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刘秘书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能当真说出来,有些事,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说不得!
他端着饭锅往家去,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扭头对王巧凤说道:
“你对林墨家的好一点,她能嫁给林阎王也不容易。”
王巧凤有些意外,想问问这话是啥意思,不等问,自家男人已经开门进屋去了。
她急忙收起心里的疑惑,急急地追了上去。
林墨走了。
姜清月开始烦躁起来,退烧药没拿到啊,看来还得故技重施,这一次不能烧大发了,不然高烧的厉害大夫直接给打针,不给吃药啊。
她要的不是退烧针,是退烧药。
当然,如果退烧针可以带走也行。
天擦黑时,考虑到昨晚冻的过火了,今天她再不敢洗冷水。
索性脱了外套,就穿着里面的衣服在屋子里乱窜。
这季节,稍微出点汗冷风一吹就会感冒的,加上昨儿的底子,只要她吹吹冷风必然会发烧。
她做好了心里建设,就在屋子里嘚瑟。
嘚瑟了好几圈,感觉出汗了,赶紧把外套都脱掉,就穿着衬衣衬裤在屋子里吹冷风。
这几天降温,窗户打开,小北风呼呼地吹。
不一会就感觉全身不得劲,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推开,林墨拿着饭盒进来。
进屋便瞧见了靠着窗边吹冷风的姜清月。
他那张冷峻的脸更加凛冽:“你是想死吗?”
“如果想死就说一声。我成全了你。”
姜清月的耳边听到了嗡嗡的声音,但感觉距离她似乎很遥远。
她木木地转头,看到林墨的刹那,站立不稳地朝着地面摔倒。
林墨蹙眉,手动了动,看到手里还拎着饭盒,于是没动。
然后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女人摔倒在地。
“砰!”摔得实打实,听着就疼。
眼见她摔倒了,不动了,林墨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将手里的饭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慢悠悠地走过去,还是将她给抱了起来。
姜清月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林墨时,她扯了扯嘴角,再次迷糊了过去。
迷糊中,她察觉到林墨将她打横抱起,往外挪。
她想到了自己的目的,伸手抓住了林墨的袖子,声若蚊蝇地说:
“不要打针,要吃药,我要退烧药!”
林墨蹙眉,心咯噔一下。
这一刻,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浮现。
他看着怀里因为高烧而烧红的那张娇俏的小脸,声音低沉冰冷地问:
“你要退烧药?要多少?”
姜清月的脑子已经迷糊了,但内心的执念让她不怎么灵光的脑子算了算,给了一个答案:
“两,两片,最少两片!”
“一片我吃,一片……”
林墨的瞳孔缩了缩,眉宇间染上了一抹煞气。
他凑得更近了一些,神色也更加冰冷地质问:“那么多啊,你是要自己吃,还要给别人?”
这要是换在平常,姜清月说死咬准了自己吃。
可,这会她脑子不清醒啊,不清醒时便问什么说什么。
她哆嗦着嘴唇,呢喃地回答:“给,给别人。”
林墨的脸更黑,眼刀恨不得飞出将面前女人碎尸万段了。
给别人,能给谁?
她们一家子都在监牢里,发烧的只有一个:谢青山。
所以,这退烧药要给谁的,不言而喻啊。
林墨猛然直起身,转身便走。
尽管还在迷糊中,但姜清月还保持了一点点的残余理智。
见面前人要走,她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不管她将面前男人当成了谁,都只是本能地哀求:
“不要打针,药,我要吃药,要两片!”
“谢,谢!”
这一次,她彻底的晕倒了。
如果是之前说要两片给别人,让林墨还可以想想是不是要给别人或者另有目的的。
但最后那连着的两个谢字。
让林墨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他的脸黑如锅底。
他转身,大踏步地离去。
临走,将房门甩得啪啪响。
姜清月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睁开眼,她翻身坐起时看到了小桌子上放着的注射后的空瓶子。
空瓶子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龙飞凤舞般的几个字:
“今晚继续!我搞了一盒退烧针,专门给你打的。”
“只给你!”
姜清月:“……”
她气恼地抓起那个空瓶子,甩手丢了出去。
小瓶子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碎玻璃也被崩的四分五裂,到处都是。
艾玛,气死了!
她就是想要一片退烧药,咋就那么难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妥协了。
退烧药搞不到,那就自己弄。
中药里可是有不少可以退烧的药。
牛叔在牛棚子里,周围几乎寸草不生了,人又出不来,就算要搞药也搞不到的,可是她可以。
关键是她需要知道哪些药能退烧,应该去哪里采摘。
姜清月扒拉了一下手指头,算算时间距离牛叔生病高烧没多少日子了。
她的动作得快点。
她穿好衣服要离开,刚开门,林墨站在门口。
“要去哪里?”林墨一米八五的身高堵着门,分明身上没几两肉,这会却能将门堵的严严实实。
姜清月有点心虚:“我这几天生病,所以出去转转!”
林墨点头:“嗯,我带你去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