你,霍樊东给我的,我都能给你。甚至……甚至我都可以!”
绝望之下,她抛出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季枫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
钱穆芝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答复。终于,季枫开口了:
“明天中午见。”
……
与此同时,秦远山正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房产资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高考前,央行已经进行了四次降息。
他对楼市上涨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虽然公司内其他股东的阻挠,让他无法大举进入楼市。
但他还是投入了一部分自有资金。
按照季枫的提示,选择了一些一二线城市的房产项目。
刚一入手,房价就有了上升的趋势。
虽然涨幅不大,但远胜股市投资。
这让他再次对季枫产生了好奇。
这个年轻人,似乎总能预判到一些事情的发展趋势。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虽然秦远山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过多的探究只会适得其反。
秦思晨突然打开书房门打断了秦远山的思索。
见到秦远山思索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爸,您在想什么?”
秦远山抬起头,看着女儿,反问道:
“思晨,你觉得季枫这个人怎么样?”
秦思晨愣了一下,没想到父亲会突然问起季枫。
她想了想,说道:
“季枫他……很特别。”
她脸颊微微泛红,
“他很聪明,也很有担当……”
秦思晨将季枫在学校里的表现以及帮助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父亲。
秦远山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女儿的描述,让他对季枫的认识更加立体。
这个年轻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也更加值得他去提携。
……
浓稠的黑暗像一只巨兽,吞噬着沈凌雪。
房间里静得可怕。
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下撞击着空气。
她蜷缩在床上,死死咬着下唇。
腥甜的血味在口腔蔓延。
却不及心中翻涌的恨意浓烈!
霍樊东的计划失败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个蠢货,以为用点小手段就能让季枫身败名裂?
简直痴人说梦!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让季枫更加警惕。
她甚至能想象到季枫此刻嘲讽的眼神,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砰!”
一个枕头被她狠狠地砸在墙上,然后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沈她原以为可以借着霍樊东的手。
让季枫尝尝被羞辱的滋味。可现在呢?
“废物!都是废物!”
她低声咒骂。
霍樊东自己不也是个废物吗?
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
他除了会咆哮,除了会用钱砸人,还会做什么?
想到钱,沈凌雪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季枫……”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她恨他,恨他当初的无情拒绝,恨他后来的两次羞辱。
“季枫,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对着空旷的房间嘶吼。
“我哪里比不上秦思晨那个贱人?她不过是个捡我不要的东西烂货!”
“秦思晨……”
沈凌雪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她更恨这个女人,恨她抢走了季枫。
恨她连自己不要的“垃圾”都捡去当宝贝。
凭什么?就凭她那副清纯无辜的样子?装模作样!
还有赵磊,那个只会吹嘘自己家里多有钱的富二代,居然连一个穷小子都搞不定!
沈凌雪越想越气,越想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