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你?”
佛子神情微怔,流露追忆之色,表情更变得狰狞起来。
“我自出生来,众生崇敬,万佛礼颂,所到之处光芒万丈,唯一在你面前却失了光泽。”
佛子还是想起了积雷山之事,
天皇府邸时,佛子意气风发,得天皇福泽相助,他更是踏出关键一步,身融一位佛陀舍利子,可谓前途无量。
偏偏在他最风光的时候遇到了陈养鱼,一朝光芒被压,心中难免会生出怨气来。
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在无意之间压了这些人一头。
这个说起来还蛮尴尬的!
问题就在于陈养鱼根本没想出什么风头,他次次跟人动嘴,全都是被这些人给逼的。
可谁又能想到无心之失,竟会招来大祸。
“佛子,你若是早些说明白,你我何至于刀兵相见?”陈养鱼摇头唏嘘不已。
“你若早些分说明白,我便退避三舍亦不是不可。”
“太晚了!”佛子双手合十,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大道之争只在朝夕,又岂有退缩之理!”
“说了半天,原来是想争天命!”赵三言于此时冷笑说道。
话音中满是讥讽
。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人为什么老是争对陈养鱼。
陈养鱼被这两人搞的有点糊涂了,挡下问道:“什么是争天命?争什么天命?”
“所谓争天命不过是洪荒自古以来的一种说法!”
“传闻之中,天道蕴养,每隔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当有一天选之人诞生于世。”
“此人不仅命格贵重,还有无边福缘,更有无双战力,能镇压一代人。”
“此之谓天命!”
陈养鱼听着,嘴角不由得咧开,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主角光环?
身份尊贵,运气逆天,更有无双修为!
这要不是主角,那天底下就再没主角了。
“只是这天命之人本是自天地间诞生,根本无从测算。”
“这人身来或是一方神魔之子,或就是一介凡俗,亦或是山中精怪妖类,总之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尤其是在人们知道所谓天命是可以轮转的时候,整个洪荒都曾陷入短暂癫狂。”
“因为谁也想成为这个天命之人!”
“后来人们又发现,所谓天命也可自成其道,只要能一路横推,镇压当代,便是天命。”
这些隐秘寻常人或许不知,但他身位截教三代弟子,自小在碧
游宫长大,更曾在通天教主身侧听教,对这些洪荒异闻知之甚深。
甚至当年通天教主还问过赵三言要不要行天命之道。
但被赵三言拒绝了。
他要磨砺剑道,时常挑战,失败对他来说就像是渴了喝水那么简单。
这样以来根本不可能培养出什么无敌之势。
不过,经佛子这么一打岔,赵三言倒是想起了什么。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陵光神君似乎也是走天命道之人!”
赵三言望向陵光神君,目光中透着挪耶,陵光神君面色难看,冷哼一声,迅速将头撇向一旁,算是默认。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遭人恨了!”
原本赵三言还有点不解,凭什么陈养鱼就这么遭人恨。
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而这个原因就是让赵三言也只能同情陈养鱼三秒钟。
“不光是陵光神君,还有白渠神君也是行天命之人,除此之外还有几位道友亦是道左之人。”佛子低头双手合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他在此路行走日久,自然知道行此道途者还有何人。
“如今反倒是陈道友走的更加远了。”
“说起来,你与白渠神君真的很像,都是突然现世,
震惊天下!”
当年白渠神君也是如此,横空出世镇压一方,温养天命。
“只是天命之争向来残酷,若是道友成了,那置我等于何地?”
佛子眼中闪烁光芒,不复佛家慈悲,满含刀剑,势要与陈养鱼一分高下。
“可若是能击败道友,这天命未必不能重归于我身。”
佛子话语阴森,周身隐生魔意,嘶吼之声不断。
恒罗魔主看着眼前佛子,嘴角露出微笑,他看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所以忍不住想笑。
谁能想到堂堂西方教佛子居然有入魔的趋势。
奎罗魔主眼中同样有精光闪动,却是闭口不言。
若是佛子入魔,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师兄,谨守心神,切莫乱了分寸!”
韦觉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威严的声音蕴含金刚伏魔之意,显化一尊金刚出现在韦觉身后。
而在这金刚佛光之下,佛子周身魔意尽数收敛,脸上再现慈悲意,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
只有恒罗魔主知道,那一缕魔意并未彻底消散,而是深藏佛子心底,或许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就会再度引爆。
“心怀嗔痴,果然渐堕!”佛子低语,对己身之
情况了如指掌。
韦觉无奈唯有低头念佛,若非佛子心中尚有不甘 此刻他应该在教中修行,准备接下来的大事。
但就因为佛子心中尚有不平,才会特意来此。
“只是若不能击败陈道友,便是堕魔又如何?”佛子心中坚定。
“这一点相必陵光道友深有感触吧!”
“不错!”陵光神君闻言,同样点头,目光如炬,直勾勾盯着陈养鱼。
“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几次三番去找你麻烦,只可惜每次都是功败垂成,真是好恨!”
陵光神君眼睛里流露出恨意,只是这恨意不是冲自己,而是冲陈养鱼。
“我不信你是不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