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的吻便落了下来,同时,手也落到她的腰间,开始缓缓解她的衣衫。
可毕竟是经验太少,第一次在玉辂上,小贵人燥热难耐,衣衫几乎是自己解开的。这次轮到他动手了,却立刻碰壁,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最后不得不放开她的唇,尴尬的低头看了看。
小贵人终是来得及喘口气,伸手护住自己的衣带,红着脸道:“今日不行,我来月事了。”
裴玄眸子一震,有些绝望的低头看着她:“何时来的朕怎么不知?”
姜姩咧开嘴,尴尬的笑笑:“今早。”
裴玄抿着薄唇,缓缓叹了口气,眯着凤眼,无奈道:“嗯,很准时,朕给爱妃调理的甚好。”
他翻身躺到一侧,又沉沉吸了口气,两人沉默了一阵。
他突然爬过来对姜姩道:“纵是睡觉也不能穿着这衣服,朕帮你解开。”
说实话的,方才他觉得非常尴尬,他得练练怎么潇洒又娴熟的宽衣解带,下次争取好好表现。
姜姩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就那样平躺着,看着他趴在她身上仔细研究着那衣带,然后一点点给她解开。
女子的衣衫太复杂,怪不得老祖宗们侍寝是把妃子脱得一丝不挂包在被里,送到龙床上的,真是省了不少功夫。
姜姩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抬头看看她,又将衣服重新给她穿好,坐起身来道:“还是回乾明殿睡吧。回去朕再给你解一次。”
看来他真的很在意,刚才在脱衣环节的卡顿。
后宫萧贵妃寝殿内。
小太监禀报完,就听萧菀青咬着牙,恶狠狠道:
“什么!皇上竟没杀她?”
她自认为是最了解皇上的人,这么多年来皇上最近看什么书,喝什么茶,她都了如指掌,只要是跟皇上有关的事,任何人都可以用消息跟她那儿换银子。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皇上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为何没有像往常一般暴怒的弑杀,为何姜姩还能活着,甚至与皇上感情更笃了。
她将怀里的大橘猫狠狠摔在地上,那猫吓得发出一声惨叫。
她厌恶的拍了拍臂弯的猫毛,龇着牙骂道:
“吵死了!若不是皇上在看《狸奴饲养经》,本宫能碰你这种畜生?”
乾明殿的小贵人倒是没与皇上再提起苹果的事,一来她还不确定萧菀青是否明知而故意,二来她想给大橘猫一个面子,看在萧菀青收养照看它的份儿上暂且不究了。
“姐姐认识萧菀青吗?”
小贵人躺在沈妃的暖炕上问道。
沈妃坐在一旁看着画本子答道:“提她干嘛,她有病!”
小贵人瞪大眼睛坐了起来:“真的假的?”
沈妃抬眸看向她,嘴角嗤笑一声:“她喜欢皇上,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啊?
姜姩心头一抽。
“皇……皇上那么好看,喜欢皇上,倒……倒也正常吧。”
沈妃一脸吃惊,瞪大眼珠:“怎么可能正常!那是个扒人皮做风筝的变态!好看也是好看的变态!”
沈妃看着小贵人一副又心虚又有些生气的复杂神色,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改口道:“呵呵,不过人各有所爱,我就喜欢程云哥哥温柔那挂的。”
姜姩眸子一沉,心道,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个程云哪里温柔了!凶巴巴的。
倒是她嘴里那好看的变态,温柔又体贴,哪儿都招人稀罕,嘻嘻。
“不过,你问她做什么?你可别惹她,她疯狂迷恋皇上,定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沈妃低头继续看着画本子,姜姩心中大概明了,那萧菀青定是故意害她的。
也怪她自己想得太复杂,明明可以随手扔掉的,却非想着拿回去验验毒,聪明反被聪明误。
姜姩叹了口气,又看向沈妃手里的画本子,随口问道:“你哪儿来那么多画本子?”
“皇后娘娘那里拿的。”
姜姩的手忽然一顿,裴玄说女子爱看画本子是因为皇后,这些画本子不会都是裴玄给皇后的吧。
她蹙了蹙眉,心里隐隐发酸。
“说到皇后娘娘,自从有了你,那个萧菀青倒是少与皇后娘娘作对了,估计矛头指向你了,你得小心,她挺疯的,之前可没给皇后娘娘添麻烦。”
沈妃边看书便说着。
姜姩看着手中那本《新欢蚊子血,旧爱心尖宠》,手指一松,指尖都恶心的捻了捻,今儿天气不好,有些憋屈。
“什么破书名!”
沈妃抬眸看了一眼,随口道:“男人不都这样的,白月光永在心头,又总是会一时兴起爱上新欢。”
说到这儿,沈妃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的抬头看着她:“对了。那天御花园遇到的那个侍卫看着确实不错,新欢?”
"旧爱。"
此时,门外响起小高子的声音:“娘娘,皇上回乾明殿了。”
姜姩撇了撇嘴,他回乾明殿跟她禀报个啥。
她示意安夏出去应一声知道了。便气鼓鼓地拿起那本《新欢蚊子血,旧爱心尖宠》翻来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想起小高子的声音:“娘娘,奴才给您送小手炉了。”
姜姩正看着出神,听了那外面的太监的声音觉得甚是烦躁。
“这一遍遍的,你再不回去皇上就得自己来接了。”
沈妃摇了摇头。
姜姩打发走了小高子,看着沈妃:“我才不想回去,咱们换个地方看吧。”
沈妃抬眸眨了眨眼:“好,去个画本子最多还暖和舒服的地儿。”
说完,她已起身拉着她朝外走,很快便就站在了坤宁宫门口。
前方便是清心殿,这是离皇上最近的宫殿。
看了姜姩犹豫的样子,沈妃会心一笑:“放心,皇后娘娘不会难为你的。”
说完拉着她便走了进去,宫人们见是沈妃,也便没有拦住。
穿过落满白雪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