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破桌子烂板凳,杯盏茶碗更是打碎了一地。
其中不乏值钱的,现在都已经成了垃圾。
这都是我的杰作,干的是酣畅淋漓,心境的确是痛快了不少。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竟然在柜台后面,发现了一排排玻璃罐子。
初时以为泡的是茶叶,或者别的什么饮料。
等我将其打翻后,里面的东西也就随之暴露出来。
一颗颗死鱼一样的眼睛珠子,还有被泡得泛白的各种脏器……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邪恶的东西,顿时被恶心到了,趴在那里大吐特吐起来。
刚才那些汉子威胁我的话,原来是真的。
师父只随意撇了一眼,就对我道:“你应该庆幸,你的眼睛还长在脑袋上,没被人抠走。”
“以后跟着为师历练,还有很多令你大开眼界的存在,小子,你就等着瞧吧!”
听到他说这个,我就感觉未来生活好苦,也许当初死在那个棺材里,也不是件坏事。
师父打磨我这块废料的时候,茶楼的地下室里,一间特别奢华的套房内,猴三正小心翼翼的陪着一个丑陋的男人。
丑陋男人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宽大的帽子,勉强能遮挡满脸的红色疤痕。
这是被火烧毁后的残相,狰狞而又可怖。
此时,他的面前,停放着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手里忙活不停,在尸体上面绘制着一种古怪的纹路。
墨痕初时是红色,等干了后,就变无色。
处理完后,他面无表情的对一旁的猴三道:“尽快下葬,地址在东南方向的南山村,一个叫周若芳的女人墓穴,将这个4号送进她的墓穴,以尸养尸,半年即可。”
猴三听得直冒冷汗,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做过第一次后,他就没有回头路。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茶楼被人踢馆的事,总算是传到猴三的耳朵里。
他见机得快的对丑陋男人道:“晏大师,茶楼出了点问题,为以防万一,你先和我的人一起撤退。”
此人做事果断,很快这套房内就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当我吐的很干净的时候,总算是见到了猴三本人。
他比我所想的还要不像个人,五官就和山顶洞人一样,脑门突出,颧骨高大,眼窝深陷。
要不是穿着衣服,还真以为看到的是一只猿猴。
怪不得心狠手辣,这就是个没进化成人的野兽。
虽然还没学过相面之术,但这种人面相恶得太明眼,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猴三,快把张心雅交出来!”
我看到他,就觉得热血上涌,恨不能提刀将他大卸八块。
刚才的所有难过和恶心,都在这一刻通通抛下。
猴三没有搭腔,而是脸色阴沉的反问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砸了猴爷我的场子,就得付出代价。”
其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接着后退一步,把场地让了出来。
其身后一下子站出来七八个汉子,身上刀光剑影,能亮瞎人的眼。
这些人赤手空拳,我都干不过,再有利器傍身,我怕是要死。
我在满地的垃圾堆里,最终只是找到一根桌腿,有些惊恐的看向悠闲的老头。
“师父,对方太凶了,我一个人扛不住啊,现在怎么办?”
说好的上上大吉,眼瞅着就要有血光之灾,老头到底行不行?
师父见我急得满头大汗,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小子,成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心境不行,需要多练啊。”
我满头的黑线,刚才练了身体,让我挨了一顿打,接着又练了心里承受能力,给我吐得稀里哗啦。
现在又练什么心境,他还想怎么样?
我感觉已经达到了所能承受的最大值,结果,他竟然还要继续对我深挖下去,简直不是人。
就在我默默吐槽之际,师父已经大大咧咧的上前。
“七杀为忌,只怕伤残前外截,刑冲剋破之乡,乃死绝之兆,年轻人,你看起来挺不妙!”
“嘶……”猴三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暴怒:“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出言诅咒,给我打,打死他!我要他不得好死。”
师父摇了摇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不听吾这一言,恶事就要迎门,啧啧……”
看着对方明晃晃的大刀,我没好气的道:“别啧啧了,快跑吧!”
瞎几巴聊什么,再等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父真是艺高人胆大,看那刀光剑影,如寻常之物,非但没有跑,反而把我抓过来。
这是要干什么?
做肉盾?
只一瞬间就爆出来这个想法,下一秒就感觉一万匹草尼麻从脑子里面奔腾而过。
师父手劲贼大,我被其以绝快的速度,直接丢向这些汉子。
原以为,自己会被大卸八块,死得很难看。
等定下身形后一看,我人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正好躲过一个汉子的攻击。
接着再踉跄的转了一个圈,定睛一看,人就出现在猴三的面前。
而师父已经和几个汉子交上了手,把这些人全都拖住。
猴三就一个人,身边再无帮手。
我也是一个人,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手里的木棍子想也不想的朝着对方脑门砸下去。
有的人,得打伤打残后,才会老实,这是我最近的心得体会。
不过,猴三人如其名,动作也不慢,很快就闪躲了过去。
“你在找死,知道我是谁吗?敢动猴爷一根汗毛,你的家人朋友,一个都别想好过。”
码德,比狠是吧,我光杆司令一个,我怕他个锤子。
原本只是想把这人拿下再说,现在,我非得敲断他的腿不可。
而我也真的是这般干的。
这家伙再灵活,也架不住现场凌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