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他们买了当地人的服装,打扮成了当地少数民族的模样,对外声称是来边境投亲的一家四口,还有一只狗。
“那个是我男人的大哥,小时候受了点惊吓,不爱和人接触,但我大哥脑子很聪明,很有内秀的。”
“那姑娘是我妹,小时候钻坟包里,回来后烧了三天三夜,脑子就不灵光了,时不时要发下癫,我们双方父母都不在了,只能带在身边照顾,老家亲戚都欺负我们,只能来这边投靠表亲,没想到也搬家了!”
阮七七黯然地叹了口气,眼里还含了点泪光。
房东大娘和几个邻居都听得不胜唏嘘,看她的眼神十分同情。
父母双亡,公婆身故,带个癫婆妹,嫁的男人还有个傻子哥,唉哟……这一家子连狗加起来,都凑不齐一桌麻将。
造孽的哟!
“我们这边偏是偏了点,但只要好好干,填饱肚子肯定没问题!”
“等日子稳定下来,我们再帮你大伯哥和妹妹介绍对象,说不定结婚后,他们都能正常呢!”
“这还真有可能,我娘家有个亲戚,没嫁人前看到男人就扑上去,嫁人后一下子正常了,有些毛病就得男人治!”
几个大妈都很热心,要给满崽和夏桃介绍对象。
虽然一个傻,一个癫,但男的高大英武,女的模样标致,不愁找不到对象,边境的光棍多着呢!
屋子里的夏桃脸色不好看,要不是阮七七不准她出门,她肯定要出去和这几个大妈理论。
凭啥女人的毛病要男人治,男人只会给女人带来灾难和痛苦,治个屁啊!
“谢谢婶子们的关心,现在我只想快点安定下来,一家子能有口饭吃,其他的不敢想。”
阮七七打发走了这几个大妈,进屋了。
她投奔的那个远房亲戚是真实存在的,陆野托军区的朋友搞到了暂停证,还有当地人的一些资料,不怕被人查。
夏桃和陆野将屋子打扫得很干净,阮七七去菜市场买了些米面油和锅碗瓢盆,一家子就这么住下来了。
边境小镇不大,镇上屁大点事,不到一天全镇都能知道,阮七七夫妇带着傻哥哥和癫妹妹,来投奔远亲无靠的事,当天晚上全镇人都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阮七七出门,都会收获镇上人的热情问候,还宽慰她在这边安心住。
“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只管和我说!”
“没错,和老朱说准有用!”
被大家认可的老朱,是个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也是镇上传了三代的屠夫,现在吃公家饭,在食品站负责杀猪。
老朱长得威猛,又干的杀生的行当,在镇上威信极高。
“谢谢朱师傅,谢谢大家!”
阮七七不住道谢,镇上的人大部分都挺纯朴,挺好相处的。
她和陆野兵分两路,她带着满崽出去逛,陆野和夏桃去打探情况。
一个星期后,满崽学会了当地人和隔壁身毒国的语言。
“隔壁警戒很严,每个生面孔都要盘查,但身毒国的士兵大部分都很贪婪,只要给够好处,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野说。
他以前也来边境执行过任务,和身毒国的士兵打过交道,只能说,身毒国的人是他见过的人种里,最最奇葩的一个。
肮脏,贪婪,自大,愚昧无知,陋习特别多,是个难以用言语准确形容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发生任何奇葩的事,都是非常正常的事。
“七七,我找到了一家当地人,他们经常穿过去和对面交易,和那边的人都很熟,可以让他们带我们过去。”
夏桃不甘示弱,说了她的发现,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
陆野翻了个白眼,离她远了点,七七说了,这小鬼子是癫的,他不和癫婆一般计较。
这段时间,阮七七通过树树的情报,找到镇上的清洁工,用他和镇上寡妇偷情的把柄威胁,成功得到了扫马路的临时工工作。
清洁工对外说扭伤了腰,雇了临时工来干活,镇上的人都没怀疑,还替阮七七高兴呢。
扫马路每天都得天没亮起来,天亮时必须扫干净,阮七七当然不可能起这么早,这一个星期扫马路的活,都是陆野和夏桃轮流干的。
“该去对面看看了!”
阮七七也没退房,等对面回来后,还能再住。
她去清洁工家里,把工作还给了他,一家五口便趁天没亮时,穿过了界线,是夏桃打听来的那户人家带过去的。
“你们都把面纱戴好,别和男人搭讪,这边的男人都畜生不如,连狗都不放过,你们长得这么漂亮,小心点啊!”
带他们来的男人姓李,经常来这边交易,他用家里多余的粮食,和这边的人交易药材,然后卖去药材收购站,能赚不少钱。
但这活风险极大,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要是被身毒国的士兵抓住,是要送命的。
“谢谢李叔,我们会小心的。”
阮七七答应得很好,她又长得乖,李叔深信不疑,便安心回家了。
“好臭,七七!”
一股风吹来,带来浓浓的臭味,满崽使劲捂住鼻子。
麻麻酱也用两只爪子,紧紧捂着鼻子,这股臭味狗都受不了。
阮七七也受不了,她赶紧戴上面纱,能当口罩用。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身毒国的女人,出门都要戴面纱,敢情是用来遮臭味的啊!
陆野和夏桃都面不改色,仿佛没闻到臭味一样。
镇上果然有不少士兵在巡逻,看到面生的人,都会叫过去盘查,若是有应答不上来的,则会被抓走,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你们过来!”
几个士兵叫住了阮七七他们。
满崽走在最前面,用流利的当地话和他们打招呼,陆野则从口袋里掏出几包高级香烟,一一塞给他们。
“阿巴阿巴阿巴……”
陆野打着手势,嘴里阿巴阿巴,脸上是讨好的笑容。
“他是我妻妹的哥哥,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