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触感时,她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些惬意的闭了闭眼睛。如果是以前的她,必然不可能想象到,她和陈恣会有这么互相表白心心意,并且对方主动为她吹头发的这一天吧,毕竟连赵梦都未曾给她吹过一次头发。“其实,我一直想把上次,我在你耳边说的那番话告诉你,可惜你那个时候喝醉了,一个字也没听到。"伴随着手里吹风的动作,陈恣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却兀然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桑意愣了一下,回头望着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话?难道是,你生日那天,我喝醉酒的那次吗?”
“对,那天你很难过,你说谁都不要你了,你爸也是,你妈也是。”陈恣指腹轻轻碾过她如墨如漆般,质感极其好的黑发,回答她,那天她那张挂满泪珠,脆弱而令他心疼的脸,仿佛还历历在目。桑意耳朵瞬间红了一下,攥紧睡裙,根本不敢看身后的陈恣,她醉酒那天竞然如此自暴自弃,连这样的话都向对方说出来了?尽管,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在每一天的生活中,不得不去面对的残酷现实。
“那……陈恣,你是怎么说的?"她咬了咬发白的下唇,背对着他问。陈恣却关掉了手里的吹风机按钮,伸出宽大的手掌,将她纤瘦的腰身,自身后整个搂进了,散发着薄荷清香的宽阔怀抱里。桑意有些没有预料到,身体僵了一下,小脸瞬间红了。陈恣却将下巴抵在她肩窝,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白皙的耳垂边,声音低沉却好听,语气里带着坚定,一字一顿的缓缓回答了她:“我说,你会有家的。因为,将来我会给你一个家,就由我来为你遮风挡雨。”
“陈恣……谢谢你。这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听到,有一个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桑意的眼圈瞬间红了一下,一双黑眸里星光点点,有些湿润,她伸出纤长的手指,紧紧覆在了陈恣骨节修长的手指上,与他十指紧扣,心内的温暖与感动无法言喻。
她很清楚,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无论是她,还是母亲,都是艰难度日,辗转各处,一同漂泊的无根浮萍。
可她的少年,在他成年的第一天里,对她说出的话,却是这样一个,坚定的,要给予她一个家,一个避风港的承诺。陈恣宽大的手掌,却紧紧反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转过身来,一双炙热的黑眸锁住她,宽大的手掌抬起她的小脸,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笃定:“桑意,我想让你明白。我妈已经离开了我,除了她以外,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所以,请你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桑意抬起一双泪眼模糊的鹿眼看着他,她在他那双极其好看的深邃眼眸里,看到了对自己深深的依赖与喜欢,在某种程度上,她和陈恣其实是极其相似的两个人。
就像两株缠绕在一起,恣意生长的植物,又像是在漆黑的暗夜里一同行走,用各自开出的花朵与心里仅存的的光亮,耗尽全力来照亮彼此。热泪滑落眼尾,她忍不住伸出纤长的手指,抚上陈恣的脸庞,在他怀里直起腰身,仰起头来,主动吻上了他那张极好看的薄唇。“唔…"轻微的呜咽声似乎带着满足的喟叹一同在她耳边响起,陈恣瞬间夺回了主导权,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吻得极深,与她唇齿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不容躲闪,也没有退路。
不知吻了她多久,陈恣才肯放开了她的唇,而桑意白皙的小脸早已完全绯红,纤细的胳膊搂住他修长的脖颈,浑身都在止不住的轻微的颤抖喘息着,身体早已经察觉到了,他身上极其明显的巨大变化。这于她而言,是人生中第一次,绝无仅有的体验。可陈恣的吻却还并未结束,他的唇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落下了数个暗红色的印记,他似乎想要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一个人。
可桑意却注意到了,她洁白的睡裙底下,胸口正中间,身上那块最丑陋最明显的疤痕,已经在对方炙热的眸光里显露无余了,陈恣的目光正停留在那里。那是她,十八年来,从来不敢穿任何长v领衣服的原因所在。三岁时,她做心脏手术时,留下的刀口。
这道丑陋的,长长的淡白色弧形疤痕,就如同一头,同时蛰伏在她身体上,与内心深处,随时会窜出来,吞噬她一切自信的凶猛怪兽。是桑意心内最自卑,最不想被任何人看到的隐秘角落。“等等,陈恣,你别看这里!这里是我以前手术被留下来的刀口,很丑的!”
桑意瞬间慌了一下,她伸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衣领,纤长的手指,立即去扣自己睡裙领口的扣子,语无伦次的对他说道。可下一秒,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陈恣有力的手掌,径直握住她手腕,将她遮挡的手,从她胸口那处难看的疤痕上移了下去。“你…你不嫌弃吗?不觉得吓人吗?"桑意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心跳加速了好几下,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恣。他垂下长长的眼睫,轮廓深邃的脸,缓缓靠近了她,随即俯下唇,小心翼翼的,虔诚的,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动作极轻的,吻上了她胸口上的那道丑陋疤痕。
感受到他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桑意浑身颤抖了一下,瞬间红了眼眶,已经什么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这里一点也不丑,这是你与死神搏斗过的明证,是你勇气的最佳证明。桑意,你很勇敢!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很勇敢!”良久,陈恣吻完了她那道长长的伤疤,宽大的手掌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那双明亮而有神的黑棕色眸子,直视着她,一字一顿,认真说道。桑意红着眼眶望着他,紧紧咬住发抖的唇,尽力忍住自己的泪水,她根本不敢相信,一向毒舌挑剔,一向受到无数人追捧的陈恣。面对着她身上这条丑陋的刀口,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相信吗?很久以前,我听过一个说法,每个人的心脏都是不同的东西做的。”
“桑意,我觉得,你的这颗心脏,一定是星星做的,非常独特,非常漂亮,不然,怎么会独独留下这道,属于星星的光芒呢?”陈恣却似乎以为她还不相信他说出的话,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指继续抚上了她那条疤痕,指腹带着他的温度,轻轻碾压过那里,又对她笑了一下,说出了这样两句话来。
桑意已经不想再说出任何话来,她红着脸,仰起头深深吻上了陈恣的唇,大着胆子,将他一把轻轻扑倒在了身后的床榻上。陈恣紧紧抱住她,如同要将她整个人,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