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宗,云霄峰。
叶清欢跪在大殿正中,左侧是柳清灵,右侧是姜黎儿和季若白。
正前方,独孤烬冷然端坐,两边均是宗门的长老。
这时,盛云剑打破了寂静:“叶清欢,那勾结妖族一说,是怎么回事?”
叶清欢微微抬头:“我从未勾结过妖族,这个说法是旁边这两位剑峰弟子传出的,盛长老若想知晓当中的情况,可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她将事情打出去,弄的季若白和姜黎儿全都眉头一皱。
季若白开口:“秘境之中,旁人生死存亡之处于你毫无影响,柳清灵更是因为柏霖才突破到金丹,妖族人杀了一座城的修士与凡人,此等心狠手辣的存在,凭何无缘无故的对你二人特别?”
姜黎儿转过头,像是惧怕一般,扯了下季若白的衣袖:“大师兄,这件事里或许存了些误会,我们再仔细……”
季若白握住她的手:“小师妹莫怕,今日长老都在此中,此事又牵扯到清远宗名声,必然要弄个明白。”
“我也相信,宗主能给我等一个公道。”
到了这时,独孤烬才将目光放在季若白身上。
“若你二人所说属实,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但若相反,你二人就要得一个责罚,可有问题?”
季若白皱眉:“宗主为何要责罚我二人?”
“因为你们没证据。”
叶清欢冷冷开口,冰冷的眸子扫过季若白。
“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猜测,确凿的证据却无一个,若凭着空口白牙就能定罪,那宗门还需要规矩么?”
“你这意思,是觉得你师兄在污蔑你?”
盛云剑接了话,眼中透出些许肃杀之意。
叶清欢直直的望着他:“弟子并无此意,但弟子坚持行得正坐得端,是非黑白自在人心。”
她的眸子十分平静,不闪不躲的模样好似在说旁人之事。
盛云剑与她对视:“叶清欢,你还记得自己刚入清远宗的模样么?”
叶清欢说:“记得,但弟子也记得,弟子搬入云霄峰也才半年多,盛长老想说什么,最好多斟酌一下。”
想暗示她变化太大?
呵,那就看看你敢不敢应了。
盛云剑笑了,但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真心将弟子当做晚辈的,晚辈自然敬重,可某些……唔!”
叶清欢身上陡然多了股压迫感,不由闷哼出声,下一瞬,她吐出了一口鲜血。
独孤烬冷了脸:“盛云剑,你近来太过了?”
盛云剑皱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对一个筑基期的弟子施压,这是你身为长老该做的事吗?”
独孤烬动了怒,一个两个真将他当成好脾气么?
“自清欢拜入我名下,你剑峰隔三差五就要寻事,怎么,你剑峰的弟子不够了吗?非得盯着我这一个亲传?那就等明年开春,将所有新入门的弟子都送入你剑峰!”
“盛长老觉得如何?”
最后一句话,独孤烬特地停顿了一下,才冷冷说出,而他放开的气势,也将盛云剑周身的威压压了下去。
盛云剑面色难看,独孤烬这分明是故意下他的脸面!
可偏偏修为差距在前,他只能将火气按下:“宗主误会了,只是这件事牵扯到宗门名声……”
“你若真觉得宗门名声会被那三言两语牵扯,那就让你的剑峰弟子安分点!我确实秉着规矩为重,但你等一而再再而三,我独孤烬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话落,独孤烬的目光落在姜黎儿身上。
在那次收徒的大比上,他就觉得这个弟子身上怪异,没想到兜兜转转,宗门内的大半风波都与她有关。
独孤烬并没有遮掩的意思,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看向姜黎儿。
姜黎儿咬住唇瓣,眼里隐隐泛起泪花:“宗,宗主为何这般看着弟子?可是弟子何处做错了?”
“将问心镜请来。”
独孤烬无视姜黎儿,一句话落,将在场的人全都震的愣住。
几瞬后,姜黎儿当先喊了起来:“我不要照问心镜!这件事错的是她,不是我!凭何让我照问心镜?”
几个长老看了她一眼,都觉得姜黎儿反应太大了,不过考虑到问心镜的情况,他们只能从侧面劝说。
“宗主,这么一件小事,不需要请问心镜。”
“问清楚了就行,请问心镜太小题大做了。”
便是盛云剑,此时也皱起了眉头:“宗主这是要针对我剑峰?”
“轰!”
道纹翻转,盛云剑整个人被轰飞出大殿。
几个长老一看,心里全都慌了。
“宗主,手下留情。”
然而独孤烬根本不理他们,一步踏出,已经出现在盛云剑身旁。
“你剑峰,也值得我独孤烬针对?”
话落,独孤烬抬起的脚落下,灵力凝聚成的脚掌朝着盛云剑踩下。
“宗主!”
一道带着凌厉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一只金色的巨掌出现,刚好抵挡住那落下的一脚。
威力巨大的对撞中,无形的气浪翻涌,瞬间在整个清远宗荡开,所过之处全是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了?”
“有大能修士在斗法!”
各处弟子激动至极,但作为斗法的人,独孤烬却面无表情。
“修凌,你要拦我?”
一声叹息响起。
金色的巨掌下,修凌缓步走出:“盛长老只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宗主莫要动怒。”
“你觉得,我不该动怒?”
修凌摆手:“没有,只是您为宗主,有些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
独孤烬重复他的话,语气讥讽,随后一振衣袖,再出现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