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远行的一天,路上很折磨,不讲主线故事了,来点恋爱喜剧或者童话故事也很好。)
曾有位云游的仙人行至黑夜的国度,祂在白天与黑夜之间的地方,随手点亮微弱的烛火。
后来,每个流落此处的有缘人,会拾到那长明烛,涉过黑夜最绝望的深处。
“每一个路过的人啊,他们把我捧在手里,对我说,他们的眼里有光,光会照亮前路。所以,也就能抵达黑夜的出口。”
“所以他们都出去了,而我,还俳佪在那张小桌上,等待我的光芒…可我从来也不清楚,光芒是什么样的啊?”
没人告诉他答案,或者说,哪怕告诉他也理解不了吧?
小火苗在长夜里跳跃着啊,帮助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但他也被黑夜的恐惧污染,每送走一个旅人,他的火焰就有了一分黯淡…
直到有一天,羽衣翩然的仙女走到烛台前,她听到了烛火的低语。
“这凡间还有阴阳火这种异火吗?要是全部变成黑色就可惜了。”
“姐姐,你能告诉我,光是什么样的吗?就是,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
“那大概是你的创造者吧?那家伙一定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最高洁的品格。”
“对哦,对哦!我看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它就一闪而逝!很亮,很耀眼啊!”
于是,小火苗从烛台的底座下爬出,蜡油化作一只小小的蜘蛛,穿越那困顿他许久的帷幕,从黑夜的国度里钻出。
黑夜的外面,是与晨曦相伴的沙漠,他看向忽明忽暗的天边,“那是光的方向吧?我一定要看看,光芒的样子。”
小蜘蛛爬啊爬,爬到沙尘为他的蜡油镀上了一层金色,爬到沙漠中的旅人在风暴中注意到,有微弱的火光。
“跟着火光走,就能走出这片沙漠了吗?”
旅人没有答案,但失去了方向的他,去往何方已经失去了意义。
旅人走啊走啊,走了好久好久…哪怕没有走出沙漠,哪怕没有看见绿洲,但他坚定的走着,俨然沙海中的一位朝圣者。
又一场沙暴过后,旅人遇到了骆驼。
又一场沙暴过后,旅人牵着骆驼,找到了赤脚的苦行僧。
……
过了好久好久,一个没有名字的队伍就这样出现了,他们的食物和水早就用光了,但他们都相信,是跟着那小小的火苗,才有了新的希望,终于,他们看到了驿站的标志。
很多年后,人们还能在沙海中看到那游移的火苗,人们把他当做路标,慢慢画出了沙漠的地图。
那时的人们也才知道,火光是一只奇怪的小蜘蛛,它只是莽撞地往前走而已,只是它太轻了,经常被沙暴吹回原来的地方。
后来,朝圣者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走到小蜘蛛面前,伸手将它捧起。
“你要去哪里呢?我同你一起。”
“我要去,充满光明的地方!”
“好啊,好啊!到我的肩膀上来吧?”
小蜘蛛跳到朝圣者的肩头,同他一起走出沙漠,走到一个有很多灯光的地方。
可是小蜘蛛太小了,他摸不到灯光,于是,努力伸展那些蜡油,凝聚成一个白蜡做的小小的人偶。
朝圣者将他想要的光芒递给他,他就一把抓住,怎么也不肯松手。
“好漂亮…好漂亮…可是,为什么它不暖呢?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蜡烛人蹦跳着,走过街边的每一盏路灯,走过每一间屋舍,带来了篝火与欢快的笑声。
“谁不喜欢一个又蹦又跳的小蜡烛人呢?”
孩子们抚摸着蜡烛小人的胳膊和肚子,虽然小人并不关心这个。
“大家都好温暖啊!只有我是冰凉的。”
镇长家的孩子捧起蜡烛人,把它抱在怀里。
“谁说的,明明你才是,这长眠小镇上最温热的生灵。”
蜡烛被从未感受过的温暖融化,有白色的泪滴流下。
“这是我寻找的东西吗?”
第二天早上,长眠的小镇永远长眠,焚毁在一片火海里。
蜡烛小人咆哮着,悲鸣着,他绝望了…当他接触到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时,他又亲手摧毁了一切。
木质的小屋太脆弱,女孩的手太单薄,承不住蜡烛人压抑千年的热烈。
当长夜的颜色刻在火光上,蜡烛人又变回那个小火苗,它用最后的蜡油做了个小小的灯罩。
随着余辉和热风,静静地躺着。
又是千年后…
男孩抱着软乎乎的橘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小猫猫,乖。”
“嗯嗯,好可爱,你养的?”
“那边草丛里捡来的,赖着我不走了。”
小女孩用澄澈的眼神望着青年人和他手里的猫。
“你想收养它吗?”
“我想…可以。”
“那,大哥哥,我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玩,您可以带着它一起吗?”
“好,我答应你。”
千年的时光,足够人们将黑夜彻底战胜,那是属于灯火的时代。
没人知道青年从哪里来,也没人在乎。
他就那样隐没在大城市的万家灯火里,隐没在人潮中,悄无声息。
大城市的时间很快,快到十几年的光景,就能让一个懵懂的女孩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依旧是那个公园的长椅。
“你来了?”
“抱歉…家长,不让我出门见陌生人。”
“嗯,不意外,谢谢你。”
“谢…什么?”
女孩震惊于青年十几年没有丝毫变化的容貌。
“因为,再晚一些的话,大橘就再也等不了你了。”
胖橘猫在青年的手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很胖,很胖。
女孩小心地摸了摸它的肚子。
胖橘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微弱…
青年的眼神很温柔,直到大猫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