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看着黄天化怒容,陈养鱼心中同样生出火气来。
“本君叫你父名讳怎么就是折辱了?”陈养鱼冷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父的名讳。”
“你父名讳本就是用来叫,怎么别人叫的,本君叫不得?”
陈养鱼两眼一瞪,指着厉衡山头顶那玉碟,寒声说道:“你看看那是什么。”
“你也是一方正神,应当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是本君仙箓,上有本君天庭神职,各方仙神凭此可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黄天化一时没了言语,那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先前一直没有认而已。
“你与你父更是阐教门徒,而本君出身截教,添为副教主,此事通天圣人更曾昭告我玄门诸弟子,除非你不认自己是玄门子弟。”
“你”
“你什么你,你不过是阐教三代弟子,本君为二代门徒,依照玄门辈分,你该称呼本君一声师叔才是。”
黄天化一张脸涨得通红,陈养鱼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对方。
二人都很明白,只要这声师叔叫了。
黄天化自此在陈养鱼面前太不头来。
可若是黄天化不叫,那
陈养鱼可就有说头了。
到时候将这事儿散出去,自会有数不尽的截教弟子来找他黄天化的毛病。
虽然陈养鱼自己也知道在截教内不少人对他这个副教主也是心存疑虑。
可是,再怎么着也轮不到黄天化这个外人置喙。
更何况,阐截二教千年恩怨,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
就算是此番合作,那也是在两位圣人的强压之下才有的合作。
若是换个人来恐怕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
到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他黄天化头上。
见黄天化身处两难境地,薛天沐轻笑一声,将两人目光吸引到身上。
“在下薛天沐,见过陈天君。”
薛天沐行了道礼。
陈养鱼看着眼前笑脸,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这人看着好像打一顿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你就是一气化神宗的薛天沐。”
陈养鱼对这个名字可是不陌生,毕竟先前姜无灵嘴中总在念叨这个名字。
“在下之名,陈天君居然知晓,倒是受宠若惊。”
陈养鱼看了看身边姜无灵,虽然没有明说,薛天沐已经懂了。
原来是姜无灵的缘故。
“陈天君身为天庭上神,如此逼迫未免有点咄咄逼人
了。”薛天沐罕见示弱。
陈养鱼闻言,不免赞叹,果真不愧是薛天沐,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化解之法。
不过,他陈养鱼也不是吃干饭的。
“若非是黄师侄故意找茬,我这个做师叔的又怎么会找他晦气。”
陈养鱼可不是一般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直接做成了既定事实。
薛天沐闻言一怔,也有点无奈。
毕竟他也没料到陈养鱼居然这么的厚脸皮。
他究竟是怎么当上上神的?
薛天沐有点搞不明白,难到说现在的天庭已经这么次了吗?
什么人都往里招!
黄天化气咻咻的往旁边一座,不再理会陈养鱼。
“不过陈天君无故插手这场赌斗,未免有点仗势欺人的嫌疑,陈天君觉得如何?”
陈养鱼望天,此事多少有点理亏。
“这件事嘛,多少是我有点心急了。”
陈养鱼嘿嘿笑道,完全看不出半点的愧疚与难堪。
“既然知晓,那便将那玉碟收了,我和厉道友之间的赌斗可还没完呢。”虎力大仙一副蛮横模样,压根儿没把陈养鱼放在眼里的样子。
陈养鱼也感觉新鲜,多少年了很少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这家伙要不是个傻子,要不
然就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陈养鱼倾向于后者。
“放心,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陈养鱼挥手,将玉碟光辉散去,玉碟从半空跌落,正好落在了厉衡山手中。
厉衡山一脸茫然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不知道陈养鱼究竟是何意图。
陈养鱼则是摇头叹息不已。
“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连区区雷法都出错,说出去简直是丢人。”陈养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厉衡山脑子更懵了,他什么时候修习过什么雷法,要是真有,又何至于拜请了诸位雷将才能动用些许神通。
不过这话自陈养鱼嘴里说出来,厉衡山虽然觉得委屈,可也不敢反驳。
“这玉碟先借给你,你用它试试,将檄令发往九天应元府,请雷神普化天尊降世。”
陈养鱼不咸不淡的提点了一句。
只是这话落在厉衡山耳朵里,却是让他肝儿颤。
上一次请了一位雷将下来,就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现在居然要请雷神普化天尊,这岂不是找死?
难道说自己这些天来做错了什么惹得前辈生气,才会在今日遭此大难?
厉衡山很想问上一句,可却被陈养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最
终厉衡山只能委屈低头。
“你要是败了,从此追随于我如何?”
陈养鱼正要离去,却突然开口开口说道。
虎力大仙明显一愣,随即三人齐齐放声大笑起来。
“我虎力怎么可能会败,你就不要在这里做什么春秋大梦了。”
“你要是败了又当如何?”陈养鱼也不恼,笑眯眯的问道。
“我要是败了,做你仆从又如何?”
“好,一言为定!”陈养鱼拍了拍手,心情大好。
他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想要将这三妖收在麾下,大不了到时候随意演一场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