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白啊，叫白锦年。”
程欢啧啧道：“人家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不叫，要叫他大白。”
“刚开始随便起的昵称，没想到他刚好姓白，叫习惯了，我是不想改口了，当然，你可以叫他白锦年。”
“程小姐，你好，大白只能她叫。”
程欢瞬间觉得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粮。
快噎着了。
有点待不下去了。
“那个，白先生，我不打扰你们了，微雨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先回家了。”
电灯泡她不能做的。
太亮了。
程欢一溜烟就走了。
“今天公司里的工作都挺顺利吧。”
“嗯。”
“那行，你加班这么晚，早点休息，我去下实验室。”
宋微雨站起来要上楼，顾晏斐握住她的手腕。
“怀孕了，别熬太晚。”
“我知道，你先去洗。”
宋微雨去实验室了。
最近她还是要抓紧时间设计香水。
宋秀文跟顾晏斐要晚香玉的事没谈成，估计会去其他的地方找原料。
或者江宝儿会修改配方。
江氏集团有自己的研发团队，也有不少厉害的调香师。
江远山自己也会设计香水。
前几年是遇到了瓶颈，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说。
她还是要做好完全之策。
她不会在香氛大赛上输给江宝儿。
一来，她要为自己争一口气，她不能输给盗窃她香水配方的江宝儿。
二来，她要为重振宋氏，不能辜负外公临死前对她的期待。
宋微雨专注地实验室研究她的参赛香水。
顺道又用另一个容器提炼上次带回来的晚香玉花露。
顾晏晏沐浴的时候，一直在想，宋微雨两年前嫁给他，真的一点目的都没有吗？
她真的不知道贺景辰的真实身份吗？
宋微雨对他来说，有太多的疑问。
贺景辰今日的态度，他拿不准是真的，还是装的。
顾晏斐给林秘书打电话。
“两年前影视公司推出来的那个场务，刑期快要满了吧。”
“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
“等他出来，盯紧点，或者现在也可以查查，这两年，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秘书点点头，说：“我会盯紧一点，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那个人好像也是家和村的。”
顾晏斐的手指蜷了蜷。
贺景辰跟她母亲在家和村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宋微雨从小在家和村长大。
顾晏斐总感觉似乎有一条线快要把那件事穿起来。
却又有一点串连不起。
“那便查清楚，他跟宋微雨，贺景辰，还有宋微雨的朋友程欢，看看他跟谁有关系？”
“好，我知道了。”
顾晏斐挂了电话，到二楼宋微雨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
顾晏斐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宋微雨专注地忙活着她的事情。
仿佛沉浸在她的香水世界里。
她的眼神很清澈，不但任何杂质。
顾晏斐总觉得他是想多了。
可他要选择相信她的时候，又有一些事情的发生，让他不得不怀疑。
顾晏斐站了一会儿，下了楼。
刚下楼，他的手机响了，是闻星河打过来的。
顾晏斐接起电话后，便问：“颜卿回去了吗？”
“回去了，晏斐，你跟她真的不可能了？”
“我跟宋微雨暂时离不了。”
他不可能一脚踩两条船。
他不是那种人。
“你的意思，对颜卿还有感情？”
顾晏斐一时也无法解释清楚。
他对颜卿不是没有感情。
他们在一起五年，在那儿之前，他也一直在找她。
她救过他。
给他作过人工呼吸。
他对男女之间亲密的事情，有严重的洁癖。
所以，曾经的他，认定了颜卿。
大一那年，颜卿主动追求他。
也是在他意外发现颜卿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才跟她交往了。
他以为他这一生，初吻是颜卿，初恋是颜卿，初次只能是颜卿。
但他跟颜卿在一起那么久，他没有吻她的冲动。
那时他总以为是他身体的缘故。
可他遇见宋微雨，他却破防了。
轻而易举地丢掉了他的第一次。
那种事，他没办法再找另一个女人。
“星河，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你有一说一，你跟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晏斐让宋微雨怀孕的事，闻星河是很难以接受。
可宋微雨毕竟是顾晏斐的妻子。
顾晏斐深呼了一口气，说：“我这辈子不可能睡两个女人。”
闻星河的指尖微微一僵。
他跟顾晏斐从小一起长大。
顾晏斐的一些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顾晏斐觉得一个男人跟多个女人发生关系，很脏。
那天，他只是试试，想治好顾晏斐的病，看药物是否对他有用。
他完全不知道他那天晚上，成了。
之后，他也全然忘记了顾晏斐曾经说过的话。
“也就是说，你只能有宋微雨了？”
顾晏斐没有回答。
闻星河抿了抿薄唇。
倘若他知道有一天他会认识宋微雨，那日，他一定不会做那种事。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