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梅里,有3个是和你们一样的时候出来,你们可以拼车去虎跳,剩下我们五个要呆久些,不过估计也能在丽江遇到你们。”
领队又向他们说了一下第二天集合的时间和日程安排,把钥匙塞给他们就走了。
杜滟卸下身上的背包,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标间两张床,虽然她出来旅游和驴友拼房拼帐篷都住过,可是和英卫之间,她心里怀着小小的心思,于是觉得有些便扭。
不过小小的尴尬很快被过来打招呼的同伴们冲散,大家互相招呼着认识,杜滟下意识的就坐到英卫身边,向大家解释他没法说话。
十个人年岁相当爱好相同,很快打成一片,聊到半夜才散去休息,也省了杜滟的尴尬,洗漱完后赶紧上床睡觉,迎接第二天的旅程。
中甸的两天旅程都很轻松,松赞林寺,碧塔海,什卡雪山,加上古城里四处闲逛,主要是让大家适应高原。
第三天十个人包了两部面包车,从中甸往飞来寺开。一月份天黑的早,一路上停停走走,还没到德钦天就黑了。天气虽然还好,但是路上有积雪,一辆车子走着走着就趴住不动了。
两个司机下来围着车子捣鼓了半天,还是不起作用。车子一停暖气一停,冬天的寒气立刻逼入骨髓,虽然大家都穿了防寒的厚衣服,可是还是挡不住晚上雪山里的温度。
司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开一辆车到德钦县城,找上修车的师傅过来,实在不行,就跑两趟把所有人拉到县城。领队立刻决定让女同胞先走,可是因为两个司机都得去县城,必然要留下一个女的来。杜滟立刻举手表示自己可以留下来。
司机用厚棉袄把坏掉的车的车窗车门缝都堵上,只留了一个口通风,嘱咐留下的几个人有事立刻打电话。
留下的车子上几个人并不觉得害怕,从德钦过来也就二十来公里路,最多等上两三小时,这一点惊险反而给行程添加了一点谈资和趣味。只是慢慢的,大家都开始觉得有点冷,纷纷缩在座位上,拿出背包里所有的衣物给自己添上。
杜滟的背包随着前一辆车运走,没衣服可以添,只好缩在英卫的身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车子里渐渐没人说话,陷入沉默,只听见山里的夜风呼啸而过,带着寒意的空气透过车子的外壳和棉袄浸润进来。
杜滟缩着不肯动弹,英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臂,指着窗户让她看。
窗外是墨黑的夜色,远处的雪山在星光下泛出浅浅的银白色,天上的星星多得耀人眼目,密密匝匝的如同碎钻一样撒在天穹上。
这景色美得让她几乎忘记呼吸,天地四野间,彷佛自己的肉身都不存在,只有亘古未变的山川原野和星光。杜滟仰头看着,烦扰她的那些事情似乎不再重要,都慢慢淡了褪色了。
英卫的呼吸在她耳边,杜滟偏过一点,看到他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里闪着一点点光,那一点光,映着她的影子。
寂静的夜里传来车子的声音,所有的人一下子又活起来,司机带来了德钦镇上的修车师傅,半个小时后终于车子能够发动。赶到德钦已经很晚,整队人马草草吃过饭就休息,准备好第二天一早赶去飞来寺看日照金山。
清晨的山风比夜晚更要凛冽,寒浸浸的空气呼吸进去,好像连肺都要冻住,让人精神一爽,也让人恨不得在酒店里不出来。
一切都很自然,像有了默契一样,在观看梅里十三峰的平台上,英卫伸手揽着杜滟,替她遮挡一点寒气。
深蓝色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呼啸的山风吹走了天上如蝉翼般薄的云层,一线金色的光落在梅里的主峰卡瓦格博峰的顶端。平台上的人群骚动起来,许多人忍不住惊呼。白色的十三座峰顶慢慢染上纯净的亮金色,杜滟激动的按住了胸口,连拍照都忘记,只是痴迷的看着金色在山尖渲染,然后再淡淡逝去。
能看到日照金山,杜滟觉得无比满足,在那一刻她没有许愿,可是她深信不疑,以后的日子会因为今天而如意顺利。
天气不错,所以从飞来寺到雨崩村的路不算多艰难,跋涉了12公里的上坡路和5公里陡峭的下坡路后,雨崩村终于进入所有人的视线。
雨崩村住宿条件不算太好,杜滟一队人马租的两间大房,一间男性一间女性。大家放下行李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决定继续租马去神瀑看看。和马队谈好价钱,几个女同胞一人一匹马,男同胞步行跟随。出了下雨崩村,穿越过村子后面茂密的原始丛林,路上很快开始见雪。远处突然传来雷鸣一样的声音,打头的向导停下步子,听了半天,回头说:“前面雪崩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月份上神瀑的路很难走,如果雪崩的不是地方,估计根本走不过去,可是大家又不太愿意放弃,半天领队才说:“我们先走走看,要是路被埋了,就回来,毕竟安全比较重要。”
杜滟看着地上的雪渐渐厚起来,慢慢埋过了脚脖子,忍不住频频的看跟在马后面的英卫,“冷不冷?”她反过来问他。
英卫抬头冲她笑笑摇摇头,又走上前几步,抬手握住她的手。
杜滟为了方便抓缰绳,连手套都没带,手冻得冰凉。英卫皱起眉头看她,杜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更怕摔下马,只好摇头,“戴手套就抓不住了。”她还要再说,马突然跟着前一匹停了下来。
几个人都往前面看,向导已经跑到前面去迎着另外一个人,咕哝了半天又跑回来,“不行了,前面路堵了,他们是刚才过去的一队,走前面的几个,差点被雪埋了。咱们得回去。”
正说话,前面那队人马慢慢走过来,领队也迎了上去,不一会跑回来,冲着几个男同胞嚷:“哥几个有谁不太怕冷的,先借几件衣服出来,那队人好几个被雪埋了爬出来的,衣服都湿透了,有两个女孩子呢。”
出来的驴友一般都互帮互助,立刻几个男人都脱下里面的抓绒交出去。折回来的那队人马近了,大家才看到,那一队人也有十来个,有好几个人伏在马上,脸色发白,身上连衣服带裤子都湿漉漉的。
走在后面的人和这边的打招呼,一面说:“运气还算好了,下午就我们一拨过去,你们是第二拨,我们走到那个山崖下就雪崩了,涌到我们这的雪还不算多,埋了前面那几个,好不容易扒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