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生活对于张玄生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除了每天早上都要去开会之外。
会议散去,李霍兮单独将他叫了下来:“张玄生,你留下来一下,本将和你交代一些事情。”
闻言,他便任由着其他谋士副将们离开此地,只剩下他自己和李霍兮。
“玄生啊,我清晨接到陛下旨意,说是不能干涉你的任何行动,但唯一要求你一点,尽早平定祸乱。”
张玄生闻言,算了一下,两天时间,信使从京城跑到这北方边境,八百里加急应该也差不多吧。
“嗯,即刻启程,明天早上回来。”张玄生只是轻描淡写回答了一下,便继续站在他的面前。
“行,这块虎符你拿着,一次能够随意调动三千人的军队,你挑一个队伍,启程吧。”
李霍兮给他拿了一块玄黑的虎符,放在会议的长桌上:“这次出征,只许大败敌军。”
见此情景,张玄生伸手拿了虎符,便朝其拱手一礼:“定不负所托。”
随后张玄生便离开了军机处,慢悠悠的漫步在军营之中,回到自己的寝舍里,燕心倾已然恭候多时,要为张玄生脱下外袍。
“不必了,我今日出去一趟,你在军营城好好待着,明日我便回来。”
“唉,是,老爷。”燕心倾微微欠身,恬静又淡雅的站直身躯,双手放在身前。
绕过燕心倾,张玄生不知从何处找出一把被布条封裹的剑,他将其拆开,拔出剑鞘。
随着一道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一把做工精细,其上还印有流云纹路的花印。
看到这把剑,就算是燕心倾这个对剑毫不知情的人来看,也觉得此剑非比寻常。
“看起来很好看。”张玄生随手甩了一道金云剑花,背过长剑消失在原地。
燕心倾转头张望,在确认到张玄生已经离开后,便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她的身后便响起张玄生的询问。
“北在哪?”
燕心倾被吓了一大跳,她无奈的回头指向一个方向,两天下来,她无聊的都记清楚了军营坐哪朝哪。
得到回应,张玄生便消失在她的眼前,在后者又一段时间的等待下,也没有再见到张玄生的身影。
……
草原广袤无垠,张玄生一路向北飞去,风轻轻吹拂他的衣袍,带着他的发丝随着风的吹拂飘扬。
这样的感受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虽无心去理解这自由自在的感受,但这一刻,他无比舒心。
张玄生被看不见的力量继续牵引前进,不过多时,他便看到一支千余人整装游走的骑兵小队。
他站在空中,手持虎符和云纹剑刃,将虎符出示之后平静询问道:“汝等何人?”
领头之人一看虎符,便下令收起武器,拱手道:“大岳王朝旗下游击队长,末将参见将军。”
“现在还在岳国境内吗?”张玄生收回虎符,背着长剑居高临下的看着骑兵队长。
“禀报将军,此处还在岳国境内,从此向北五十里,就是前线,再往外,就是蛮族的活动范围了。”
“知道了。”张玄生得到消息,便朝着北面继续飞行。
又不过多时,他便陆陆续续的看到了岳国的游击兵队,他们在戒备之下,看到了张玄生的虎符,也对其指路。
“将军,前面就是蛮族的活动领地了,不如我等护送于您,也好护将军周全。”
当他再一次拦下一队骑兵队,为首队长向着他拱手,用着浑雄的声线建议道。
“不用,依照尔等原本的行进路线,继续行进吧。”
“是!”骑兵队长接到命令,便目送着张玄生离开此处,向着北方继续飞行。
张玄生越过边境线,飞了不过三四里,便被一队兵强马壮的骑兵队拦在当场。
“唉!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膘肥体壮,五大三粗的带刀大汉。
张玄生看他服饰多为兽皮貂绒,当机立断,挥出一剑,将其直接斩于马下。
随着鲜血纷飞,队长身首异处,一众骑兵也知晓来者不善,但也不乱阵脚,迅速搭弓射箭。
张玄生的剑刃如若一道道银白云彩划过,每一次显化都是对这些骑兵队的收割。
箭矢先前还如同雨点一般密集,被张玄生用空间壁垒格挡在半空之中。
随着张玄生静默的挥剑,朝着他飞来的箭矢愈发减少,到最后,只剩下寥寥几只断掉的箭矢从半空中掉落在地。
张玄生依然站在半空中,他淡漠的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大地野茫,以及已经被同行之人糊满全身鲜血蛮族骑兵们。
随着他轻轻拂动一道云影,无情的带走了他们的生命,连同战马和士兵一起,死在这片草原上。
张玄生杀完这些蛮族,便越过这已经尸骸满地,鲜血淋漓的茫茫草原,继续飞行,寻找着下一队蛮族骑兵。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傍晚来临,李霍兮依旧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张玄生调动指挥的消息。
反倒是归来的骑兵们禀报一个副将独自越过了边境线,前往了蛮族领地。
“张玄生可有拿取战马铁器装备?就这么一个人进去,真是年少轻狂。”
李霍兮摇了摇头,纵使他张玄生能飞在半空,仙人之力,恐怕也得不到好,这些草原的战士,怎么可能是轻易被打败的?
“能放心吗?”李霍兮倒是不怕张玄生怎么样,可问题是,这家伙是皇上引荐的,这刚没来几天就死了,怕不是不好交代呀。
“来人,叫张玄生身边跟来的女眷过来一趟。”李霍兮忽然想到燕心倾,想找她询问一些事情。
随着一声附和,燕心倾没过半刻时间就被带了过来,她还没从下午觉的朦胧中清醒过来,就听到了气场强大的士兵们敲门声。
李霍兮看着眼前这拘谨的清亮女子,他挑挑眉问道:“关于张玄生,你了解多少?”
“啊,啊?”燕心倾有些不知所措,她苦思冥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不甚了解。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