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豪华之地。
主次分选已定,宾主尽欢,诸仙大宴。
姜一均身坐主位,身着五锦袍,头戴白玉金冠,手持琉璃玉盏,看着眼前众人不禁志得意满。
只是想起某件事时,大好心情瞬间阴郁下来,却又在转瞬之间收敛。
只是手中琉璃玉盏生生被他攥出凹印。
“诸位,今日我请大家来的目的,想必诸位也清楚了。”
姜一均沉默片刻,突然开口。
在他开口时,所以人都将目光望来,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姜一均稍稍有些得意,更是万分享受这种目光。
“听薛岳道友之语,我家兄长姜无灵而今被青鹏王一伙妖孽所擒,而今正往都城来。”
“这一次本世子请诸位前来,一为搭救兄长,二为擒拿青鹏王一干妖孽,只要将这些人全部擒下,国主定有重赏,本公子亦感激不尽。”
姜一均目光闪烁,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只是话中之意,却非那么简单。
“姜世子,在场之人都是老朋友,我就想知道,姜世子是想要活的姜无灵,还是死的黑水军主?”
厉衡山挪动了下肥胖的身躯,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一均道。
姜一
均脸上笑容瞬间凝固,深深看了眼厉衡山。
“厉道友,说话还真是直白!”
“有些话还是直白一些的好,厉某人天生愚钝,否则难以领会。”
厉衡山淡淡的说道。
“而今天资愚钝也能修行,倒也是奇事一桩!”
厉衡山话音刚落,隔着不远一男子同时开口,话里话外满是嘲讽之意。
厉衡山肥硕的身躯不住的抖动,波澜阵阵,两条浓眉如同活蚕蠕动不止。
厉衡山盯着眼前之人深深看了两眼,语气不善的说道:“秋明阙,老道自认没有得罪你之处,为何总和老道过不去?”
秋明阙一身火袍,整个人看着都像是一团火在燃烧。
“没什么原因,我只是看你不顺眼!”
“你!”
厉衡山眉头皱起,正要发作,却不得不按捺住性子,收敛火气。
厉衡山知道此人来历,两人甚至还有些渊源,但秋明阙似乎并不想认这这桩因果。
姜一均也是头疼,这二人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笼络到身边的人,自然不希望这两人有什么矛盾。
只是看这情况,暂时是不可能了。
“两位道兄,此番还有正事要办,两位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妨趁此番擒妖之际各
自施展本领,以定高下。”
姜一均出了个主意。
既然内斗无法停止,那就转外争算了。
“这倒是个主意!”秋明阙眼中有亮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然秋道友有这个意思,老道我当然奉陪!”厉衡山当然无有不准。
正好趁此机会出口恶气。
厉衡山这般想着。
就在此时,有人闯进殿来报。
“世子,已发现黑水军踪迹。”
姜一均闻言大喜,目光在两人身上游弋,随即说道:“不知两位道兄,谁先出手?”
“便由老道先来吧!”
厉衡山将手中杯子随意扔到一边,起身向外走去。
姜一均看着厉衡山离去,却是将目光转向另一边。
“胡老,您看厉道友此番前去有几成胜算?”
离着姜一均最近的是一个老者,一头乌青发色,浓郁而又凌乱。
胡涂拽了拽下巴处一撮青须,带着痰音开口说道:“厉道友身具雷法,修为不俗,对付区区几个残兵败将,想来轻而易举。”
听胡涂这么说,姜一均忐忑内心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
陈养鱼推开车门,正好看到一坨肥肉出现在视线之中,正冲着他喷唾沫。
“这人谁啊!”
陈
养鱼用手指了指正骂的性起的厉衡山,一脸懵逼。
他好像不认识这人。
陈养鱼很认真的想了想,确定自己的确不认识这人。
毕竟能像眼前之人外貌出众的,看了一眼,便让人忘不了的,实在少有。
只因为眼前之人实在是太胖了。
目测两百公斤,偏偏长的人高马大,看上去就是一坨肉山。
此刻这货骂骂咧咧,听着令人恼火。
“前辈稍候,且容我上前教训这胖子一番!”青鹏王两眼圆睁,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青鹏王小心,此人名唤厉衡山,不知从何处修得一身雷法,十分难缠。”姜无灵嘱咐道。
“难怪敢在我等面前如此嚣张。”
青鹏王眼中多了一抹慎重。
这年头身具雷法之人的确个个嚣张,毕竟他等妖类最怕的就是劫雷。
“不过只要不是五雷正法,本王还不放在心上。”
青鹏王话音落下,随即走了出去,直面厉衡山。
眼看着青鹏王应战,姜无灵叹了口气,“这一次怕是我连累了诸位。”
“姜道友因何这般说。”
陈养鱼随口问道,目光从始至终未曾离开过厉衡山。
但凡雷法都是有传承的,陈养鱼只是想看看能
不能在厉衡山的手段中看出些蛛丝马迹。
若是能知晓厉衡山来历,说不定还能免了这一番争斗。
“此人是我族弟一直招揽的人,此番出现在这里,估计也是得了他的命令,才此杀我。”
“说不定那家伙现在也在这里。”
姜无灵出身名门,对这些争斗手段再熟悉不过,所以在看到厉衡山的瞬间,姜无灵已经想到了什么。
所以才叹息不止。
陈养鱼这一次终于有了动作,回头认真的看了看姜无灵那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