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个人的魂儿,就徘徊在这个灰烬的上空。
他两眼无神的飘在那里,似乎不太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浑身都不停的哆嗦着。
这个才刚和我一起走了一截路的大哥,转眼间,就死在这堆灰烬里。
这些村民害了他,这般没有人性,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我特么的,还以为自己遇上好人了,还傻缺的在那里瞎感动。
结果就这……
短暂的惊讶过后,却也释然了。
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
这人能和我撞上,自然也就免不了会有这种可怜的结局。
我已经尽力了,没有什么好歉疚的。
“大哥,我这就送你上路,你……一路走好吧!”
我给他念了很多遍经文,进行超度。
最后,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这寂静的雨夜里,这才停了下来。
这个寨子断然是不可能再留了,但这些杀人凶手,我亦不会放过。
人啊,总的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承担起相应的结果。
那把镰刀,被我拿去打磨了一下。
雨却是越下越大了,由润物无声,再到沙沙沙,好似是在给那位大哥践行。
也是给这个寨子里的恶魔践行。
走到村子里面后,总算是看到了几乎人家,还有光亮着。
我随机潜入最近的一家,蹲在墙根下,听着里面的人在说话。
“咱们今日做了祭,想来今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这都是山神的庇佑,明儿个早上,再把最后一个祭品送去给山神,咱们这一年都将风调雨顺,万事大吉。”
“快洗洗睡吧,眼下离着天亮已经不远了。”
……
这家人说完,就将灯光灭了去。
我蹲在那里,身体很冷,心里更冷。
他们嘴里的最后一个祭品,不出意外的话,却也扛了半个小时,等到对方的呼噜声响起,这才摸了进去。
一分钟后,我提着镰刀走了出来,刀身上挂着血滴,很快就被雨水冲淡了去。
这里发生的惨案,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因为这个寨子里面,再一次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有火光闪烁。
应该是那个年轻人发现我没睡在火塘边,叫了人出来寻找吧。
呵,找啊,我就待在这里,等着人来找。
此时的我,早已经心无波澜,只有冷冷的杀意。
不多时,这个院子的门板,就被人咣咣咣的敲响
“刘二叔,快别睡了,开开门啊,又出大事了……”
他叫得很急,这门板差一点点就要被敲烂了。
我将门栓打开,将这个报信的人给放了进来。
其只身一个人,关键还没有任何防备。
镰刀挥舞之间,就已经划出一道血线。
其死不瞑目的瞪着,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把这个人处理了后,我把门掩上,冲到这个街道之上。
这青石板路有些滑,我穿着的木屐虽然不会摔倒,却也跑不快。
想了想,索性将木屐给抛弃,直接赤脚走在路上。
不多时,就看到一群人朝着这里奔涌而来。
我闪身进了一个牲口棚里。
这个地方的味道有些难闻,但是能勉强躲一下。
对方的人一路进行着地毯式搜索,这个牲口棚里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下子就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弯着腰,一心只在那些草堆堆里面扒拉,一边扒拉,还一边骂。
“玛德,这家伙大雨天的能跑哪里去,别被劳资找到,不然先揍他一顿再说。”
“不是说喂了雷公藤了吗,按道理,不睡个一天一夜是绝对不会醒的。这人竟然还能行动,真是绝了。”
“也许是他的身体对这个迷药有抗性吧,早知道会这样,咱们也不应该怕麻烦,先把人五花大绑的捆了,何至于像现在这般辛苦。”
“行啦行啦,少说一句吧,现在抱怨有个屁用。”
二人正扒拉得起劲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行动了。
因为这个时候搜索的人群,已经过去了一大部分人,只有零星几个,还在街道那里东张西望的。
我若是一心想躲,这二人是找不到我的,应该我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地面上,而是趴在牛棚上的一根房梁之上。
这个房梁上,有一个很大的铁链子,末端处则配得有一个铁钩,应该是用来杀牛用的。
我早已经把这个铁钩拿在手里,在二人即将转身之际,果断的出了手。
一人赏了铁钩穿喉,一人则镰刀割喉。
二人连气都来不气吭一下,就已经气绝身亡。
侥幸又杀了两个畜牲后,我感觉自己的杀气越来越甚,早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见到一点血都不敢看的人。
在离开这个牲口棚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这二人穿的鞋子。
竟然是很暖和的鹿皮靴子。
其中的一个,脚板和我的一样大,我不客气的将其脱下来穿上。
还有他们别在身上的武器,一把砍柴刀,被磨得极其锋利,可要比生锈的这把镰刀好杀人。
于是,将装备升级了一番,确认已经没有什么好利用的后,这才一头扎进雨幕里。
这些人已经往前走了去,没有人发现这个牲口棚里面,死了两个同伴。
我将那些散乱的寨民,趁着黑夜的掩盖,又硬生生的杀了三个。
至此,死在我手里的人,已经有了9个。
离着血洗村寨还很远,年轻人曾经说过,他们这个寨子里,大约有七八十个人。
不过,有二三十个去外面的世界讨生活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不愿意离开故土的人。
那也有四五十个。
我早已经杀红了眼,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