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伯从云头载下,雨师连忙伸手将人拽住。
灵吉见风伯那混沌模样,手中芭蕉扇再次扇动,吹出神风,将风伯神魂复位。
清醒过来的风伯,眼中神情复杂。
与灵吉对阵,他的感受更为深刻。
深知若非灵吉手下留情,恐怕三魂还不知何时复位。
最怕的是三魂飘荡,丢了归途。
要真是如此,恐怕风伯便要如此浑浑噩噩度过无尽岁月了。
“防风氏,多谢手下留情!”
“不必,今日留手不过是还你旧情。”
灵吉淡淡回了一句,而后回转。
将扇子递给陈养鱼。
“陈师兄,多谢相助,这宝物而今当物归原主。”
陈养鱼看着灵吉手中芭蕉扇,又想到刚才展露的恐怖威能,心中意动,可是看着眼前灵吉又犹疑不定。
半晌,长叹一声说道:“风师弟,此言差矣,这芭蕉扇本就是你之物,而今在你手才算是物归原主,你就别推辞了。”
陈养鱼狠心将芭蕉扇推了回去。
玄皓在旁边急的上蹿下跳。
他感觉陈养鱼变了,居然连这等宝物也不爱了。
为此玄皓更是连连扯动陈养鱼衣袖,希望他不要一时头脑发热,自作主张。
陈养鱼不着痕迹抽回了手,强忍着心
中悲痛,坚定说道:“师弟,你就别再推辞了,将东西收起来吧。”
“这如此师弟便却之不恭了。”灵吉本想谦逊一番,可是手中宝贝同样令他爱慕难舍,先前是为大风幼蛋,灵吉不得不将宝扇子留在地宫,现在却是不能再错过,想了想灵吉一口应下。
这倒是让陈养鱼猝不及防。
这么干脆的吗?
都不想再说些什么吗?
陈养鱼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他何尝不想将这宝物收回,可是这多人看着,想来这宝贝再过不久就该名动洪荒了。
到时候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找上门,他可招架不住。
所以这苦难就让灵吉自己受着吧。
陈养鱼这般安慰着自己。
而在此期间,无一人开口说话。
说来飞廉几人都被灵吉手段给吓着了,不敢轻易开口。
就在这寂静无声间,一声喝音好似滚雷炸响。
“哪个不怕死的,胆敢欺我截教之人,陈师弟莫怕,师兄来也。”
陈养鱼听到这一声呼喝,脸上神情立刻从迷茫转换至狂喜,若非还有矜持在,早就原地蹦跶起来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
自己去了那么多求援信,总算是来人了。
欢喜之余,陈养鱼又忍
不住想要吐槽,自己先前发了那么多求援信,结果现在才来。
若非他机智,恐怕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这速度也忒慢了。
在众人注视下,却见一人乘黑风而来,落在陈养鱼面前。
一双三角眼先是上下打量了陈养鱼一番,见陈养鱼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师弟,师兄接了你信报便急匆匆赶来了,没耽搁吧。”
“哪有的事儿,师兄能来师弟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陈养鱼露出灿烂笑容。
怎么说这些都是来助阵的,陈养鱼自然是不能给人脸色看。
转过头,来人面色阴沉下来,指着面前几人便喝骂起来。
“好啊,飞廉玄冥,风伯雨师,还有俩秃驴,居然一齐向我师弟发难,真以为我截教无人不成。”
来人越骂越激动,几乎将几人上三代和与之相关的直系亲属,全都骂了个遍。
飞廉玄冥等被喷了一脸唾沫,却是有些郁闷。
喂喂喂!
你看清楚,现在究竟是谁欺负谁!
虽然此前的确是飞廉玄冥占上风,可几人也是在嘴上占了些便宜,此刻动起手来,罕见两连跪,信心动摇,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偏偏又平白无故,挨了顿臭骂。
“今日你等不给个说
法,谁都不能走,逼急了大爷,摸到你们老巢给你们下点料,我看谁更急。”
众人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就连玄冥亦是忍不住皱眉。
“吕岳,你要发疯也先问清了缘由,否则真以为我等怕你不成?”飞廉当下回怼了一句。
吕岳三角眼好似毒蛇,淡青的长发上有淡淡烟雾缭绕。
陈养鱼见状,却是小心翼翼的避开。
他这位师兄一身瘟毒,天知道那飘出来的有没有毒。
所以还是避开些的好。
陈养鱼先前叫救兵,第一个通知的就是瘟神君吕岳。
毕竟看见了瘟砂鼎,自然是先将吕岳叫来的好。
可谁曾想那黄风怪如此的不争气,连点浪花都没翻出来,就被千翎一剑给斩了。
这也导致好像吕岳没用了。
“吕岳,你少在这里吓唬人。”雨师迎着吕岳目光看去,没有丝毫闪躲。
“别人不清楚,我可是知道,你的瘟砂鼎丢了,单靠瘟癀葫芦,你可放不出那息瘟来。”
飞廉等人听雨师这话,底气顿时又足了起来。
原来是将宝贝给丢了。
还敢这么横,当真不知所谓。
吕岳一张脸更是因雨师这番话成甘紫色。
若是目光能杀人,雨师早死一万次了。
“你不说
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吕岳气急又无奈,虽然他已经在尽力封锁消息了,可是在天庭那个到处漏风的地方,根本藏不住事儿。
充其量就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就在吕岳恼火之时,突然感觉手中多了件东西。
吕岳低头,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随即大笑起来,酣畅淋漓。
“瘟砂鼎,