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目光冷冽,神情从容,根本不曾受到半点影响。
若是皈依佛会能如期举办,自然不需这等繁琐,而这东西倒是自会归还孙悟空。
现在当然是该出动后手的时候。
都说天命所归。
而今孙悟空身上的半数天命都被地藏王握在手中。
韦觉看着眼前闪闪光华似有天地符文在其中流转不停,点头称是。
此时的扶风魏国,早已因陈养鱼先前所遗留三卷黄策,陷入滔天波澜之中。
原本法会开始时,不见陈养鱼现身,不知有多少人失望,可当厉衡山祭出陈养鱼亲手书写的经文之后,先前的质疑微词全部消散一空,唯留赞叹之音。
而这三天,每天一副却是将金蝉子的风头死死的压住。
偏偏厉衡山却很是慌乱。
因为今天已经是第四天,而让手中已经没有了黄策。
更因他曾言陈养鱼今日必至。
可到现在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这不免让厉衡山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更担忧陈养鱼而今状况。
“放心,黑水军而今遍布都城,若是有仙长的踪迹定会第一时间来报。”
姜无灵在旁安慰。
此时的姜无灵早已不复先前的病态。
有陈养鱼所赠弱水,再配合两味灵药,姜无灵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已经将体内阴火拔除干净。
若非时间尚短,实力尚未恢复,姜无灵定会是另一番光景。
“这三日来多亏了姜公子,要不然小道我可撑不住。”
厉衡山感激的看着姜无灵。
若非有人相互扶持,恐怕他早就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选择了跑路。
“姜公子,国主请两位前往法会,有事相询。”
不待二人多说些什么,便人听到门外有人来报。
厉衡山与姜无灵对视一眼,似乎早已有所猜测,所以没有多少惊讶。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厉衡山恨恨的说了一句,率先走出。
“只是这一次,恐怕是祸非福。”姜无灵面露忧郁,身为曾经的国都护将,姜无灵可是知道今天法会之上究竟有多少人准备对厉衡山发难。
随便拎出一个来都令人胆战心惊。
只是这一刻姜无灵也说不出阻拦的话,唯有跟随。
厉衡山登临法会时,原本的担忧不安都被其敛去,反而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模样。
目光所到之处,有如在巡视自家臣属,目光一切。
“来者何人,胆敢无视我等?”
而面对厉衡山这般的轻视,早有人无法忍受,更不待厉衡山入场,便将其截住,出言喝骂。
厉衡山看着眼前身着水火八卦袍,留着一脸络腮胡,像土匪躲过道士之人,顿时冷笑起来。
“哪里来的杂毛小道,也敢拦我家主人的道路。”
“你家主人?你家主人在何处。为何我等看不到他,难道说他修了什么神通,只有你能看到他行踪不成?”
那道士根本不知何为留情,当场将厉衡山冷嘲热讽一番,顺带还捎上了陈养鱼。
“说你是无知之辈,果真没有说错。”若论嘴上功夫,厉衡山也是从来没怕过谁,当场便将话反击了回去。
“我家主人自不在此地,可我在此,便有我家主人三分荣光照耀,此番我待主人出席法会,也是你区区山野道士敢拦路的?”
“一个藏头露尾之辈,道爷有何惧怕。”
厉衡山冷笑一声,抬手指着不远处三卷黄策,幽幽开口:“说这话时,你还是先看看那三卷黄策在开口。”
厉衡山甚至懒得与他多做辩驳,这三日来,陈养鱼三卷黄策便将三藏法师压制,早已成为一方美谈。
这也是厉衡山底气所在。
那道人瞬间脸
涨得通红,他虽与厉衡山争论可也分得清那三卷黄策上所书乃是无上大道,只可惜零散细碎,有如雾里看花,不可见大道真容。
法会之上,早已讲经三日的唐三藏同样唏嘘,谁能想陈养鱼不曾露面,仅仅靠三卷黄策便将他彻底压制。
唐三藏此刻虽无修为,可千年修行,见识还在,尤其身侧还有慈航真人,两人早在这黄策贴出的第一天便已知晓此番绝难以碾压陈养鱼。
慈航真人更是猜出这是太上真法,除非他等也以圣人之道来应对否则绝无胜机可言。
偏偏陈养鱼只是讲了小半内容,正好卡在关键之处,无法让人揣度圣道,反倒将难题抛给了他等。
“谁知道那是不是你主亲手所书,说不得是他自哪里得来的宝物,于此充数。”道人恶意揣度,明显是想搞臭陈养鱼声望。
姜无灵闻言色变,手中长枪倾斜,看向眼前之人多了不屑。
“那道人,说话还要讲求实证,否则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虎道友,不必如此急躁,且先让他三分又如何?”
清朗的话音回响在整个法会之上,一时间百声尽寂,那道人更是借坡下驴,就此回转。
姜无
灵神情严肃,并未松懈。
目光所及与一年轻男子对视一处,此人披散一头乌发,将半张脸遮掩,可在感受到姜无灵目光后,朝其轻笑起来。
而在男子身侧薛岳嘴角流露嘲讽,静静看着姜无灵,更期待姜无灵结局。
“看来姜兄旧伤是真的好了,如此倒是可喜可贺。”
“这旧伤可是拜你所赐。”姜无灵神情淡漠,不咸不淡的说道。
“姜兄说笑了。”
“怎么会是说笑,薛天沐,你以阴火伤我,害我数年来日渐萎靡,此仇有如江河,流之不尽,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姜无灵手中长枪前指,两条浓眉倒竖,大声喝道。
薛天木波澜不惊看着姜无灵,脸上笑容不断。
“姜兄这话便是说错了,什么阴火,小弟一概不知,若是姜兄执意往小弟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